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城主取笑了一番，洛洛雅臉刷的一下便紅了，開始說些什么“厚積薄發”、“不急于突破”的胡話。
一時間圖書館內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白羽覺得其實偉大之城的這些人和普通人也差不多。
之前他一直覺得城主肯定是那種不茍言笑，十分嚴肅，并且辦事雷厲風行的人。
但現在接觸下來。
對方和普通人差不多了多少。
有七情六欲，喜怒哀樂，和那些書籍中描述的神靈冷漠無情完全不同。
“好了，我們來說正事。”
城主合上書本，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白羽你雖然被黑月選中了，但是現在黑月處于瘋狂狀態，祂無法教導你，也無法降下神諭給你灌輸神術的知識。
所以這一方面，只能我來教導你。
其實從凡俗邁向超凡，從超凡邁向神性，這些都對血氣沒有要求，只和你的精神承受能力、靈性、對污染的抗性有關。
換句話說，就是一個普通人，他只要能夠承受住污染，給予他足夠的序列魔藥，他甚至能夠直接晉升至半神乃至神的層次。
當然了。
這只是在理論里面，現實中不可能存在。
沒有人會天生就擁有如此強大的精神承受力和抗污染力，靈性也不夠，大部分普通人連序列九的魔藥，飲下后都會直接瘋狂。”
白羽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也就是說，神術只和靈性與超凡序列有關，和血氣強弱沒有關系？
有可能隕星境會神術，但蝕月境界不會？”
城主點點頭：“是的，還有一點需要注意的是，神術的強弱和信仰也有一定的關系。
某些特定的神術。
信仰越堅定，神術的威力便越強，當然你接下來要學習的神術并不在此列。”
說著。
城主便走到了中間桌子前，并且示意白羽在她對面坐下。
白羽自然沒有異議。
他很快便坐到了城主對面，就像是中學校的學生，在聽老師講課一樣。
雖然還是看不清楚城主的容貌。
但白羽能夠感覺出她在思考。
城主的周身似乎有一個光環，會讓她的情緒影響到周圍人，極其神奇。
“我在想，究竟是該從何教起，我已經很多年沒教過學生了，上一次帶學生，還是在光輝歷之前……”
城主聲音有些苦惱。
但白羽卻敏銳的察覺到了“光輝歷”三個字，光輝歷法已經沿用了上千年，也就是說，城主至少有上千歲了。
簡直是一個活化石。
千年前城主就已經可以做導師了，那她的真實年齡肯定會更加大。女人的年齡，真的是秘密啊……這如果有人去問城主的年紀，那估計會被直接削成人棍。
尤其像她這種年齡大的女人。
“你對神術有什么了解嗎？”
這時候。
城主準備選擇因材施教。
然而白羽除了看見書老用過兩次神術之外，基本上沒接觸過這玩意。
所以白羽只能用一個茫然的眼神回答她。
“那你的魔藥序列是那一條？我很少見你使用超凡能力，是某些變種序列碼？”
城主繼續問道。
她其實可以直接強行粗暴的探查白羽的魔藥能力，但那是對付敵人的手段。這種探查，就相當于是在給對方下戰書。
如此蠻橫無理的行為，她自然不能做。
所以要教白羽神術，就得先了解清楚。
白羽沉吟片刻，覺得隱瞞也沒什么必要，之前他不敢向別人透露自己的序列魔藥，很顯然是實力太弱小，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怕招致不必要的麻煩。
但現在，他已經有了足夠的實力。
并且詢問他的人是偉大之城城主，對方不可能看得上這么一條不完整的超凡序列。
事實上。
白羽懷疑在城主的手中，可能掌握著不止一條完整的成神序列。
也就是序列九到序列一。
一條完整的鏈條。
所以經過以上總總，白羽很灑脫道：“我的序列起始魔藥叫做祈術學徒。
超凡能力……是能夠增加自身的抗性，對畸變、污染、囈語有更高的抵抗力，并且學習任何超凡知識，都能夠更快速。”
白羽大致給城主形容了一會。
城主瞬間就反應過來：“聽你的形容，這有點像是‘全知者’序列的變種。”
世界上超凡能力數不甚數。
超凡職業魔藥也極其多。
每一門超凡職業，在和不同的超凡力量相融合的時候，就很有可能誕生出新的超凡職業。
這種變異。
可能好，可能壞。
誰也無法預料。
超凡力量本就充滿了不確定性，各種異變也顯得極其古怪，什么都有可能存在。
“全知者？”
白羽是第一次聽見這個魔藥名字。
“呃，這是知識與智慧之神的序列，和你的魔藥序列有些相似，但應該不是同類。
其實了解到這么多已經足夠了。
看你的情況，應該已經符合神術學習的條件，接下來就正式開始學習神術。
首先你得邁出第一步。
也就是邁向神性。
這一步，通常有好幾個辦法，但是現在最穩妥的方法是向神靈祈求賜福，以及用特殊魔藥，自己誕生出一絲神性。”
城主把洛洛雅叫到身邊：“黑月已經瘋狂，所以你向神靈祈求賜福這條路基本算斷了，只能靠特殊魔藥誕生那一縷神性，這也是我推薦你的、最安全的辦法。”
她拍了拍洛洛雅肩膀：“帶白羽去配藥室，幫他配置神性魔藥。”
洛洛雅點頭。
“你們做完之后，在來圖書館找我。洛洛雅，你應該清楚有那些步驟。”
城主重新回到沙發上，開始翻閱之前未讀完的書籍。
白羽則跟隨著洛洛雅，一路來到了奇跡之塔底層，然后進入了一條向下的、螺旋的幽深石階。
雖然石階兩邊都是燃燒的火把。
不過下面依舊很黑。
并且時不時有涼風吹來，讓人不禁生起雞皮疙瘩。
“這下面是配藥室，平時會有一名城主近侍看守，想要進去得提前通報。”
洛洛雅在前面給白羽介紹著目的地。
噠、噠、噠……
清脆的腳步聲，在安靜到極點的環境中響起，大概走了上百級臺階，兩人總算來到了一片圓形空地。
在空地前方的墻壁上，有三道黑鐵打造的巨門。
三道門關前。
一名近侍正匍匐在桌子上，看樣子好像是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