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金蓮花 煉金術,最初起源于西大陸泰姆瑞爾。
從字面意義上,西大陸煉金術最開始是精餾和提純賤金屬的技藝,但它的本質并非如此。
煉金術的實質,是升華。
黃金,貴金屬,可以存儲法力,在任何國家都被視為戰略物資,走私黃金者視為叛國,走私者一旦被抓捕,必死無疑。
煉金術士渴望用賤金屬提純出貴金屬,完成金屬本質的升華,可惜這努力在無數次失敗后被徹底放棄。
但是在他們嘗試的過程中,卻出現了很多有價值的副產品,更衍生出許多理念。
《金蓮花煉金術》,就是其中之一。
金者,不朽也。
《金蓮花煉金術》結合東西大陸術法理念,結合原有的煉金術脫胎而來,并非物質煉金術,而是法力煉金術。其根本理念是超凡者結蓮愛尚小說asxs花坐運轉法力,將自身當做賤金屬,在法力錘煉下一步步完成身心的升華,將自己煉成真金。
若得我命皆由我,方能火里種金蓮。
前世孤城那個角色能憑借《陰風劍氣》這種偏門劍法修習到近乎二層靈海巔峰,《金蓮花煉金術》功不可沒。
隨著荊子棘下達命令,腦袋微暈,一連串運轉法力勾連靈海溫養身軀的法門出現在他腦海中。
《金蓮花煉金術》循序漸進,能與大多數法術兼容,隨著信息流接收完畢,荊子棘立刻盤腿結蓮花坐,搬運法力,在圓滿熟練度的支撐下,他略作調整就進入了狀態。
修法之中,時間流逝的飛快。
不知不覺,已是天明。
自定中醒轉的荊子棘睜開雙眼,感到身心舒暢,狀態尤佳,呼喚道:
“系統!”
系統光幕迅速刷出:
姓名:荊子棘(孤城)
身份:術士/新漢八品巡術使靈海:1層 學識:發條機械學/學徒(35/100)
魚腸刺劍術/大師 超凡學識:坎離水火劍氣/掌握(74/100)
亞克席法印/圓滿金蓮花煉金術/圓滿狀況:健康 前塵之遺:0
一夜功夫,坎離水火劍氣進度又有提升,按照這個進度,荊子棘有望在半年內晉升二階術士。
“超凡者一旦晉升二層靈海,身軀蛻變,法力充沛,成隊的凡人以燧發槍齊射都難命中,中了也未必能打穿護身法術,超凡者這才真正有單人沖擊凡人軍陣的底氣。”
“只要我一直走在時代的最前列,又何必忌憚那些復蘇的神靈?終有一日,我也可以成為祂們中的一員!”
荊子棘目中似乎有火在燒,暢快大笑。
是時天明,清晨的空氣中還帶著水汽和寒意。
內閣大門在一陣蒸汽機的轟鳴中緩緩打開,幾輛加長蒸汽車駛出。
車上,閻靖之突然想到什么,打了個寒顫,虎目瞪圓,問道:
“津門港一事,同一日先后發生兩次蒸汽車爆炸,一次死了術士和十幾名官差,另一次更是死了港長孫長勝,事后大崇懷疑是術士以法術引爆鍋爐所致。”
“我們現在坐這蒸汽車,大崇如果有意報復,我們豈不是如甕中之鱉?”
文丹生聽了渾身一震,額頭瞬間留下冷汗,附和道:
“不錯,荊術友,若大崇大使館效仿津門港一事,我們豈不是要和那孫長勝一個下場?”
他們二人不知道津門港一事是荊子棘所為,但土神洞天一事卻有所耳聞,閻靖之突然想到這個,虎口青筋暴起,好似隨時都要拉開車門跳出去。
“噗……”
車內兩聲笑聲不分前后響起,荊子棘和開車的司機都忍不住發出笑聲,閻文二人一愣,對視一眼,知道可能是自己想岔了,有些尷尬。
文丹生本來面如紅棗倒無所謂,閻靖之面色微紅,連忙運轉法力壓了下去,開口問:
“荊兄,我說的不對嗎?”
