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在聽完林琳的敘述后適時的作出了總結:“所以,現在亟待解決的問題主要就是兩個:攻擊不足,和續航不穩,是這樣吧?”
林琳點點頭:“是的。”
“好,那么接下來先讓我看看可達鴨的幾個具體攻擊招式吧,續航的問題,我回頭再想想有什么辦法可以解決。”
他沒有敷衍,而是真的在認真思考怎么解決問題,畢竟他這次是奔著招式秘玉去的,而不像過去原身那樣滿腦子就只會想著騙錢。
接下來可達鴨在林琳的指揮下開始一一展示他會的攻擊招式。
在這其中他最為擅長也最為常用的竟然不是自身本屬性的水系水槍,而是超能力系的念力!
“聽說頭疼的越厲害的可達鴨超能力方面的天賦就越好,難道真有這種說法?”陳牧也在暗自琢磨。
不過看面前這只眼神呆滯的黃鴨子,怎么看都不像很聰明的亞子,陳牧實在很難理解他為何會擅長超能力,超能力不應該很需要腦子嗎?
作為一個純血麻瓜,陳牧在超能力修煉方面能夠給的指導著實不多。
于是他很快將關注的重點放在了可達鴨的其他招式上,比如那招“水槍”!
因為這個水槍,真的和前世他在地球上見過的水槍很不一樣。
當噴在實木固定靶上時,這招和正常的高壓水柱沒什么區別,發出的都是“咚”的一聲悶響。
然而當貓兒姐向靶子上撒一把“潑沙”技能形成的沙子后,可達鴨的“水槍”再噴上去就會發出宛如濃酸腐蝕般的“滋滋”聲,眨眼間便能將這些沙子侵蝕一空!
精靈的能量,能夠定向的改變物質的某些物理屬性——這是陳牧之前在繼承原身記憶時就了解過的知識,不過現實中的實際運用這還是頭一次見。
水系的精靈能量,給普通的純水增加了類似腐蝕的物理特性,而且這一特性在面對火系、地面系、巖石系能量體時會表現的格外明顯,殺傷巨大!相反在面對草系、龍系、水系能量體時則效果微弱,這正是克制鏈在這個現實世界中的體現方式之一。
“潑沙”形成的沙子正是典型的地面系能量體,受水系能量腐蝕的效果格外顯著,普通的沙子倒不會這樣。
這一現象非常神奇,令陳牧大開眼界,不過同時也誘發了他的一些思考。
“戰斗精靈考核的時候,考官的精靈一般是什么屬性?”他問林琳道。
“由考官自己決定,不過一般都不會出現被你克制的屬性。每個考場都有很多位考官,基本各個屬性的精靈都有,在這方面考生很難鉆到空子。”
林琳以為陳牧是想靠克制關系來鉆空子,殊不知他想的恰恰與之相反。
“既然如此,那你有沒有想過干脆削弱或者放棄一部分水系能量的侵蝕效果,把更多的能量用于提升水流噴射速度上?”
陳牧的思路讓林琳一愣。
作為一個穿越者,陳牧與這個世界的原住民不同,他對精靈能量體系的認知十分有限,前世地球上又沒這玩意,但與此同時,他對動能殺傷卻非常的有認知!
前世的槍械武器哪個靠的不是動能殺傷?
因此他知道哪怕沒有能量侵蝕,僅靠動能殺傷的高壓水流也一樣能殺人,甚至可以用來削金斷鐵!這在前世可是有成熟的工業運用的,等閑切個鋼板都不在話下。
這個世界的工業體系有些過于依賴精靈的力量了,導致至今還沒有這方面的運用,當然不能因此就說這個世界的工業技術一定落后于地球,各有各的發展路線,這個世界在低溫焊切領域可以依靠精靈技能“鬼火”或者“魔法火焰”,這顯然是前世地球上想都沒法想的條件。
不過正因為沒有相關的技術拓展和工業運用,導致這個世界很多人在這一領域都被束縛了想象力,很少有人意識到單純的水流也可以產生異常恐怖的殺傷力。
在這個世界即使是水系大招“加農水炮”,其傷害占比中也是能量侵蝕占了多數,流體單純的動能殺傷在這個世界被人嚴重低估了。
順著這個思路,陳牧繼續道:“既然考官不會使用被你克制屬性的精靈,那么水系能量的侵蝕效果就很難打出非常突出的效果,既然如此不如作一些取舍,放棄一部分侵蝕能量,來換取更快的射速。”
能量侵蝕會受克制關系的影響,但單純的動能殺傷卻不會,即使是草系、龍系精靈被高壓水柱正面懟在臉上也一樣會被擊退。
林琳的眉頭罕見的皺起,在她看來陳牧的這種想法未免顯得太過離經叛道了。
“技能還可以這樣改嗎?而且水槍的射速要怎么提高?這樣真的有用嗎?水系招式沒有了侵蝕效果傷害豈不是會下降很多?”
陳牧倒是沒什么負擔,反而躍躍欲試,“試試不就知道了,你之前讓可達鴨使用念力攻擊我的扒手貓時不就是主要放大的動能殺傷?效果不是挺好嗎。至于提高水流射速的方法無外乎增大壓強以及縮小噴射口的橫截面積,讓可達鴨先來試試看!”
林琳依然將信將疑,不過還是把這些交代給了可達鴨,反正試試就試試唄,又不損失什么。
只是陳牧看可達鴨那副始終沒什么表情變化的呆滯模樣,十分懷疑這只鴨子到底能不能正確理解……
這怎么看都不像一只很聰明的鴨子……
隨后一個下午的嘗試暫時還看不到什么特別明顯的改進效果。
可達鴨的理解能力倒是還成,但實際操作的過程中,水流的加壓幅度始終達不到陳牧理想中的程度,噴出的“水槍”倒是更細更快了,奈何威力看上去仍然沒啥變化。
好在兩人暫時倒也不急,戰斗精靈的培養本就不是什么一蹴而就的事情。
晚飯前林琳暫時告辭,隨后林雨馨家的專職司機開車過來,帶著陳牧前往郊外別墅,他接下來還需要連軸轉的繼續培訓火狐貍。
曾經的原身經常為騙不到學員而發愁,而他如今漸漸都開始要為學員太多忙不過來而煩惱了。
當真應了那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隨后忙到晚上八點多輔導完了火狐貍,他依然沒能閑下來。
拿出手機,他撥通了一個號碼。
這個號碼備注的名字是葉雯怡,正是他前不久去參加初級培育師考核時要到的那個美女副考官的電話。
電話接通后稍作寒暄,陳牧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葉前輩,請問您知道有什么可以治療可達鴨頭痛的特效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