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要嗎?”天闕又拿出一桶泡面。
“再加個蛋。”狐白臉不紅道。
沒過一會,狐白手中再次端上一桶,加了鹵蛋和金黃蜜汁雞肉塊,香氣撲鼻。
沒有什么比這個更加令人垂涎的食物了。
見狐白狼吞虎咽,天闕翻了個白眼。
方便面這東西,傲游大千世界,她不知用這拐騙過多少蘿莉御姐少年大叔。
這時,她忽然想到什么,不懷好意地看向狐白,瞇眼道:“嗯…你想以后都吃到泡面嗎?”
“不!”狐白立刻嗅到了陰謀氣息,果斷拒絕。
天闕用手比了個十字,笑道:“一箱。”
“不行!”
“十箱。”
“你在難為我。”
“五十箱!”
狐白等的就是這句話:“成交!
這一刻,天闕也發現自己被狐白欺騙了,不過也不覺得可惜,反正,五十箱面連一積分都不到。
狐白道:“要我做什么?”
天闕忽然沉下臉來,認真道:“以后見到王昭這人,想方設法接近并了解他。”
狐白古怪道:“他不是死了么?”
“他并沒有你相信的那么簡單。”
“我懷疑,他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
狐白停下手中的叉子,也陷入沉思。
其實,他也隱隱覺得,王昭從一開始心中便盤算著一場跨越萬年的驚天之局,最初,將自己拉入客棧認識了天闕,然后身到狐貍窩借下白冥樹闖下地府,再之后委托圈外百花妖給予自己生魂草。
這一切,絕不像是偶然,更像是一手算計。
狐白之前也從天闕那兒明白,天道的職責是維護世界運行秩序。
而這算計天下未來,觸及天機之人,這方天道自然不會讓他出現在本土,那也只有一個可能,他從外界來。
天闕繼續道:“如果能弄清楚,說不定會與你的身世有關。”
狐白瞳孔微微一縮:“我明白了。”
“哦吼吼,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你的照片我就拿去賣啦~”不知何時,天闕從身邊拿出幾張狐白的照片。
有仰天睡覺的、有正在更衣的、有坐在苦情樹上望日落的,甚至還有正在沐浴的…
她趁狐白不注意擅自啟動子系統拍下,可沒辦法啊,誰讓她這邊腐女出的價格讓她無法拒絕呢?~
沒等狐白說啥,視頻就已經斷了。
只留下狐白一人在風中干愣。
最后,狐白黑著臉鼓弄半天,終于關掉了子系統的自我啟動功能。
三個月的趕車很快就結束了。
初入北山入眼的是一座高百米的大城池。
路邊各國妖來妖往,貿易出商,旅游看景,辦事辦公皆數不勝數。
不像涂山那樣以單一狐族為準,北山的妖族雜亂,樹妖虎妖牛妖魚妖等等各路妖怪混居在一起,雖說是混亂,但基本的治安管理還是有的。
在進北山城前,狐白識趣地動用了易容術,說是易容,其實也只是幻化出一對狐耳罷了。
北山的妖怪大多是從人類子母符的手中解放,所以,總體來說還是比較討厭人類。
而且只是一對狐耳罷了,并不會消耗太多法力。
進城后,作為涂山來使,涂山紅紅等人沒等太久,很快就有人來接應。
經過一系列住所等安排后,天也快黑了。
燭火燃燈,院子下有一間住所。
“雖說北山規定人類妖族可存,但此次妖盟競選,難免會出現別有心機的對手,接下來這幾天,你不得離開我半步。”房間中,燭火下,涂山紅紅坐在床上,面對狐白說道。
狐白無奈,道:“所以半夜讓我來這,就是為這原因?”
“嗯。”
狐白接著道:“我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你不是不知道…“
“還是說你想…”狐白不懷好意般忽然瞇起眼來。
被狐白注視,涂山紅紅臉頰微微一紅,不知不覺間揪住床被,扭頭道:“沒有!你想多了,該睡覺了!”
狐白搬來一床被子:“既然沒別意思,那待會我就打個地鋪吧。”
涂山紅紅干望著,想說什么,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半會后才吐出幾個字。
“隨你便。”
說完,向床一倒,蓋上被子便合上了眼。
凌晨丑時,月亮已經悄然躲入了云層。
夜深,只有幾聲蛐蛐叫回蕩在空曠的庭院,北山城早已入眠。
忽然一抹黑色的影子從林間飛過,窸窸窣窣。
很快,蒙面黑衣人來到大院下,見屋頂上站著有一個紅白衣的人,便停下了腳步。
“事情做的如何?”屋頂上那人說道。
“回大人,在大人您的千機鶴的協助下,我已接近南國小王爺,果然如你所料,此人不僅修煉了天蠶縛毒蠱這等邪功,背地里還與中原第一高手枯木藥仙勾結。”
“但南國毒皇一向敏銳,小的潛伏在身邊也差些被發現,只知道毒皇老人家十分溺愛自己的女兒,歡都落蘭。”
屋頂上,那人手中掌著系統出品的消息記錄器千機鶴,緩緩道:“南國毒皇…”
“要不要小人幫您解決掉西域那只老狐貍。”
西西域那老沙狐雖看似不正經,但能擔任一國之主,哪沒有什么特殊手段。
要是那么容易解決,其他妖怪早已出手了,還輪得到一位小賊?
“帶走賞金,你可以退下了,今日之事不可再論。”
“是…”黑衣人拿下狐白拋來一袋靈石,欣喜若狂,縱身一躍便消失在夜月之中。
他知道,涂山紅紅重煉妖力,實力扣損,現在力量根本不足以面對這些老怪物。
妖盟盟主之位,哪那么容易奪得?
南國毒皇歡都擎天,北山之王毀滅天君石寬。
要使涂山拿下此次目的,狐白不得不這么做。
這些見不得人的事,紅紅不做,就由他做吧。
望向月色,狐白握住手中的千紙鶴,隨后便匿入了暗中。
歡都擎天,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