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達五百米的山峰竟然碎裂成拳頭大小的碎石頭，松散地堆積到一起。
從碎石堆中隱隱還冒出鮮血，蠻牛洞中的小妖赫然在一拳之下全部死亡。
陸言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似乎對這一拳的威力并不意外。
以爛桃山山神神職對山川的理解，加上正四品相當于天仙的實力，一拳打爆一座山實在不算什么。
至于蠻牛洞中有多少小妖，他又殺了多少，根本不重要。
他還在等，等一個不該死的人出現。
幾乎是片刻之間，從亂石堆中飛出一個龐大身影，高有一丈，虎背熊腰，頭有兩腳。
當他出現時天空浮現出烏云，煞氣瞬間充斥整個天空，天仙，規則之集大成者，用道門的話說就是專精一道。
蠻牛王雙目赤紅，低頭看了一眼隱隱滲透出鮮血的碎石堆，眼中滴出血淚。
很多小妖都是他的后代家人，自從成精后便聚到洞府中修煉，每日飲酒作樂，閑暇時分抓來人類或吃或玩。
現在全都死了……
沒有其他話語，蠻牛王直接現出原形沖了過了，兩個牛角利刃一般閃電般撞向陸言。
陸言雙手頂住牛角，身體不斷后提，沿途樹木、亂石等各種阻攔沒有任何阻攔作用，仍然在不斷后提。
常言道九牛二虎之力，牛之力量根本不是人所能比的，更何況是一頭天仙級別牛妖。
身上金光洶涌，隱隱浮現出九個凈桶，九個凈桶積攢的力量同時加持到身體上，即便如此仍然無法遇到猛烈的沖擊。
整個身體仿佛掛在牛角上，然后被推動著不斷往后退，穿過一座座山，留下一個個人形。
陸言的身體在劇烈沖擊下已經達到極致，肉身不斷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這是骨頭在寸寸碎裂。
疼痛令人無法忍受，有心向四周飛去，可蠻牛王的速度實在太快，他的速度根本無法逃脫蠻牛王沖擊。
情況越發危急，再這樣下去破損的身體根本就要抓不住牛角，若是牛角插入身體，恐怕立刻被碎尸萬段。
“啊……”
陸言強忍疼痛，祭出爛桃山印，神印在頭頂盤旋，并未砸向蠻牛王，反而向身后砸去。
伴隨著山神印的出現，陸言撞過山峰時自動使用土遁之術，原本穿過山體留下的人形突然變成了牛形。
“呼……”
勉強獲得喘息之機的陸言趕緊運行《九鼎練體法》修復受損的身體。
并抽時間召喚凈桶掛在牛角上，作為撞擊的緩沖，衛生間中儲存起來準備煉丹的藥材成片出現在口中，大口吞咽起來。
藥力隨著法力運轉送到全身各處，一點點修復受損的身體。
“還真是……蠻牛，這招作用已經削弱了那么多竟然還不想著換其他攻擊方式……咳咳……”
吐出一口鮮血，陸言艱難地想著，好在身體在迅速修復，肉身的創傷緩慢愈合。
不過蠻牛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陸言明顯感覺蠻牛王有受損乏力的跡象。
“不知道剛才你注意到沒有，你那些牛子牛孫被我一拳全殺了，那場面，實在太壯觀了。”
陸言嘲諷的話語讓蠻牛更加激動，咆哮著繼續撞擊，甚至張開血盆大口去咬陸言。
見到這種情況陸言幾乎愣住了，下意識地罵了句“傻逼”。
張嘴咬一位廁神，腦子是有多不好才能做出這種傻逼事！
既然對方犯傻陸言自然要成全對方，凈桶突然出現在胸前，無數污穢物噴射進蠻牛王嘴里。
黃色的液體、固體瞬間灌滿牛嘴，不僅如此，凈桶射出來的速度還在加快，直接沖破蠻牛王喉管進入食道，再到胃里，腸子。
蠻牛王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膨脹，從一丈變成十丈、百丈，作為統治西南十國的廁君，凈桶可以召喚十國所有茅廁的污穢物。
突然發生的變故令蠻牛王根本反應不過來，身體污穢物填滿膨脹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就算是再蠢、再混此時也恢復理智了，趕緊閉上嘴巴，呆呆站在山巔。
身后牛尾巴猛然噴出一道黑色洪流，仿佛一條橫著流淌的瀑布，蠻牛王的肛門張開，大如水缸。
眾所周知，任何生物在方便時都是最放松的時刻，很多動作都不方便。
一直被壓著打的陸言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快速走到莽牛王身旁，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轟隆。
一拳到肉，可謂使出全部力氣，莽牛王內臟被打成一團，方便也停止了。
“無恥……惡心……”
莽牛王怒了，牛頭通紅一片，不知道是肚子漲的還是疼的，甚或者感覺到羞辱。
牛頭再次對準陸言沖過去，陸言早有防備，凈桶、山神印全部準備好。
見到這種情況，膨脹無數倍的身體畏懼地看向凈桶，四只牛腿擠在一起，忍得實在太痛苦了。
“拉不出來了嗎？我會治療便秘啊？”
陸言冷哼一聲再次跑到蠻牛王肚子旁邊，一拳打下去，蠻牛王的肚子再也忍不住，黑色洪流再次噴射出來。
見到效果，陸言自然再接再厲，雙拳一下下落到牛肚子上。
蠻牛王的表情異常古怪，時而解脫的舒爽時而痛的猙獰，鼻涕眼淚流在一起，那表情駭人聽聞。
等他的身體縮小到正常模樣，腹部已經糾結到一起，唯一遺憾地是牛皮除了點外傷，赫然沒有任何問題。
“惡心的廁神，就憑你也想打傷我嗎？做夢！”
牛吼聲響徹天空，蠻牛王直接化作人形沖向陸言，與陸言廝打到一起。
再也不敢化為原型，畢竟牛嘴比人嘴大的多，閉嘴也來不及。
兩人廝打簡直毫無章法，拳拳到肉，仿佛人間武夫一般，只是速度更快。
偶爾誤打旁邊，一座山也能轟然倒塌，只是每一次落于下風后陸言都會使用詭計拖延時間，等身體稍微恢復后便再次廝打起來。
完全是以傷換傷的打法，大戰持續了三天三夜，兩人不僅筋疲力盡，而且身上傷勢慘不忍睹。
已經沒法繼續打下去，蠻牛王喘著粗氣不甘心地說道：“反正也打不下去了，暫且休息三天，然后再打如何？”
“真是幼稚啊！”
陸言感覺簡直不可思議，這蠻牛王也太幼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