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華夏濱城,海上博物館的邊上,一座面積大了至少兩倍的博物館在趙館長的主持下完成了揭牌儀式。
入口正上方,巨大的“贗品博物館”字樣幾乎占據了半個墻壁,而在余下的空間,則像是生怕外國人看不懂一樣,還有被翻譯成了各種語言的博物館名稱。
博物館門口外面,各種膚色發色的游客在儀式完成的瞬間便人流涌動的排隊沖向了門口。
只不過讓所有人咬牙切齒的是,這座博物館不但門票貴的嚇人,而且禁止攜帶任何電子和光學產品。
不過當他們進來之后,之前的所有不滿全都被雙層防彈玻璃后面那些珍貴的藝術品吸引了注意力!
“這是我家的!這是我家在二戰中丟失的油畫!”一個白皮兒中年人扒著防彈玻璃狂吼道,隨后便引來了帶著族人過來幫忙的阿薩克。
“喊什么?”阿薩克一把捏住了對方的脖子。
“這是我家的油畫,它在那脆藝術品追討名單里,快把它還給我!”這中年人扯著嗓子喊道。
同樣過來幫忙的咸魚叼著個牙簽走過來,指了指防彈玻璃展柜里的介紹用英語說道,“繪制時間是一年前,這是贗品,看好了,是贗品。”
“不對,它是真的!”
“對,它確實真是贗品。”咸魚痞里痞氣的說道。
“他是假...”
“贗品不就是假的嗎?”
咸魚指了指遠處墻壁不斷滾動播放的大屏幕,“想把這些贗品交易回家的可以去看大屏幕,再有鬧事大喊大叫的直接丟出去。”
說完,咸魚和阿薩克碰了碰拳頭,溜溜達達的離開博物館,轉身走到了大門左手邊掛著一條魚標志的寵物醫院里。
“那邊情況怎么樣?”正在給一支二哈打疫苗的張初晴頭也不抬的問道。
咸魚極為狗腿的擰開一瓶剛剛順手從石泉姐姐家的超市借來的可樂遞給自家媳婦,順便接過工作之后一把揪住二哈的后脖頸中,注射的同時幸災樂禍的說道,“憨批比預料的多”。
“真不嫌麻煩”張初晴接過可樂嘀咕了一句。
而同一時間,已經溜回海上博物館頂樓的趙館長,看著監控畫面里的騷動也發出了一聲同樣的嘆息。
宛如笑話一般的贗品博物館開業的同時,北冰洋海域,穿著一身兒恐龍睡衣的劉小野正打著哈欠指揮著平頭哥號破冰船在西風帶上披荊斬棘。
這姑娘最終沒能去指揮冰糖號,反倒接了苗船長的班,如今這艘破冰船已經被龍和熊俱樂部長期雇傭,給那座正在建設的科考站運送各種建筑材料。
至于冰糖號,在科羅廖夫的酒精肝越來越嚴重之后,已經完全交給苗船長負責了。
同樣在繼續為俱樂部打工的還有維堡一年前新開業的鄧家酒店,這座重新裝潢過的酒店不但提供住宿,而且那些味道不錯的大鍋菜也受到了當地人的歡迎。甚至連彼得堡的卡佳奶奶,偶爾都會帶著她的老戰友們過來吃上一頓。
而在摩爾多瓦的卡門卡城堡里,以薩迦正帶著薩穆和穆薩兄弟倆和大伊萬交接一個月后即將送上拍賣會的那脆掠奪文物。
“尤里那個混蛋在什么地方?”大伊萬隨意翻了翻那些娜莎眼里異常珍貴的油畫問道。
“在他們那個小村子里”
以薩迦無奈的說道,“我出發的時候他正給那兩個小孩子換尿不濕呢。”
“他們那個村長太偏心了”娜莎酸溜溜的說道,隨后不管是大伊萬還是以薩迦都忍不住點點頭。
而究其原因,主要是因為他們這些人里,只有艾琳娜和石泉如那位老村長的祝福一樣生出了一對龍鳳胎。
“所以說今年的拍賣會那個混蛋也不過來了?”大伊萬給以薩迦倒了一杯葡萄酒問道。
以薩迦攤攤手無奈的說道,“自從他們的孩子出生之后,尤里的精力全都放在了投資的那座幼兒園和學校里了,甚至還把張守誠和他的施工隊都請了回去。”
“回去的時候和他說,我找到了那脆黃金列車的線索。”娜莎說話的同時,還從兜里摸出一張照片遞給了以薩迦。
“我會尤里的”以薩迦無奈的接下了這個差事。
幾乎在以薩迦帶著兄弟倆離開城堡的同時,大伊萬也撥通了石泉的電話。
“聽說你在換尿不濕?”大伊萬幸災樂禍的問道。
“用不用給你也換一張?”
石家屯江邊,一座修建的頗為漂亮的別墅落地窗里面,石泉一邊熟練的充好奶粉,一邊對著衛星電話懟了回去。而在窗外的院子里,剛好在過周末的索菲婭正在艾琳娜的監督下“一一得一、一二得二”的用漢語背誦著乘法口訣。
這小丫頭別看數學成績依舊拉垮,但卻有很強的語言天賦,這才一年的時間都已經可以勉強和艾琳娜溝通了。
“我就不用換了”大伊萬懶得和石泉斗嘴,“一周后我們在雷達站見一面。”
“有事兒?”石泉暫時停下手里的工作問道。
“等以薩迦回去之后你就知道了”大伊萬依舊是那個喜歡賣關子的大伊萬,說完之后干脆的掛斷了電話。
兩天之后,石泉和艾琳娜看著以薩迦帶回來的照片,相互對視一眼之后,異口同聲的說道,“以薩迦,問問誰有空,后天在雷達站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