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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瓶子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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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拉伯海,平頭哥號破冰船在溫暖的洋面上以18海里的時速朝著正東方向不急不緩的航行著。

  陽光明媚的甲板上,穆薩和薩穆兄弟倆一副西裝革履的打扮,在以薩迦和咸魚的雙重指導下,以那位新近登船的秦二世為保護對象,一絲不茍的、一遍又一遍的演練著要員保護的各種標準動作。

  只不過這卻苦了那位秦二世,這畢竟是在船上,本就有些輕微的暈船癥狀,在被這倆滿臉傷疤的帥哥一次次扛起來、一次次撲倒壓在滾燙的甲板上,又或者按著腦袋推回充當車子的悶熱集裝箱里早就快把他折磨瘋了。

  但奈何在場的另外四個人里,那倆雙胞胎只會說個“你好”、“吃了嗎?”,那個娃娃臉和猶太帥哥雖然會漢語,但前者自從自己想要船醫的聯系方式之后就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模樣,而后者似乎把他對劉哥的恐懼都發現在了自己的身上。

  結果可想而知,這位往日嬉皮笑臉的秦二世在這條破冰船的主人回來的第二天開始,臉上就再沒有過笑模樣。

  別說笑,就算是面部表情和走路時下巴抬起的角度都要符合那個猶太人的要求,否則自己要面臨的,就是長達15分鐘的要員保護演習。

  秦二世暗暗發狠,如果自己演的不是要員而是劫匪,絕對拿槍把這些神經病全突突了。

  再一次被那個叫穆薩的割喉男撲倒在燙屁股燙后背更燙后腦勺的甲板上,秦二世麻木的望著駕駛臺的玻璃,暗暗祈禱著自己家的老爺子能想起他還有自己這么一號孫子。

  而就在他深情期盼的駕駛臺里,秦老爺子舉著個碩大的望遠鏡只是往碧波蕩漾的洋面上看了不到兩分鐘,便搖搖晃晃的趕緊把望遠鏡還給了劉小野,同時嘴里嚷嚷著“眼暈站不穩了”,在他的關門弟子劉超然的攙扶下坐在了休息區的沙發上。

  “老師,二世他...”

  劉超然話說到一半,便被秦老爺子揮斷,“甭管他!就該讓這小王八羔子吃點兒苦!他奶奶個腿兒的,好好的鐵飯碗不要,非得跟個溜達雞似的滿世界亂竄,這次就讓他溜達個夠!”

  您這一句話可是罵了自己兩次...

  劉超然咽了口唾沫,終究沒敢再說什么,只是探著身子看了眼船尾甲板上受虐的秦二世,文質彬彬的臉上竟然閃過了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那個...小野啊”

  秦老爺子卻不滿足,轉過來又恢復了那副儒雅的做派,文質彬彬的朝劉小野招了招手。

  “老爺子,您什么吩咐?”正在幫著苗船長照看雷達的劉小野湊過來問道。

  “跟你們那個咸菜還是帶魚的說說,這大太陽這么好,讓我那孫子多涂點防曬霜”秦老爺子笑瞇瞇的答道。

  “成,我這就通知。”

  “然后讓他在甲板上站軍姿,中暑了再抬回來就行,別把你們的人累壞了,這大太陽,回來喝點飲料吃個雪糕涼快涼快,讓他自己站著就行。”秦老爺子的后半句,頓時讓一旁看笑話的苗船長差點兒沒被剛剛喝進嘴里的濃茶嗆死。

  “也成吧...”

  劉小野拿起手臺先是用轉述了一番秦老爺子的意思,最后又用英語追了一句“聽聽就行別當真”。

  只不過甲板上的咸魚看樣子并沒有聽到后半句,或者說,風太大壓根就聽不見。

  不管甲板和駕駛臺這兩邊怎么耍猴兒和看猴兒戲,石泉等人卻根本沒有富裕的心思去多看一眼,此時他們正扎堆兒在保險庫里,圍著一張麻將桌打量著擺在正中央的琉璃瓶子。

  “昨天晚上阿薩克和咸魚把以薩迦給灌懵了,然后秦老的那個學生連夜幫忙把這瓶子打開的。”何天雷一邊說著一邊將他包里隨時裝著的發動機內窺鏡的鏡頭塞進了瓶子里。

  “以薩迦沒發現吧?”石泉打量著琉璃瓶子問道。

  “肯定沒有,他們喝了一個晚上就沒出屋,今天中午才睡醒就帶學生訓練去了。”何天雷自信的說道。

  石泉聞言這才點點頭,“繼續吧”。

  “根據那位劉超然的采樣分析,這里裝的卷起來的金箔,厚度大概在半個毫米到一個毫米左右。”