“如果閻兄說的是大崇或者諾德,那確實沒錯。”
好不容易把笑容壓下去的荊子棘解釋說:
“我新漢,還有西大陸的阿比利新勒瑞,近幾年蒸汽技術每隔數月都有進步革新,早就發現術士法力可以穿透金屬引爆鍋爐,因此我們所坐的這些蒸汽車,都做了特殊的防護處理,絕不會給別國修習火法的超凡者這種鉆空子的機會。”
“菲特共和國嗎……他們雖然也是分權國體,但治下其實有些混亂,這種技術革新也不知道完成沒完成。”
“但大崇和諾德就肯定沒有了,這兩國國體落后,民間幾無可能出現蒸汽技術的改革或進步,他們自造的蒸汽車都是老款,從海外進口的車大概也不會給他們這種改裝,甚至如果不是津門港這事,他們可能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蒸汽車有這種隱患。”
聽著荊子棘娓娓道來,閻靖之文丹生二人為之沉默,若有所思,荊子棘也不說話,只是含笑看著思索的兩人。
良久,閻靖之忍不住問:
“蒸汽機械是凡人發明,也多是凡人進行改造,因此民生凋敝的大崇和諾德中不可能發生這革新,我能理解。”
“只是荊兄你剛說到菲特也是這樣,我卻不能理解,還望荊兄不吝賜教。”
說完,就雙掌相疊行了一禮,文丹生也想不太明白,跟著行禮求教:
“荊兄,大崇、諾德都是君主制,新漢、阿比利都是君主內閣制、而新勒瑞和菲特卻都是徹徹底底的共和制,為何菲特也沒能完成技術革新?”
荊子棘坦然受了,閻靖之文丹生二人問的其實涉及經濟學,這學科在現在這個世界還遠沒到誕生的時候,恐怕就是新漢幾國都對此沒有形成成體系解釋。
但他也不打算隱瞞,這學識在前世是顯學,但在這個世界術法才是顯學,沒有力量的學識,說說也無妨。
“因為分配。”
“分配?”
閻靖之文丹生兩人不解。
荊子棘繼續開口:
“太陽滋潤萬物,借大地孕生自然資源,自然資源借由錢幣作為媒介在社會方方面面流動,為民眾提供其生存所需,而錢幣這個媒介,就成為了撬動人力物力的財富。”
“我夏族法術中的五行學說上,把錢幣歸入水相,實是智慧。”
“就我個人估算,大崇官府大概拿了整個大崇上下八成的財富,剩下兩成財富才在民間流動,民眾無利益,又哪來的創造革新技術的動力?”
“財富凝固于一處,不能流動,所以自然資源也不能流動,民眾也就缺乏工作和必須的生活物資。”
“同理,諾德倒是稍微好些,諾德官方拿了整個諾德的七成,那里又是苦寒之地,這樣以來他們的民生甚至比大崇還差。”
這話一出,如醍醐灌頂,閻靖之虎目瞪圓,連聲問:
“那另外幾國呢?”
文丹生也一臉專注的聽著,甚至前方司機都豎起耳朵凝神聽著。
荊子棘換了個坐姿,帶著點指點江山的氣度一一說了,這當然不是他估算,而是前世的資料,末了,他點評道:
“什么君主制、或者內閣共和制,其實都只是表現形式罷了,其根本只有一個:分配。”
“統治者占據了社會財富的幾成,民眾占據了社會財富的幾成,直接決定一個國家國體如何。”
“若一國,土地資源相當,國體也相當,那么人口更多的一方,社會上資源流轉的速度也就快,社會創造的財富也就越多,國力也就強大。”
“各個國家一年最終創造的財富值,如果真的有這么個數據的話,再除以各國人口數,可以得到一個數值。”
“每個國家都有這么個數值,就好比我新漢和大崇。我新漢土地自然資源少些,物價略貴,整體生活水平大約只比大崇民眾好一倍,但那是資源之別,不是國體。”
“真論國體,我新漢制度三倍于大崇!”
相鄰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