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子房師兄。”
蘇越拍了拍張良的肩膀,十分核善的對他笑道。
“他日若有一天,我們在戰場上相遇,又分屬敵對,我會——”
他臉色一變,雙眼就好像鬼一樣,閃爍著猩紅的火焰。
“劍給你折了,頭給你砍了,jio給你斷了,就連骨灰都幫你揚了!”
還以為蘇越會說‘留你一命’的張良和顏路,頓時哭笑不得。
張良一下子就被從悲戚的狀態中打落出來,無奈道。
“子常,我們好歹也是師兄弟一場,你就是這么對我的?”
“你也知道我們是師兄弟?師兄弟還敢站在我對面?沒聽過我‘血手無情’,‘全家成灰埋一堆’蘇子常的名號嗎?!”
一聽蘇越又開始亂取混號,還是什么一聽就不怎么像正派人士的‘血手無情’,還什么‘全家成灰埋一堆’,伏念就感覺自己的腦袋開始痛了。
可是,這么一個‘天人’,雖然名分上是自己的師弟,但他也確實不好管了,干脆就當做沒聽見。
對于作為小圣賢莊大當家,遵循著‘禮’之道,嚴于律人律己的伏老大來說,這已經是很了不起的退讓了!
此時此刻,伏念是多么懷念幾天前的小師弟啊!
對比一下現在每時每刻都感覺會出狀況的蘇子常,以前那個只是經常出狀況的小師弟,那可真是可愛極了!
(蘇越:沒錯,老子真是可愛死了!)
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過去,作為小圣賢莊的三位當家,伏念,顏路和張良也不是真的很閑。
他們仗著身體年輕,就好像剛剛飽飽睡了一覺一樣,體內內力一轉,精神抖擻的各自散去做事。
而荀子卻揉了揉眉心,決定回去睡一會兒。
“子常。”
他看著身高已經與自己仿佛的蘇越,腦海里閃過蘇越小時候還不到自己的肩膀,被他抱著在竹林中玩耍的歡樂模樣。
真快啊!
不過是一眨眼,十余年時間便一晃而過。
“爺爺?”
看著突然陷入沉默中的荀子,蘇越:???
陷入回憶中的荀子被打斷,又看了眼現在的蘇越。
和他小時候的乖巧聽話一對比,連續遭受好幾次三觀上的沖擊,差點沒心肌梗塞的荀子怎么突然覺得,現在的蘇越越看越討厭!
他不耐的一揮衣袖,兩條老而堅的眉毛一豎,催促道。
“你還站在這里做什么?去去去,別打擾我老人家休息!”
蘇越:???
我剛剛是要走了啊,可這不是爺爺你又把我給叫住了嗎!
“哦!”
帶著點點委屈巴巴的,蘇越轉過身,追著顏路而去。
儒家六藝,即禮、樂、射、御、書、數。
六藝彰顯天地,師法自然,是每個儒家弟子都必須掌握的本領。
今天上午的課程是射,也就是弓箭,負責教導的老師是顏路。
“為什么你們幾個都鼻青臉腫的?”
看著以子慕為首的小勢力,一伙人臉上都青一塊紫一塊,蘇越頓時來了好奇心。
“這……”
在和蘇越一起過來的顏路面前,子慕低了低頭,不敢說話。
而且,他更不好意思說是自己人多勢眾的去欺負別人,結果反而被別人打了。
就在這時,化名為子明子羽的荊天明,項少羽走了過來。
蘇越斜斜的用眼角看了他們一眼,雙手抱胸,像是挑事兒一樣的說道。
“喂,你們兩個小子是新來的吧?來了小圣賢莊,都不知道拜山頭的嗎?”
說罷,他又看了眼子慕,恍然道。
“難道說,子慕他們就是你們打的?你看起來就像是下過苦功,身手不凡的樣子,難怪子慕這個小胖子和他們不是你的對手。”
突然被人夸獎,天明摸著頭傻乎乎的笑著,裝模作樣的對蘇越一禮。
“嘿嘿,這位兄臺,過獎過獎!”
一旁項少羽捂臉。
“笨蛋!他說的是我不是你!”
但是,他又奇怪的看向天明。
“是你打了他們?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有這個本事!”
但蘇越不說還好,蘇越這么一說,子慕就更委屈了。
沒錯!他當時就是看子明瘦瘦小小,一看就很好欺負的樣子,才會去欺負他和那個有間客棧的伙計。
如果當時換做是有模有樣,肌肉結實的子羽,他肯定會先掂量掂量!