  何天雷稍微轉動了一下鏡頭,將畫面定格在這卷金箔的邊緣,“這上面有文字,另外金箔卷的外邊和中間還包裹著一層羊毛,整體來說被保存的相當好。但是想在不破壞金箔的情況下把它取出來很難,唯一的方法可能就是打碎琉璃瓶子。”

  “不準備說點兒什么?”石泉看向坐在身邊的艾琳娜,以及坐在對面的大伊萬兩口子。

  “把鏡頭對準上面的文字”娜莎伸著脖子看著內窺鏡的屏幕說道。

  何天雷操縱著鏡頭再一次對準包裹在羊毛中的金箔,等他調整鏡頭燈亮度并且對焦清晰之后,娜莎立刻肯定的說道,“又是希伯來文字,雖然我看不懂,但也能肯定當初把它們送到沙漠里埋起來的絕對不是十字軍。

  用你們華夏的話說,就算他們吃飽了撐的,也絕對不會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況且就算他們想帶走這些金箔,恐怕也不會保存的這么妥善。”

  “既然是猶太人的東西,都說說看怎么處理比較合適吧。”石泉再一次把決定權交給了在場的幾位。

  “怎么處理我不太在乎,不過只要它們別擺在雷達站就行。”艾琳娜第一個說道,“雖然我不怎么虔誠,但好歹也是名義上的東正教信徒。”

  “艾琳娜說的沒錯,這東西最好別放明面上。”娜莎緊跟著說道,“不管上面記錄的是什么內容,現在已經不是幾百年前君權神授的愚昧年代,這些金箔除了能引來前赴后繼的宗教瘋子之外,根本不會產生太多其他的收益。”

  “我倒是想把它們取出來,公開之后全部送回夜路仨冷。”大伊萬陰笑著說道,“相信我,這些玻璃瓶子里的故事一旦和已知的有出入,對夜路仨冷來說絕對比原子彈的威力還大,說不定我們還有機會在21世紀見識到新一輪的十字軍東征。”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是不是?”

  石泉哭笑不得的打亂了對方的癔癥,他也正是因為同樣的顧慮,才沒想著把這玩意兒據為己有,不管是放在貝加爾湖畔的雷達站,還是放在華夏的海上博物館,除非里面的金箔內容永遠不見天日且永遠不會走露風聲,否則的話自己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重新把瓶子封上吧”

  石泉全然沒了求知的玉望,這瓶子就是個裹著大肥肉的鋼板。誘人嗎?固然誘人。但牙口不好的,很容易崩掉滿口的大牙。

  “就在船上放著?”何天雷抽出內窺鏡問道。

  “先在船上放著吧”

  石泉沒了交談的玉望,這些瓶子的價值顯而易見,如果簡單粗暴的按比例分給大伊萬,對雙方來說、對這些保存了幾百年的瓶子來說,都是一筆損失。

  至于交給老胡,他不是沒想過,但同時也要考慮大伊萬的想法。畢竟不管怎么說,他們拿著俱樂部10的股權。這些瓶子運作好了,價值不一定就比當初的硫磺營地發現的金礦差多少。

  大伊萬和娜莎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在沒有琢磨出個妥善的處理方法之前,倒不如像石泉說的先這么放著。簡而言之,不管是石泉還是大伊萬,都自信不至于因為這些他們都不太上心的瓶子和對方鬧掰。

  等何天雷用一個提前準備的軟木塞子重新封上琉璃瓶子,艾琳娜適時的轉移了話題,“昨天晚上除了這些瓶子之外,那些玻璃安瓿也有發現。”

  “什么發現?”石泉等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小野和我們的漂亮船醫隨機挑選了十個玻璃安瓿,對里面的血液進行了化驗。”

  艾琳娜拿起桌邊的文件夾打開,從里面取出一沓化驗單和一張化驗結果鋪展開,“根據她們的分析,這些玻璃安瓿里的血液都含有一種劇毒成分,雖然這些毒性成分還沒有分析出來源,但根據小野的猜測,這些玻璃安瓿里的血液說不定來自同一場謀殺甚至同一個人。”

  “這可麻煩了”大伊萬皺起眉頭,“這么說我們年底的拍賣會沒辦法開盲盒了?”

  “不管是同一場謀殺還是同一個個體,隨便哪個結論都能推翻這些玻璃安瓿來自十字軍騎士的可能了。”石泉的手指毫無規律的輕輕敲擊著絨布桌面,“艾琳娜,小野什么建議?”

  “找個專業機構嘗試一下能不能對這些血液進行更深層次的分析。”艾琳娜想都不想的說道,“小野說至少也得嘗試測一下DNA”。

  “正好小劉還沒下船呢”

  石泉再一次看向剛剛把琉璃瓶子包好緩沖海綿,放進身后保險箱的何天雷,“提前準備出來100份玻璃安瓿,讓他回去幫咱們找個地方化驗一下。”

  “已經準備出來了,今天一早小野就和我說了。”何天雷笑呵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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