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深處。
吳景然感覺自己快要無法呼吸了。
雖然通過法力的控制,引導來新鮮的空氣讓著深處百米之下的地道之中仍然有著氧氣的供給,可在剛剛,吳景然感覺到了,在他身后的某個地方出現塌陷了。
如此一來,在地底下的吳景然就像是進入到了密封環境之中一般,雖然還能夠控制著風形成流動,盡可能的將這地道中的氧氣循環起來,可并沒有什么辦法將氧氣單獨集中起來的吳景然在這地下還是感覺到呼吸越來越困難。
風刃迅速的向著地面之上突進。
吳景然得再無法呼吸之前,先打通一條通往地面之上的通道,讓新鮮的空氣能夠進入到這被密封起來的地道之中。
同時,吳景然也確定了,身后一定有大群的俱蘆洲人正在追趕過來。
為了盡量拖延住身后俱蘆洲人追擊的腳步,吳景然在這地底下四處打洞,盡可能的制造出一個巨大的迷宮出來。
不求能夠徹底迷惑住俱蘆洲人,只求能夠拖延住足夠長的時間,讓他能夠跑遠一點。
說來,這一次穿越到西游世界的體驗可以算是吳景然這么多次穿越中,體驗最差勁的一次了。
再加上一路過來,一點收獲都沒有,如果不小心被俱蘆洲人抓住當場打死,吳景然可以確定,他將第一次體驗到沒有強化的返回日常。
至于到時候回不回出現什么新的變化,吳景然就不清楚了,反正他是不想就這么返回的。
風刃像是一柄利劍一般徑直向著地面之上穿刺而去。
雖然這般動作很可能會讓俱蘆洲人發現到異常,可本身行蹤已經暴露,再加上地道中的氧氣即將耗盡,吳景然甚至已經隱約的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哪里還顧得上那么多。
自然是一邊加快地道之中的空氣循環,一邊加大法力的投入,讓向上貫穿而去的風刃獲得持續的助力,盡可能快的打通地下與地面之間的通道。
風刃在法力的加持下就像是熱刀捅牛油一般,輕松的就貫穿了地面,開出了一個約莫拳頭大小的深洞。
開出了一個洞出來后,吳景然第一時間引導外界的風與地道進行氣息交換。
同時,又在距離這個洞一段距離的地方,重新以風刃打一個新的洞出來。
只有保證存在一個以上的通氣孔之后,吳景然才能安心的向著更遠處挖掘而去。
在地底下的他,已經隱隱感覺到身后傳來的震動感,也就因為他躲到了百米深的地下,讓俱蘆洲人那龐大的體型成為了限制住他們追擊速度的因素。
要原本那十米深的地下,恐怕吳景然早就被俱蘆洲人抓到了。
因為確定自己已經暴露了,吳景然也就放棄了原本的靜音模式,動作間,只追求速度,無比保證自己在俱蘆洲人趕到這里之前完成他的逃離準備。
很快,第二個通氣孔被打穿了。
不確定上面的俱蘆洲人是否發現不對了,吳景然控制著法力迅速的引導地道中的空氣與地面之上的空氣進行交匯,讓自己原本幾乎因為缺氧而憋暈過去的大腦為之一清。
等到地道中的空氣已經換了個遍之后,吳景然繼續行動起來。
因為匆忙,他現在也不確定自己行進的方向,但管他什么方向呢,先脫離這個被俱蘆洲人包圍了的地方在說。
風刃拍鉆地機再度啟程。
這一次,追求速度的吳景然只是稍微注意了下,不讓鉆地過程中發出太大的動靜就不管了,風刃旋轉著,在地底深處迅速挖掘出新的通道,而吳景然自己。
在風的包裹下,隔絕了因挖掘而產生的灰塵,迅速跟在風刃鉆頭后面,向著不知名的遠方而去。
同時,位于地下的某俱蘆洲大漢正在奮力挖掘著。
沿著吳景然留下的地道,他們一邊根據地道的走向,提前在前方向下挖掘,希望能夠提前攔截住吳景然,另外一邊,則是大量的俱蘆洲人沿著吳景然的地道,不斷的向著吳景然所在的方向追擊過來。
因為吳景然將地道深入到地下百米,俱蘆洲人頂著一個十五米上下的身材想要在地下追擊吳景然變得十分困難,為此,更多的俱蘆洲人加入到其中。
一部分俱蘆洲人變成戰斗形態,頂著百米身高在前方挖掘道路,掀起大地板塊,一部分維持原型的俱蘆洲人則在地下沿著地道的走向迅速挖掘,后方坍塌的大地有上方的同伴處理,他們完全不怕自己被活埋了。
就是有一點有點為難,因為吳景然打地道的時候雖然有意識的保持了地道結構的合理,但也耐不住俱蘆洲人那龐大的體型以及狂野的動作,在俱蘆洲人的動作下,很多地道都出現了塌陷現象,這為俱蘆洲人的挖掘進度帶來了很大的麻煩,讓他們沒法快速的跟上吳景然的步伐。
再加上吳景然發現身后有追兵之后,有意識的開出了多條的通道,雖然出了他本身所在的通道以外,其他通道都比較短,可這還是放慢了身后的俱蘆洲人追擊的步伐。
在地下轉悠了好大一圈,吳景然也不知道跑出了多遠,但每隔一段距離,為了防止自己再次陷入到窒息的境地,他都會在上方開出一個臨時的,能夠維持一段時間的通氣孔,用來給地下地道通風換氣。
在法力的效果下,一道道來自地表的氣體被卷入到地下,地下渾濁的氣體則排出到地面之上。
可惜,吳景然沒有察覺到,在他將地下的氣體與地表氣體交換的時候,地下渾濁的空氣中夾帶著來自大地深處的絲絲土腥味,可能是他在地下已經習慣了這個味道吧,自己并不覺得有什么異常的。
地表,推測吳景然逃離方向的美女在地表上再次推算吳景然的行進路徑,然后帶著族人們挖掘大地,確認吳景然的所在,可是在吳景然確定了身后有追兵之后,已經改變了行進反向,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向著什么方向行進,在地表上的俱蘆洲人又如何來判斷。
這不,一開始的時候,她還能一選一個準,次次都能挖掘出吳景然留下的地道,可隨著越發遠離初始位置,吳景然改變了自己的行進路線,俱蘆洲美女選不準吳景然的行進路線了。
就在又一次失敗了之后,這名腦后綁著馬尾辮的俱蘆洲美女有些氣餒,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前面推算出來的路線,又看了看后面這連續猜錯了好幾次的錯誤挖掘點,想要分析出吳景然的所在。
鼻尖,一絲土腥味傳來,但她并沒有如何在意,這里就是挖掘點旁邊,有點土腥味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