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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滿院選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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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的彩虹,顏色慢慢變淡了,若隱若現,最后漸漸消失在天幕上,無影無蹤,誰也找不到他存在過的痕跡。

  趙府內所有的仆人、家奴,只要是女的,都齊聚在院子里,排成了一條長長的隊伍,大約有一百多人,李忠站在隊伍的前面,用犀利眼神逐個掃描了一遍,又掃描了一遍,這些洗衣做飯,打掃衛生的婦女們,個個身材臃腫,根本不適合做應龍公子的奶娘,以這些下人的氣質、資質根本不配入住中宮,做應龍公子的奶娘。

  李忠十分著急,眼看太陽已經偏西了,怎么完成這個任務?隨便挑選一個吧,如果不合適就會害了應龍公子,再說這也不是自己的行事方式,從小就在趙家謀生,跟隨在趙家老爺身邊,風風雨雨經歷了30多年,從一個小小的仆人到主管趙家一切事務的趙府大管家,趙老爺的知遇之恩沒齒難忘,對趙家有種特殊的感情。

  李忠暗暗想,就算受到老爺的責罵,也不能隨便選一個害了應龍公子,他又無奈的仔細看了這些香消玉鄖的婦女們一眼,無論怎么挑怎么選還是挑不出一個合適的人選。

  李忠正在左右為難之際,突然從門口跑來了一個仆人模樣的少女,手里提著一束鮮花,慌慌張張的跑到了隊伍的跟前,撲通跪倒在地,戰戰兢兢,十分緊張的說:“管家老爺,我剛才出去買花來晚了,請責罰”。

  李忠臉上微微一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眼前這位少女亭亭玉立,眉清目秀,一雙圓圓的大眼睛,靈光閃爍,晶瑩剔透,一身青色的衣服,雖然破舊了一些,但顯得干凈整潔,雖然跪在地上,但隱約能感覺出這少女超凡脫俗的氣質。

  李忠仔細的打量了這少女許久,少女嚇得頭也不敢抬,依然靜靜地跪在那,就像刑場上正在執行死刑的死囚,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惹怒了管家老爺,飛來橫禍。

  李忠緩緩說道:“起來回話”,少女聽到李忠的話語,似乎像天牢里的人犯得到了特赦一樣,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顫微微的站起來了。

  列隊的婦女都為這少女捏了一把汗,都在想:“管家老爺不高興,也許會重罰這位少女,這女子算是倒霉透頂了,又暗自慶幸,幸虧遲到的不是自己,要不然這會兒站在管家老爺面前受罰的就應該是自己”,婦女們用驚奇的眼光看著管家李忠,每個人心里都十分緊張。

  李忠突然開口說:“你叫什么名字,來府里多長時間了”。

  回管家老爺的話,我叫翠萍,姓高,三個月前來到府里的,現在是府里廚房的幫工,主要工作任務是洗菜洗碗,清掃廚房衛生,負責清理剩飯剩菜和垃圾。

  眾人莫名其妙,這管家老爺平時對下人要求甚嚴。今天怎么一反常態?沒有處罰眼前的這位少女,大家懸著的心終于落地了,翠萍驚恐的表情也恢復了許多,臉上露出了一絲慶幸的微笑。

  李忠告訴大家:“其他人都可以回去了,翠萍跟自己來”,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三個一群五個一伙的離開了,離開的途中都在竊竊私語。

  有人說翠萍是給老爺當小妾的,這一次算是雞犬升天了。有人說翠萍那有這么好的命,這侯門深似海,講究的是門當戶對,翠萍絕對不可能是被老爺帶去做小妾的,是被管家老爺帶去責罰的,這一次肯定要吃不少苦頭。

  羨慕聲,贊美聲,嫉妒聲,哀嘆聲交織在一起,似乎帶去的不是翠萍,而是她們自己一樣,都十分關注翠平的命運,雖然她們只是猜測,誰也不知道翠萍被帶走的真正原因。

  趙府的大廳里,趙天明端坐在太師椅上,目不轉睛的盯著門外,門外鮮花盛開,滿院的桃花爭相吐艷,桃花盡頭一前一后走來了兩個人,一個是李忠,另一個是翠萍,李忠高昂著頭滿臉榮光,大踏步走向大廳,身后的翠萍低著頭,一臉驚慌,趁李忠不注意左顧右盼,東張西望,看看這滿院的桃花,掩飾著內心的惶恐,心里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先看看這美麗的桃花,說不定明年春天就看不見了。

  轉眼間兩個人到了大廳前,李忠整理了一下衣服,邁步跨進了大廳,翠萍戰戰兢兢地站在了門外。

  老爺:“奶娘選好了,請老爺過目”,回頭看了一下翠萍,見翠萍神色慌張的站在門外,兩條腿不由自主的發抖,連忙大聲說:“翠萍還不快來拜見老爺”。

  翠萍心驚膽戰地走進門,連忙跪倒在地,低著頭大聲說道:“奴婢拜見老爺,失禮之處還望老爺海涵”。

  趙天明看這翠萍,細高挑的身材,細長的臉,全身上下處處透露著清秀與靈氣,就像這滿院的桃花一樣芬芳四溢,一身青色的裙子,雖然衣著打扮十分樸素,但掩蓋不住她優雅的氣質,清秀的臉龐。

  抬起頭來回話,趙天明威嚴的說道。

  翠萍被老爺的威嚴震住了,回答了聲:“是,老爺”,緩緩的抬起了頭。

  只見這翠萍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子,尖尖的下巴,一雙紅中帶粉的櫻桃小嘴,把整個臉盤布置的極其標志,就像仙女下凡一樣超凡脫俗,無與倫比,真是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方圓十里再無一人能與之相比,若稍微梳妝打扮一番,滿院的桃花也會自慚形穢,甘拜下風。

  趙天明暗暗自喜,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當然這一切都逃不了管家李忠的眼睛,看到老爺對翠萍的欣賞,李忠感到十分欣喜,能為老爺分憂而感到高興。

  看到這文雅清秀的翠萍,趙天明的態度一下子變了許多,緩緩問道:“你何方人士,家住何處,家里有什么人,來府上多長時間了?不要緊張慢慢道來”。

  翠萍沒有回答,只是怔怔地看著趙天明,眼睛里流露出仇恨的眼神,臉上的表情呆滯起來,再也沒有了剛才的緊張,完全與剛進門的翠萍判若兩人。

  趙天明看著翠萍的神情變化覺得十分驚奇,我與這女子無冤無仇,她為何出現如此仇恨的表情,百思不得其解,覺得十分莫名其妙。

  李忠見狀,原本高興的心情一下子跌落萬丈,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上了,生怕翠萍一句話說不對惹得老爺不高興,自己前功盡棄,果然怕什么,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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