和尚被暗器打了一身,而羽塵卻是風輕云淡,穩穩得走進了院落中。
羽塵連葬仙冢都敢進去,連天劫都能躲開,這布滿機關小小的院落對他來只是毛毛雨而已。
那群獅心會幫眾這下有些不淡定了。
金蟬子他們都認識,非常變態的一個妖孽,機關打不死他很正常。
但眼前這少年是什么來頭?為何如此厲害。
為首的雷老大問羽塵:“你是何人,來獅心會,有何貴干。”
羽塵沒有說話,隨手拿出了信物:“我是。。。。”
獅心會的幫眾大吃一驚,頓時心生警兆,紛紛向后一躍,拔出長刀,厲聲喝道 “他是血衣衛。”
“跟他拼了。”
“血衣衛怎么了,我們寧死也不降。”
“決一死戰吧。”
羽塵一愣:“不好意思。拿錯了。這塊才是。”
他連忙將血衣衛鎮督腰牌塞進了百寶袋里,找了一番,終于拿出了血河老怪給他的信物。
血河令牌。
袋子里的信物實在太多了。
什么鬼圣、冥河老祖、血河老怪、驚怖大天王等等,老祖的信物一大堆,琳瑯滿目。
而且血河令牌和血衣衛的腰牌都是紅色的,質地很像,拿錯也是難免的。
獅心會的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原來是拿錯了啊!!!
這真是太好了。
他們也沒仔細想羽塵手里為什么會有血衣衛腰牌,便一臉恭敬紛紛單膝下跪。
“見令牌如見祖師爺。”
“祖師爺已經給我們來過信了,原來您就是羽塵少主啊。”
“獅心會全體,在此恭迎少主。”
羽塵被獅心會以最高禮節迎了進去。
至于金蟬子,沒人愿意理他。
金蟾子很是親切得叫了一聲:“雷老大!!!”
雷老大看都不看他一眼,搞得金蟬子很是尷尬。
看樣子,所謂的關系好,很好的朋友,只是他一廂情愿而已。
羽塵稍微替金蟬子解了一下圍:“這位大師,是我的朋友。”
雷老大這才不情不愿得,派了個小弟招待金蟬子。
金蟬子態度親切得對這小弟呵呵一笑:“小兄弟,能不能和你討碗水喝。”
小弟板著臉:“水都在井里,自己去喝吧。”
被迎進正廳的羽塵見和尚不招待見,好奇問:“雷老大,這和尚和你們有仇嗎?你們干嘛這么對他。”
雷老大苦笑說:“唉,一言難盡啊。這妖怪和尚是個豬隊友。我們一幫兄弟被他坑了好幾次。你看我臉上這道疤,就是他害的。”
具體事情,羽塵也不想再問了。
心里大致已經有數 畢竟前世玩游戲時,自己遇見的豬隊友也不是一次兩次,自然是感同身受。
問題是,游戲里遇見豬隊友,最多也就是輸幾場游戲,有點生氣而已。
而像雷老大他們這些提著腦袋過活的黑道人士,一旦遇到豬隊友,付出的往往就是生命的代價。
他們是無法泉水復活的。
雷老大熱情招待羽塵:“少主,你先坐著喝茶,幫主剛剛有事出去了。等會就回來。”
雷老大只是獅心會的副幫主,真正的幫主名叫鐵獅。
也是一個雄霸一方的梟雄。
不說其他,單說鐵獅能在南陽郡這種可怕的地方扎下根,就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
一個兩米多高的壯漢帶著一群幫中精銳,回來了。
正是鐵獅。
只見他們一身是血,遍體鱗傷,應該是剛剛和人廝殺完回來。
鐵獅大笑著走進院子,邊笑邊罵:“娘的,黑狼幫的那群狼崽子真陰險,竟然埋伏我們。好在是殺出重圍,回來了。”
被人埋伏本是兇險萬分的事,但鐵獅不愧是梟雄,竟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他一進門,就看見了機關盡毀的院子。
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看到正在井邊打水喝的金蟬子,沒好氣得問道。
“這死和尚怎么在這?”
金蟬子連忙問好:“鐵獅大哥。”
鐵獅不理他,一揮手:“把他扔出去。”
但很快,一位小弟附在鐵獅耳邊:“稟報幫主,那位少主來了。這和尚是少主帶來的。”
鐵獅大吃一驚,不顧身上的傷,蹬蹬瞪跑進了大廳。
見到羽塵后,單膝跪地:“獅心會幫主鐵獅,參見少主。”
羽塵微笑:“大家都是兄弟,不必客氣。坐吧。”
鐵獅坐在一旁,恭敬說:“我早已收到師傅的來信。說少主這幾日就會來南陽。讓我們隨時準備支援您。”
羽塵說:“原本也不想打擾你們的。奈何現在被人趕得要睡大街了,只能來投奔你們了。”
鐵獅皺著眉頭:“誰那么大的膽子。我去殺了他。”
羽塵便把今天的遭遇告訴了鐵獅子。
鐵獅眉頭卻皺得更緊了:“那就難怪了。唉,少主你不知道南陽的情況。你惹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神秘組織。”
羽塵:“有多可怕。”
鐵獅:“至少,朝廷不敢過問。”
羽塵:“能不能把詳細情況告訴我?”
和溫軟閣那邊諱莫如深不同,鐵獅大大方方將本地情況原原本本說給羽塵聽。
南陽這個地方,太守、縣尉之類的官方都是形同虛設,真正的權力掌握在一個叫仆的神秘組織手中。
而羽塵和金蟬子今天得罪的,正是仆組織中,一個用蠱的高手。
這位蠱師,這些年已經在南陽,用蠱害死了不少強者了,可謂是無法無天。
另外說起胖師兄和小師弟的相關情報,鐵獅子也早有派人暗中查訪過。
如無意外,很可能也是被仆給擄去了。
這些年,在南陽秘密失蹤的強者,數量極其龐大。
估計都是仆干的好事,專挑那些沒什么背景的修士下手。
而普通百姓,是不知道他們的存在的。
只有少數幾個知情人,知道仆這個神秘組織的存在。
但沒有人敢管他們。
朝廷也不敢管。
因為仆只是表面,還有一股更強大的勢力隱藏在背后,在替仆撐腰。
羽塵這下大概清楚了自己該努力查訪的方向了。
羽塵問鐵獅:“那你們獅心會呢?也怕這個仆嗎?”
鐵獅嘆了口氣:“不瞞少主,我們獅心會,每年要將賺來的錢,其中一半作為規費交給仆這個組織,保自家平安。一切都是為了生存而已。”
羽塵上下打量了鐵獅一眼。
這個鐵獅作為血河老怪的徒弟,實力并不弱。
羽塵問:“鐵獅,你修為如何?”
鐵獅:“目前化神七階。但我能把把普通返虛境界的渣渣,摁在地上捶。”
羽塵問出了他想問的:“若是我想借助你們獅心會的力量,鏟除這個仆,你敢嗎?”
鐵獅毫不猶豫:“愿聽少主調遣。死而無怨。”
這真是個非常講義氣的人,跟血河老怪是一個脾氣。
羽塵點了點頭,輕描淡寫得說:“好,那就開戰吧。我們就從這個仆手中,拿下南陽郡。”
鐵獅目瞪口呆。
少主就是少主,太霸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