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西城式摁在地上揍了好一會兒,草加介之才逐漸緩過神來。
而他緩過神來后,第一感覺就是‘痛’。
好痛!
渾身上下。
臉上、軀干、四肢無處不痛。
有些地方甚至明顯感受到骨折了。
我怎么了?我為什么倒著?不應該是我狠狠地教育西城那個小子嗎?
“混蛋!”
勉強用手護臉的草加介之發出了不堪受辱的聲音。
接著他一直憋著的隱藏魂念全部爆發而出。
這讓西城式手下的動作都是一滯。
趁著這個空檔,草加介之勉強從地上爬起來,滿臉帶血的樣子看上去既狼狽又猙獰可怖。
他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西城式高聲叫道:
“夠了!我可是草加法師!我可是五之御咒的強手!!!”
“嗯,嗯。好。”
西城式不帶絲毫感情地應了兩聲,一腳將對方掃翻在地,又開始摁著他揍。
好痛啊!
草加介之實在忍受不了了。
“啊啊啊!”
他無能狂怒地大吼兩聲,只覺得因為憤怒而渾身充滿了力量——
然后繼續被西城式摁在地上錘。
要是爆種有用,還要實力這東西來干嘛?
西城式面無表情,手底下毫不留情。
好痛!
真不知道西城式的力氣到底為什么這么大,只是吃了幾拳,草加介之就有些忍受不了一樣地張開嘴:
“等、等等!我認輸...”
他話剛到嘴邊,還沒說完,就被西城式的拳頭塞了回去。
呃...
站在旁邊的石村理人都呆住了,他張了張嘴,以一種不確定的語氣說道:
“那個...西城法師,草加法師剛才好像說話了吧?”
“嗯。”
西城式頭也不回地冷淡應了一句:“草加法師說他現在就要開始認真了,讓我小心。”
“喔喔!原來是這樣啊!”
石村里人點點頭,露出了理解的神色。
原來是這樣啊。
這原來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斗。
草加介之到現在居然都還沒認真。
看他現在被西城式摁在地上暴打,一臉慘樣。
說不定等會兒草加法師就像小說里那樣,掀開他的隱藏底牌,反敗為勝!
石村理人完全明白了。
他瞪大眼睛,仔細觀察著西城式與草加介之的動作。
如此精彩的戰斗,石村理人覺得自己必須要瞪大眼睛好好兒看,把西城式與草加介之的動作都給記下來。
倒在地上的草加介之都要氣死了。
屈辱感與憋屈感讓他眼淚都快要不爭氣地流下來了。
可在西城式這個‘惡魔’面前,他連擠眼淚的機會都沒有。
他只能發出一聲聲“嗚嗚嗚”的聲音,委屈得像個一兩百斤的孩子。
西城式并沒有沒理會特別好糊弄的石村理人,也沒有在意草加介之在想什么。
他只是一言不發,繼續狠揍對方。
真的。
別的不說。
草加介之這個中年男人出乎意料的很耐揍。
他被西城式揍到現在都還有一口氣吊著。
算了。
西城式的動作逐漸放緩。
把地位僅次于自己的草加介之打成這樣已經差不多了。
少說對方也要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的。
這倒也不是西城式不想趁機下死手。
畢竟草加介之能混到這個地位,手上肯定沾滿了不少無辜者的鮮血。
對這種人渣下死手,說實話,西城式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但要是真那樣做了的話,光濟會最上面肯定會有人下來找他的麻煩。
這個時候,只能暫時穩健一些。不能太過莽夫,被一時的情緒左右。
想著,西城式又往已經昏迷不醒的草加介之身上踹了兩腳,這才心滿意足地起身:
“結束了,石村。送草加法師去治療吧。”
“啊?結束了嗎?”
石村理人奇怪地走上來,滿臉不理解。
不是說草加介之還有底牌沒出來嗎?
他站在旁邊一直死死盯著也不見草加介之出手啊。
這不太對勁啊。
石村理人有些想不通。
正當他想發問的時候,西城式就已經開口回答了:
“實際上草加法師已經出手了。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斗。”
“已經...已經出手了?難不成是因為我的境界太低,所以一下子看不清楚嗎?”
對于石村理人這個提問,西城式不置可否。
見西城式這態度,石村理人明白了。
原來草加法師不是沒有出手,而是自己境界太低,所以沒看見他與西城法師精彩的交鋒...
石村理人心底遺憾,可還是聽從西城式的命令送草加介之去接受治療了。
目送著石村里人的離去,西城式掃視一眼四周。
雖然不知道躲在暗處的幕后黑手看見了沒有。
但西城式是直接動用了全力,輕而易舉地將草加介之解決掉了。
前后過程沒用上三分鐘,全程還輕松隨意。
這種從頭到尾的壓制感,想必那個隱藏的黑手也會多少收斂一些了吧?
“時間也差不多了。”
西城式掃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
已經下午一點,差不多到要去白霧神子家的時間了。
他隨手給石村理人發了條離開的簡訊,大跨步地離開了道場。
在西城式離開道場差不多五分鐘后。
空中響起了一道聲音。
“西城...剛才的動作一點都看不出來受傷的樣子。果然還是那些棘手的黑氣治療了他嗎?”
這道不知名的聲音中滿是忌憚,似乎在慶幸自己先讓草加介之試探了西城式的深淺。
......
離開光濟會本部后,西城式乘上了前往白霧家的出租車。
白霧神子的家位于港區白金住宅區附近。
說實話,這是西城式沒有想到的。
因為東京港區是標準的富人區,人均年收入常年位居東京之首。
也因此在東京二十三區中還流傳著一句特別有名的俚語。
‘港女只會嫁給港男,而港男也只會娶港女’。
這里的‘港女’‘港男’特指出生在港區的男性、女性。
意思也很簡單——
港區男性只會娶港區女性,而港區女性也只會嫁給港區男性。
這話雖然有些夸張狂妄,但在東京要真能娶到‘港女’、亦或是嫁給‘港男’,那就基本象征著脫貧致富、傍上有錢人了。
畢竟港區人有著行走的‘日圓’的稱號。
所以在看見白霧神子給自己這地址的時候,西城也是沒有想到的。
白霧神子那個冰雕傻蛋還是個‘港女’?
還是個深藏不露的富婆?
這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西城式搖頭,倒也沒有繼續在這問題上糾結。
他按照白霧神子的地址,向著白金住宅區內部走去。
花費差不多十分鐘,西城式終于在這片大得嚇人的住宅區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這就是白霧家?”
西城式抬起頭,看向面前的建筑。
這是一座以樸素大氣的方形線條設計的二層別墅,色調主要是黑白雙色。
粗略地看去就會發現,這獨棟別墅不止是設有前院,還兼顧了側院、寬闊的后院。
在鐵門旁邊的門柱上則掛著閃亮的門牌。
門牌上是字跡娟秀的手寫體姓名——
白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