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勛爵,作為一個貴族,最重要的就是背會自己的家譜。”齊斯丁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被齊斯丁這么一說,秦南有點尷尬。
安爾頓*哈登索倫對于自己家族的家譜,確實沒有上心過,他雖然繼承了安爾頓*哈登索倫的記憶,對這個家譜卻記得不是太清楚。
至于魔鏡,他雖然知道這個家譜,卻沒有搜尋到有用的東西,秦南只好來問齊斯丁。
也好確認一下自己繼承的這個哈登索倫家族,是不是有什么隱藏的大人物。
“我知道自己的家譜,我問的是,家譜中沒有記載的那些祖先,是不是有大人物?”
齊斯丁無可奈何的看了秦南一眼,而后道:“勛爵,沒有,您的家族產業,是您的七世祖在兩色郁金香的戰斗中,舍命救了當時的王儲,這才得到了封賞。”
“之前,您的祖先都是大地的平民!”
秦南知道這位老管家沒必要撒謊,可是,自己的身上,明明流淌著非同一般的血脈,這解釋不通啊!
沒有使用魔藥,就覺醒了火靈斗士的血脈,以及在晉級時看到的,猶如烈陽一般的光芒。
這些都說明,自己的血脈非同一般。
“老管家,你先別著急,好好想想,說不定能想起來別的什么呢!”
齊斯丁嘆口氣道:“勛爵,雖然您的祖上并不是太顯耀,但是家族歷史,一點都不能動其他心思。”
“不然,傳揚出去,哈登索倫家族,就會成為整個帝國的笑柄,您也會……”
接下來的話,齊斯丁又咽了下去。人貴有自知之明,勛爵尊重自己,那是有教養,如果自己掂不清自己幾斤幾兩,說教一番,那才是大逆不道之舉。
“老管家,我只是好奇問一下,想弄清楚這個亡靈巫師,為什么會對我們出手,癥結在哪。”
“畢竟,這個亡靈巫師,出現的太突然了!”
聽到亡靈巫師,齊斯丁又緊張道:“勛爵,我聽普利斯說,是您親自擊斃了那亡靈巫師?”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個情況,當時亡靈巫師要殺我,你想啊,要命的來了,我能不急眼嘛,這一開槍,居然把他給擊殺了!”
“莫非是因為我的子彈,是純銀的子彈!”
齊斯丁渾濁的眼神仔細的朝秦南打量了幾眼,心里就接受了秦南的說法。
畢竟,這位小勛爵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他并沒有太多的出眾之處,至于超凡的力量,更不可能有。
解釋他擊殺亡靈巫師的舉動,只有一種可能,走了狗屎運了!
“這也有可能。”齊斯丁喃喃低語道:“雷霆再上,幸虧這亡靈巫師已經死了,我們莊園也能恢復安靜。”
“老管家,我看了那亡靈巫師留下的日記,他只是一個開始,還會有更強大的亡靈巫師來追殺我們。”秦南打算利用齊斯丁加深對這個世界的了解,所以說話直截了當。
齊斯丁的神色,登時變得無比難看。而普利斯的笑容,也開始變得僵硬。
“勛爵,您說的是真的?”齊斯丁顫聲問道。
“應該沒錯,要不然我也不會問您,我祖上是不是留下了讓亡靈巫師窺視的東西。”
齊斯丁搖頭道:“沒有,您祖上真的沒有留下什么值得超凡者窺視的東西。”
“被這些邪惡的超凡者盯上,我們能做的,只有求助于雷霆教會,希望教會能夠清除這些邪惡的亡靈巫師。”
普利斯道:“我們派出去的求援者已經走了一天,可是,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按照路程,他到奎克落墩城,只需要兩個小時。”
奎克落墩是謝菲爾德莊園一百里外的郡城,不但有著十幾萬的人口,而且擁有奎北郡最大的雷霆圣堂。
兩個小時就到的路程,兩天都沒有反應,要么是求援的人出了問題,要么是雷霆圣堂出了問題。
秦南和齊斯丁對視了一眼,就聽齊斯丁道:“應該是我們的人出了問題。”
“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向奎克落墩求救。要不請普利斯親自去一趟,多帶幾個人。”
普利斯神色緊張,卻還是鄭重的保證道:“勛爵大人,普利斯愿意為您效勞。”
秦南看著普利斯,心中暗自估摸了一下道:“普利斯你能夠見到雷霆圣堂什么級別的人物?”
“應該能夠見到圣堂的牧師。”普利斯猶豫了一下道:“畢竟主教們太忙,我這等的身份,恐怕見不到。”
齊斯丁皺了一下眉頭,他很清楚雷霆圣堂辦事的效率,如果普利斯只是反映給普通的牧師,那么救援還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呢。
一個勛爵的莊園被毀,對自己等人來說,是一件大事,可是對于那些大人物而言,卻只是一件可以忽略不計的事情。
他齊斯丁聽說過的,莊園被毀的事件就有七八件。
“我走一趟吧!”秦南看著齊斯丁道:“那亡靈巫師要追殺的對象應該是我。”
“我去了奎克落墩,那些死亡巫師就不會將目標放在你們身上,說不定莊園就安全了。”
齊斯丁還要勸,卻聽秦南道:“更何況我去了奎克落墩,那些亡靈巫師恐怕會顧忌雷霆圣堂,不敢任意妄為。”
秦南這么一說,讓齊斯丁沒有再勸。有那么一瞬間,他突然覺得,一直在自己庇護下的小勛爵,已經長大了。
不但分析的頭頭是道,做決斷也是條理清晰,合情合理。
“好,那就請普利斯先生帶著巡邏隊跟您走一趟。”
安慰了幾句齊斯丁,秦南就離開了齊斯丁的房間。烈陽高懸,看著掛在天空中那耀眼的烈陽,秦南心里涌過一種親近的感覺。
“勛爵也愛看太陽,我聽說咱們的陛下每天正午,都會看幾分鐘太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陛下被很多人稱呼為太陽王!”普利斯跟隨秦南走出來,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