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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七章.我沒想到你這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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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西城式看著鏡子中的人臉,對于這個人皮面具的效果多少有了個認識。

  它會在死氣操控變化下改變形狀,而且與面部極其貼合,完全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縫隙。

  老實說,戴著這塊人皮面具...與其說是人皮面具,倒不如更像是戴著一團‘活著’的肉塊。

  只不過這團肉塊的形狀都由自己操縱。

  有種玩游戲捏臉的意思。

  得虧淺川梨奈今天有考試,要不然給她看見自己臉上肉塊扭曲蠕動的模樣,非得把她嚇到當場休克不可。

  畢竟淺川梨奈對神啊、鬼啊這些東西都特別害怕。

  “原來如此。”

  西城式大概弄懂這面具的原理了。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個好東西。

  以后要是遇見需要遮掩身份的時候,只要戴上這塊面具就能解決。

  西城式想著便將人皮面具放在一邊,轉而拿來崗野良子提供的情侶自殺殉情資料。

  首先大致梳理一遍。

  煤氣自殺殉情事件發生在世田谷區的金木公寓房間中。

  時間是在2019年10月12日。

  根據警方推測以及法醫驗尸,事件經過大概是柴崎野與山口由美服下安眠藥,之后再以煤氣自殺殉情。

  差不多一個月后,柴崎野的前女友野澤小百合報案。

  稱其每天都夢見死去的前男友的亡靈痛苦地哀嚎著。

  這里面讓西城式有些在意的地方有一點。

  那便是野澤小百合的噩夢。

  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內容的噩夢。

  “果然還是得見一見野澤小百合,說不定能從她嘴里得到些什么。”

  西城式沉吟一聲,將人皮面具戴上,換上了外出的衣服。

  野澤小百合住在練馬區的紅葉公寓區。

  那是一片價格親民的單身公寓區域,特別受她這樣的未婚單身女性歡迎。

  花費了些許時間搭乘電車到練馬區,又按照手機地圖來到紅葉公寓區。

  看著面前掛著的‘野澤’門牌,西城式伸手摁下門鈴。

  伴隨著一陣單調的電鈴聲,公寓的房門打開。

  與此同時,野澤小百合的面貌也跳入西城式的視線中。

  那是一張蒼白憔悴的清秀面孔,濃重的黑眼圈涂抹于眼瞼邊緣。

  她穿著慘白色的室內服,警惕地透過門縫看著西城式。

  看得出來,自從做了那個噩夢之后,野澤小百合的日子一直都不太好過。

  “那個...請問您是?”

  她聲音細軟地問道。

  “我是警署派來調查自殺殉情事件的西城。”

  西城式簡單地自我介紹一句,同時還向她出示了崗野良子準備的警員證。

  上面的照片都是剛照的。

  “是嗎?是西城警員啊...不好意思...快請進。”

  一得到西城式是警員的消息,野澤小百合臉上的警惕脫去,整體露出一抹喜色。

  她急忙側開身子,為西城式讓開一個身位。

  “打擾了。”

  西城式打了聲招呼,正式進入房間內。

  單身公寓,正如其名所說,是專程為單身男女準備的公寓房間。

  里面有客廳,但并不寬敞。

  “請用茶。”

  西城式剛一坐下,野澤小百合就為他端來了茶水。

  這過于的熱情讓西城式禁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他喝過茶,那邊的野澤小百合也就坐下來,雙眼時不時地瞥向他的臉。

  感受到她的目光,西城式眉毛挑動,多少還是問了句:

  “...請問我的臉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

  “沒、沒有那回事。”

  野澤小百合局促地擺了擺手:“我只是沒想到...這次過來調查的警員先生竟然長得這么帥氣...非常抱歉。”

  她說完這句話后,又忍不住看了眼西城式。

  野澤小百合會覺得帥氣也是很正常的。

  因為西城式捏出來的這張臉就是那種沉穩帥氣的類型。

  現代二十一世紀,說到底其實也就是看臉的社會。

  有張帥臉,給人留個好印象,辦事都好辦一點。

  雖然大家都說主要看心靈美...

  嗯...這個東西大家心里有數就行了。

  “我的臉的事情暫時放在一邊。”

  西城式看著野澤小百合,開口說道:“我這次來是想幫助你的,野澤小姐。”

  “想要幫助我...”

  似乎是這句話觸動到了野澤小百合。

  她雙手握著茶杯,深深地吐了口氣,隨后道:“請放心吧,西城警員,我會配合你的工作的。”

  “那我就單刀直入了。”西城式干脆詢問道:“近來困擾野澤小姐的噩夢...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內容?”

  聽見西城式這句詢問,野澤小百合目光上浮起一抹憂傷。

  “那是一個特別恐怖的夢,夢里的柴崎君表情怨毒、身形扭曲,發出十分不甘心的慘叫,他在告訴我,是有人殺了他...”

  扭曲蠕動著的怨靈形象在腦海中翻涌著。

  野澤小百合目光堅定:

  “一定有犯人,有什么人殺掉了柴崎君,將現場偽裝成了服用安眠藥自殺的現場。”

  她這過于篤定的語氣讓西城式都禁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西城式思索著又問道:

  “我聽說野澤小姐九月份下旬的時候就與柴崎野先生分手了,對吧?”

  “是這樣的。”野澤小百合沒有半點避諱回答。

  “你難道不該恨拋棄掉自己另尋新歡的柴崎先生嗎?”

  西城式又問道。

  是啊。

  按道理來說,她應該特別討厭柴崎野才對。

  畢竟她是柴崎野始亂終棄的對象。

  為何這個時候還這么希望抓住真犯人?

  “恨意...以前或許有吧。”

  野澤小百合搖了搖頭:“但我無法原諒讓柴崎君遭受到那種待遇的犯人。”

  看著野澤小百合的模樣,西城式陷入了沉思。

  倘若只看夢境的內容,柴崎野應該是被人殺死的。

  但推測不能以一個虛無縹緲的夢境為準。

  因此還需要其他的線索。

  他又向野澤小百合詢問了其他幾個問題,發現對方什么都不知道后,就起身告辭了。

  “現在野澤小百合這個唯一見證人也問過了...”

  西城式自言自語一句。

  老實說,他并沒有完全相信野澤小百合。

  因為只是按照夢境推論的話,野澤小百合有充足理由對始亂終棄的柴崎野下手。

  但如果是那樣的話,她為什么自己又要來報案?

  那不是完全矛盾了嗎?

  但有嫌疑就是有嫌疑...

  整件事情...還籠罩在迷霧中。

  西城式想著,便撥通了柴崎野主治醫生的電話。

  如果柴崎野真是自己購買安眠藥自殺。

  那么他的主治醫生那里應該也留有記錄才對。

  畢竟安眠藥屬于處方藥,就算有需求,也需要醫生開出證明才行。

  反之,倘若真是他殺——

  柴崎野的主治醫生那里應該就不會有任何關于安眠藥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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