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龍骨墓園回來之后,青蘋果學院的隊伍便開始了自由修煉的放假狀態。
按照隊長虞寒的話來說,兩把伽爾沙斯布以及配套的靈光都已經到位了,就沒有再拼命的必要了。
“黑鐵之城提供的東西學院都有,學院沒有的也帶不進去,所以我們只需要養精蓄銳就好,讓其他學院的憨憨們拼死拼活去吧。”
眾人雖然對虞寒著任性的決定有些無語,但不用再冒險大家還是很開心的。
特別是極速成長的赫爾墨克瑞斯莉莉絲三人組,她們也需要時間也轉化自己的進步。
不過,原本接連不斷的緊張生活一旦停下來,悠閑的日子就顯得格外難熬。
特別是,對于克瑞斯來說。
來到黑鐵之城也有一個多月了,但克瑞斯對這里依舊沒什么歸屬感。
自己不屬于這個城市,她很清楚這一點。
只是,相比之前一昧的完成任務,閑下來的大段時間,讓她有了些新的想法。
自己所做的這一切,真的有意義嗎?
自己所追求的,又是什么呢?
他們的事與自己無關。
盡管反復的在內心提醒著自己,但那個小女孩無助的眼神,讓克瑞斯想起了自己小時候。
自己當時也是這樣,充滿期待的迎接絕望,然后一點點的學會成長吧?
但如果,自己當時有另一種可能的話,會不會有不一樣的人生呢?
如此想著,克瑞斯深吸了一口氣,縱身一躍。
強烈的風聲在耳邊不停的聒噪著,像極了那些人的訓斥。
在即將墜入地面之前,克瑞斯睜開了雙眼,背后的龍翼緩緩張開。
龍之心帶給了自己無與倫比的強大力量,如果就是這么看著實在是太浪費了。
“你們適可而止吧。”克瑞斯冷冷的看著身著黑鐵之城制服的兵士,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道。
“你是誰?我們可是宋元老的人。”為首的兵士先是打量了克瑞斯一番,在確認她不是四大家族的人之后便一臉厭惡的示意她走開。
“我問你,你在對這兩個人做什么?”看著倒在地上的少年,還有那個淚眼朦朧的小姑娘,克瑞斯冷冷的反問道。
“別多管閑事,她們是宋長老的員工,居然敢逃避加班逃出來,這罪責還不夠嗎?”
“這也叫罪?”克瑞斯一愣,有些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兩人,有種他們在講笑話的錯覺。
為首的兵士一挑,怒不可遏的指著克瑞斯的鼻子痛罵道:“就是因為有你這樣不知道奮斗的懶惰者存在,黑鐵之城的發展才會陷入停滯,你這種自私自利的行為,難道就不可恥嗎?”
克瑞斯眉頭微皺,一臉無語的看著這個兵士。
在他喋喋不休的幾分鐘之后,克瑞斯終于失去了耐心,手中元靈之力極速涌動著,用力的給了他一拳。
上一秒還在宣揚大道理的兵士下一刻便飛了出去。
看到他滿身是血的樣子,克瑞斯的心里突然有了種釋放的宣泄感。
而剩下的那個兵士則是慌亂的逃跑著,擔心自己也會變成那副下場。
“那個,他們是宋元老的人……”倒在地上的少年爬了起來,有氣無力的看著克瑞斯,低聲說道。
若是仔細分辨,便能發現,這個“少年”,其實是女生。
似乎是感受到了克瑞斯的目光,少女撓了撓頭,嘿嘿一笑:“胸束起來干活比較方便。”
“你們倆,沒事吧。”
“我沒事,蕾書你呢?”少女憐愛的摸著小女孩的頭,溫柔的問道。
克瑞斯這才注意到,她的外貌,跟自己很像。
只是服飾和發型差別太多,加上對方之前都沒抬頭,她才沒看出來。
“我沒事。行舟姐姐你呢……”小女孩怯生生的抱著少女,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不用擔心我了,雖然之后有點麻煩,不過還是多謝你了。”少女爽朗的笑了笑,對著克瑞斯伸出了手:
“我叫鄭行舟。這是我妹妹秦蕾書。”
“克瑞斯。”克瑞斯僵硬的昨晚自我介紹,總感覺自己該說點什么,于是便想了想,低聲問道:
“你們倆的姓……”
“蕾書是我撿來的,我們都是被遺棄的孩子,不過她衣服的紋樣上寫著秦蕾書,所以就一直是這個名字了。”
克瑞斯點點頭,并沒有進一步的發表意見。
她不擅長與人交流,之前的一時沖動已經是例外了。
正當克瑞斯猶豫著該說著什么的時候。
鄭行舟看了看遠處逐漸逼近的黑影,面色一變:“剛才那個逃跑的家伙似乎去報信了,咱們快跑。”
“跑?”克瑞斯有些疑惑的看著鄭行舟,不明白她的話是什么意思。
“只是這種個人糾紛,按照黑鐵之城的法律來說應該算是普通的經濟糾紛,應該不至于出動大量的兵力吧。”
聽著克瑞斯天真的發言,鄭行舟苦笑著說道:“克瑞斯你是外地人吧?”
克瑞斯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
“你是怎么知道的?”
“只有你們這些外來者才會如此天真啊。”鄭行舟無奈的笑笑,握住了克瑞斯的手。
“一會再解釋,還是先走吧,被他們纏上并不是好事。”
克瑞斯思考了片刻,點了點頭,抓住兩人的手,背后龍翼浮現,輕輕揮舞。
看著三人的背影越來越小,最后完全消失不見,宋行帶著一隊三階巔峰的元靈衛隊,面色陰沉。
逃離了兩個城區之后,克瑞斯帶著兩人緩緩落地。
“克瑞斯姐姐你好厲害啊!”秦蕾書一臉崇拜的看著克瑞斯,星星眼看的克瑞斯不免有些好笑。
“難怪你有恃無恐。”鄭行舟自嘲的笑了笑,似乎有些尷尬。
“你剛才說,外來者天真,是什么意思?”
“很簡單,由于要打造自由之都的形象,因此外來者在黑鐵之城其實是擁有臨時貴族的身份的。”
“貴族……”克瑞斯面色一變,似乎想起了什么。
而鄭行舟無奈的笑笑,繼續說道:“在那些貴族的眼里,我們這些平民就是他們的奴隸,從生到死都要不停的為他們工作,榨干最后一點價值。”
“最后再冠于奮斗的名號,使其變得理所當然。”
克瑞斯突然感覺,初春的天氣,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