看著就這么聊了起來的蘇越,顏路搖了搖頭,制止道。
“先上課!你們之間的交流等上完課再說。”
射術,特別是在使用最普通最標準的弓的秦朝,一門需要需要通過大量練習,累積經驗,才能有所成就的技能。
不提常年練習的儒家弟子們。作為項氏一族的少族長,項少羽弓馬嫻熟,甚至還上過戰場。區區射術,對天生神力的他來說并不困難。
小圣賢莊內,儒家弟子們練習射術的地方,只見項少羽兩腿分開,以弓步扎好,左手握弓,右手拉弦,雙臂用力,吐氣開聲!
“中!”
隔著五十步,大約二十米距離,飛射的箭矢正中靶心。
“中!中!”
他連開三箭,每一箭都如此,引得儒家弟子們一片驚嘆。
“哇!”
“真準吶!”
就算在儒家弟子中,這成績也是中上水準,更別提看項少羽的樣子,根本就是輕輕松松,連氣都不喘。
“不錯!”
顏路也輕輕點頭,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然后,就輪到天明上場了。
由于自身的坎坷經歷,天明從來沒接觸過弓箭,弩箭倒是玩過幾次。
他拿著幾乎有他三分之二個人這么高的弓,好不容易將箭矢握緊,學著少羽的樣子,左眼閉上,右眼微瞇,架勢倒是很足。
“中!”
但是,和少羽相比,天明的箭就沒那么準了。
只聽一聲風響,天明射出的箭矢噗的一聲,扎入碧綠的草地,總共也只飛出二十多步的距離。
和少羽的射術相比,這完全就是踏雪和踏人之間的差距!
昨天剛剛被揍過的儒家弟子,見此連連發出嘲笑聲。
“連靶子都射不中,真是傻瓜!”
“噗,這射術真是讓我‘打開’眼界啊!”
“哈哈哈哈!”
天明的神情一下子沮喪起來。
直到——
“閉嘴!先生平時就是這么教導你們的!”
腰佩劍,手握弓,身背矢。
蘇越看著這些嘲笑天明的同窗,眼睛一瞪,當即斥責道。
“說天明是傻瓜,在我看來,你們這些被天明胖揍一頓的蠢貨,連傻瓜都不如!”
“盡管我知道你們都不是有才有德之輩,但此舉,真是又拉低了你們在我判斷里的下限!”
面對六藝嫻熟,經常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在先生和很多儒家弟子看來都是日后儒家頭面人物的蘇越,子慕和他的小團伙躲避著他的眼神,一時不敢說話。
走到天明身邊,蘇越直接取代了原本顏路的作用,開始教導他。
“射術,也就是弓箭。在把手里的箭射出去之前,雙腳要像扎根于地的松樹那樣站穩,手臂要像鋼鐵一樣繃直,注意力要像捕捉獵物的老鷹一樣集中。”
一邊說著,蘇越一邊幫天明調整身形,隨后點頭道。
“可以了,射!”
瞄準過后,天明右手一松。
這一箭,雖然不像少羽那般正中靶心,卻也沒有脫靶,穩穩扎在靶子的邊緣部位。
“哦!”
見此,剛剛還射了個空的天明,頓時開心的笑了起來。
他摸著腦袋,對蘇越道。
“謝謝你!你就是那個昨天贏了胖大媽的人吧?真是好厲害啊!”
“胖大媽?”
聽著這個足以讓公孫玲瓏抓狂的‘描述’,蘇越莞爾一笑。
“就是我沒錯。”
他和天明說著話,眼睛看也不看靶子,直接開弓。
嗖嗖嗖嗖嗖嗖!
在所有人,包括顏路驚訝的目光中,他一連射出六箭。
第一箭正中靶心,還差點把靶子射穿,隨后每一箭都插在前一支箭矢的尾巴上,六箭如一體。
這六支箭以一個夸張的長度,竟然定在了靶子上,并沒有隨著重力落地,讓人嘆為觀止。
看著這一幕,就連項少羽都自認,他是做不到這么夸張的。
“好了顏路師兄。我這個水平,應該不用繼續上課了吧?”
蘇越揮了揮手,在顏路的苦笑中,直接離開了靶場,給其他人留下一個單薄的背影。
“我去買幾個橘子,你們在這里不要走動。”
說是買橘子,但實際上,等回到自己的宿舍后,儒家蘇越直接去了藍星。
前天雖然他拿了不少薯片快樂水,但太久沒吃過這些東西,一下子就吃完了。
這次,他準備再拿些其他蘇越買回來的零食。
反正他們是蘇越,自己也是蘇越。這些薯片辣條買回來就是為了給蘇越吃的,現在被蘇越吃了,那不是正好!
這推理沒毛病!
他正推開青銅門的時候,卻發現,一扇有點眼熟的星云門在自己面前打開。
默示錄蘇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雖然海賊世界的我們已經試驗過,不能把除蘇越之外的生命體帶回藍星。但嘗試過后,還是感覺有點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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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定個時間吧,上午十點一章,下午六點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