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聽到狐白要去白玉村抓妖,涂山雅雅拍著胸脯,保證助狐白一臂之力。
狐白也無所謂,也就任她跟著,多一份實力多一份保障。
不知走了多久,涂山雅雅停下,忽然道:“不是說去白玉村?三里的路為什么要走這么久?”
狐白指著不遠處幾個正在戰斗中的身影,道:“你不覺得眼前的妖很眼熟?”
模糊不清的前方。
一個微胖道士與木蔑正聯手出招,幾只妖怪被一同打殘,但奇怪的是,這些妖怪的招式看似強大,但力道落在那道士身上,卻如同蒸發了一般,消失的蕩然無存。
道士名叫丹心子,與木蔑在村中相遇,丹心子見木蔑身懷道法,便邀他一同來此除妖。
他們面對的妖怪詭計多端,多次偷襲,可最后反到被丹心子一劍斬趴下,沒有絲毫呻吟機會。
而趕來營救它們的翠玉鳴鸞醫術及毒術了得,也多次躲開兩人的攻擊。
但還是雙拳不及四手,借木蔑的天眼洞查氣脈,丹心子趁翠玉鳴鸞不留意一劍刺穿了她的琵琶骨。
正當丹心子出手殺掉翠玉鳴鸞之時,而出乎意料的是,木蔑突然卻攔下了他。
遠處的涂山雅雅將手放在眼前,仔細看了看,煥恍然大悟:“原來是蛭妖一族。”
狐白昨晚與木蔑相遇時,就感知到他身上的蛭族妖氣,以及那個村子所帶的莫名圈外氣息,便猜測一定會出事。
“既然是玉靈姐一族之人,就必須幫忙了。”
在道士丹心子強行推開木蔑,對翠玉鳴鸞痛下殺手的那一刻。
涂山雅雅忽然出現,一塊巨大的冰石快速飛來,瞬間他砸掉幾顆牙齒。
“是誰?!”丹心子撐著劍從地上爬了起來,摸了摸碎掉的牙齒。
不只是丹心子,還有木蔑以及翠玉鳴鸞都驚訝十分。
翠玉鳴鸞雖然很少出世,但涂山的二當家涂山雅雅她還是略有耳聞。
“她,我罩了,懂?”涂山雅雅面色冰冷,雖說身子還是幼年狀態,但那份氣勢卻沒發生變化。
木蔑見涂山雅雅身后隨來到的狐白,也敬拳道:“前輩,您也來了。”
“看來,今天真是熱鬧~”雖說被一劍穿此琵琶骨,但翠玉鳴鸞仍淡淡笑著,無絲毫畏懼。
丹心子見狐白是個人類,道:“你若還是站在人類一方,就殺了這個作惡多端的蛭妖!除惡揚善!”
“小輩我認為這位姑娘不是惡妖,請閣手下留情。”木蔑連忙攔在面前。
丹心子道:“呸!你就是被妖怪迷惑了雙眼,妖怪就該斬殺除盡!還天下一個太平,你忘了這妖怪曾殺了村里那一家的兩兒子了嗎?都被著殘忍的蛭妖殺害!”
木蔑解釋道:“人有惡善,妖自也有惡善,方才這位姑娘與我斗法時,并未使用下流之計,使用的毒素也只是麻痹神經的短暫性毒素,而殺那家的倆兒子必有蹊蹺。”
狐白扶起翠玉鳴鸞,道:“翠玉鳴鸞的確不是惡妖。”
“論實力,方才的妖怪皆強過于丹心子,可最后都被他輕易而幾乎不傷肉軀斬殺。”
“明明弱于對方,卻反而勝于對方,妖怪被殺時沒有絲毫呻吟,甚至沒有掙扎。”
“所以…你是在演戲,對吧?”狐白瞇起了眼。
涂山雅雅忽然有了一種容容在了身邊的錯覺。
丹心子眼中忽然傷過一絲恐懼,不過立馬又轉換為了憤怒。
沒錯,剛才自己與木蔑對戰的妖怪的確是他操控的,做這一切,目的其實是接機除掉木蔑。
他正想拔劍殺掉狐白這個礙事家伙,卻發現自己的腳不知何時已經被一層寒冰牢牢定住。
狐白對著木蔑,繼續道:“若不信,用你的天眼仔細查視他。”
木蔑一愣,動用額頭上的天眼仔細審查丹心子。
結果卻發現他與其他妖怪的身上連接著多條微乎其微的細線,正是這條看不見的細線控制了這些妖怪們。
木蔑恍然大悟,才羞愧明白,翠玉鳴鸞原來是想救這些被丹心子操控的妖怪們。
自己的所作所為原來是在助紂為虐。
見計謀被識破,丹心子氣急敗壞,又想拔劍殺掉所有人,可又奈何自己的手和腳早已被寒冰凍住,就連操控的細線也被狐白一劍百花斬斷。
百花劍斬百緣,算得上是用到好適處了。
木蔑接著問道:“那敢問前輩,丹心子又為何要演戲呢?”
狐白有些懶得回答,便抱頭轉身離去,慵慵道:
“說你傻的似面瓜,這家伙不就想展現自己強大實力,好取村民們的信賴騙取除妖錢,你貿然闖入給他造成威脅,若是沒有翠玉鳴鸞出現,他所操控的妖怪殺說不定早殺了你。”
木蔑愧疚的臉紅,
“若不是你與他有關,我才懶得救你…”
他,自然是面具組織的一員楊一嘆,身為他的表弟木蔑,很久之前就聽楊一嘆敘起過,只是沒想到還能見著。
走之前,狐白不忘道:“對了,翠玉鳴鸞姑娘,翠玉小曇的事已經報了,不必再去尋找金人鳳,你現在要是想弄清自己從何而來,不如隨我去白玉村,那里,有你的答案。”
翠玉鳴鸞瞳孔微微一縮,不久便恢復回來,緩緩道:“所以…你到底是誰?”
她很清楚自己不是原來這肉身的主人,自己只是誕生不久的迷茫生靈。
狐白一眼看出,關于這方面他必然對其了解許多。
“涂山的人,僅此而已。”狐白沒有太多解釋。
出過圈的人,能對這種生物的氣息不了解?只是因為翠玉鳴鸞的特殊,已經擁有了完整的靈魂,狐白才沒有下手。
涂山雅雅與狐白走遠后,木蔑與翠玉鳴鸞才反應過來跟了上去。
無論如何,他們都要弄清一個真相,木蔑尋找楊一嘆失蹤的痕跡,翠玉鳴鸞尋找自己誕生的原因,答案,只在白玉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