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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 淵深如海孝康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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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不可?”

  神京城,大明宮,上書房。

  做戲要做全,孝康帝裝作不知道一樣。

  而戴權也算是老戲骨了,他雖然只是個太監,但是要論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孝康帝的人,戴權當屬第一。

  從孝康帝還在潛邸時,他就在身邊日夜伺候了,而剛剛陳北青的答案,很明顯孝康帝不滿意,否則也到不了他來反對。

  要知道,孝康帝可不是一個能夠容忍別人在他面前放肆的人。

  既然主子爺都已經進入了狀態,他自然不會拖后腿。

  當即恭敬行禮道:“回主子爺,不管這件事是否與榮國府有關,依著奴婢的意思,肯定不能將其牽扯進來。

  一則,天家子嗣為重,賢妃娘娘如今已然身懷六甲,正是需要小心伺候的時候,倘若因為賈家的事情……”

  戴權沒說完,但是孝康帝卻是猛然點頭,這幾年他雖然辛勤耕耘,但是卻收效甚微,好不容易元春有孕,自然欣喜。

  別說只是死了幾個暗衛影衛,且不一定與賈家有關,就算有關系,在這樣的關頭,他不愿意讓元春肚子里的孩子受到任何影響。

  “繼續!”

  “是,主子爺。

  二則,需要顧慮一個人!”戴權恭敬道。

  “是關天家威嚴,需要顧忌何人?”

  陳北青當場就不干了,要說怕影響賢妃肚子里的龍種這還情有可原。若是因為別人,而放棄對賈家的追責,他不能答應。

  然而,戴權內心冷笑不已,陳北青自從上次江南回來之后,就與他有些不尊敬了,如今有這樣的機會,戴權豈能放過?

  只見戴權對著孝康帝再次行禮,隨即說道:“主子爺,賈家所有人,皆不足為懼,但卻不能忽視賈代善。”

  “哼,我當是誰,不過一死人罷了,有何懼之?”陳北青更加不爽了。

  要是說別人,他或許還不一定去爭辯,可是賈代善早就死了多年,賈家也從那時候起開始走下坡路了,有什么不能得罪的。

  “呵呵,陳統領此話有失偏頗了,賈代善雖然已經去世,但是太上皇他老人家還在啊。

  以太上皇他老人家的性子,勢必見不得這些事情,為了區區幾個暗衛影衛,就要對為大楚立下汗馬功勞的賈家動手,恐怕還沒等你派人前去,主子爺這邊就要被太上皇他老人家叫去問話了。”

  戴權雖然一直陪著孝康帝,可對太上皇的了解也是不少的。

  要不是有太上皇在上面壓著,這么多年,光憑賈家做下的那些骯臟之事,恐怕賈家早已經被定罪了。

  他這話一出,孝康帝也是點點頭,隨即一錘定音道:“戴權這話有理,賈家為涂家天下立功不少,榮國公生前也一直為太上皇所信任。

  如今雖然暗衛和影衛之事,賈家嫌疑最大,但是要搜查賈家,太上皇這輩子最重名聲,他老人家勢必不會允許的。”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戴權知道自己的戲份結束了,于是微笑著退到一旁。

  見狀,孝康帝心里十分滿意,他轉過頭看著陳北青,沉聲道:“北青,朕知道你對皇家忠心耿耿,但不管怎么說,只要太上皇在一天,賈家只要沒有犯下謀逆大罪,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朕也不會對賈家動手。

  另一個,就算此事真與賈家有關,朕也不準備繼續追究下去。

  戴權剛剛沒說,賈家后輩之中,大多數都是些不成器的,唯獨一人,朕十分欣賞。

  你掌管皇家暗衛也有幾年的時間了,想必也知道,賈環此人在經商一道,整個大楚無出其右者,而他每年給皇家內庫進貢的銀子解決了朕好些難題。

  在如今這個關頭,朝廷到處都需要銀子,朕這個皇帝雖然表面風光,可實際上每天都在為銀子發愁,不說為了別的,就算是為了銀子,也實在不宜去動賈家了。”

  聽到這里,陳北青也明白了,不是孝康帝不明白這件事最大的嫌疑就是賈家,可是礙于各種情況,他不得不選擇妥協。

  這時,陳北青單膝跪地,請罪道:“身為皇上臣子,卻沒辦法為皇上分憂,微臣愧疚萬分。

  皇上的苦衷,微臣明白了,這件事兒微臣會去擺平,必然不會再讓皇上擔憂。

  至于賈家,既然皇上不愿意現在動手,那微臣就先代皇上盯著,只要皇上需要,微臣必然會讓賈家付出代價。”

  “好好好,北青不愧是朕的暗衛統領,你有這個心,朕心甚慰。”孝康帝哈哈大笑,頓時心情也沒那么差了。

  “微臣惶恐,是微臣辦事不力,才導致天家威嚴受損,皇上不怪罪,已經是對微臣天大的恩賜了!”

  說著,陳北青恭恭敬敬地行禮,看她這樣子,頗有孝康帝讓他立刻去死,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北青的忠心,朕心里明白,下去好好做事兒吧。”

  “微臣告退!”

  陳北青恭敬行禮離去。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孝康帝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他陰沉著臉,冷聲道:“暗衛影衛之死,是否真與賈家有關?”

  上書房中,只有孝康帝和戴權二人,戴權自然明白,這是在問他。

  略微沉吟片刻,戴權躬身道:“回主子爺,想必與賈家脫不了干系!”

  “哼,與賈家脫不了干系,你怎么不說與賈環脫不了干系呢?”孝康帝怒極反笑道。

  “主子爺息怒。”

  戴權見他生氣了,當下也顧不得其他,急忙跪地請求恕罪,然后繼續說道:“主子爺洞若觀火,就算在這大明宮,也對外界之事了如指掌。

  確實,根據所有線索導向,賈家的嫌疑最大,而賈家之中,除了賈環之外,其他人雖然喜歡胡作非為,可也不敢大膽但冒犯皇家威嚴。

  而且,據奴婢所知,賈環手底下,有一群身手不錯的好手,唯有他出手,才會讓暗衛和影衛之死變成如今這般死無對證。”

  說到這兒,戴權磕頭請罪道:“主子爺,奴婢之前沒說,只是因為了解陳統領為人,一旦讓他知道,這事兒是賈環做的,恐怕以后必然會死死盯著賈環不放。

  而以賈環的本事兒,要發現被暗衛盯上了,恐怕表面不說,心里也會對主子爺不滿。

  奴婢和他打交道的次數不少,深知賈環此人聰明過人,一旦他真的有了二心,必然會選擇自保。

  真要逼迫太過,反而會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

  “哼,逼迫太過?朕乃天子,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要不是看在他還有用的份上,這般冒犯天家威嚴,朕必然要殺了他!”

  孝康帝十分不滿道。

  “主子爺說的是,賈環這次確實有些不識抬舉。

  按理說,以他的聰明,必然知道這樣做的后果。

  如今他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恐怕是被林家那丫頭擾亂了心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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