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耀英也非愣頭青,他看得清現在的狀況。
如果不能在那銀泥水灌溉到第七層的時候順利進入到莫家堡里,他們都得死。
不能被這九目斗佛浪費太多時間,必須再往前闖!
“放心,大家都能夠活著走出去的!”祝明朗對北耀英說道。
“沒關系,大不了黃泉下頭大家再一起組隊闖一闖,哈哈!”北耀英笑了起來。
“祝兄弟、采悠姑娘,我們繼續向前走,相信他們可以器神宗的兄弟們可以解決這九目斗佛。”何浩寒說道。
北耀英說到做到,他特意指揮器神宗的成員為四人開辟了一條道路,一方面牽制著恐怖的九目斗佛,一方面還為他們排除了一些阻隔他們道路的機關。
“保重!”祝明朗與何浩寒同時向器神宗的成員們抱拳道。
“你們也保重!”那位持盾的女器魂師說道,說完她又帶著這隊人殺了回去,繼續與那九目斗佛廝殺。
祝明朗、采悠、何浩寒、何憶鈴四人沿著那鐘乳石階梯迅速的向下,朝著地閣深處闖去。
這地閣相當之大,層層疊疊、相互連通,有些洞窟是封閉著的,有些洞窟又如蜂窩蟻穴,里面更有各式各樣的奪命機關,最惡心人的是,這些機關未必想要奪命,畢竟修為敗在那里一些機關是不可能傷到神主級人物的,但他們會拖延時間,形成壓抑閉環,讓人不得不去找解開這些機關的線索!
小機關就算了,大機關往往伴隨著一頭極其強大的械獸,地閣深處的械獸每一頭都不亞于地宮長蛇,而且都是榫卯結構,打壞了能夠迅速的重組,只有粉碎了它的核心之魂才可以將它徹底擊垮!
“轟隆隆隆”
一片詭異的群雷像是一巢的地蟒豁然涌出一般,瞬間鋪滿了四人可以落腳的所有地方。
采悠見狀,急忙拔出了一箭,朝著頭頂上的一倒垂鐘乳石射去。
鐘乳石被一箭擊斷,重重的砸落在了四人面前,四人腳下濕淋淋的,而且還有導電的礦金屬,這讓那些詭異的電力從群蟒變成了恐怖的群龍,猙獰亂舞,可怕至極!
四人急忙躍到了落下來的斷裂鐘乳石上,這才免受了四面八方飛竄過來的可怕詭雷。
這種威力的雷電持續不了太久,沒多久詭雷消失了,四人才繼續前行。
“四岔口?”何浩寒說道。
前方出現了四條分岔,每一條分岔石道都向是通往莫家堡的,但因為它們錯綜復雜,相互之間又有各種礦巖阻隔,走錯路的話,還得擊穿那些礦巖,相當浪費時間……
這些離奇怪異的機關其實都可以蠻力摧毀,以祝明朗現在的修為是可以做到的,問題就在于使用蠻力摧毀需要足夠的時間,給祝明朗一天的時間,他完全可以把整個地閣給摧毀殆盡,但在那些銀泥毒水灌入的情況下,這個辦法不可行。
“我們四個人分開走?”何憶鈴提議道。
“只能這樣了。”祝明朗點了點頭。
四人分別踏上一條岔路,這些岔路彎曲無比,最終通向了四座猶如祭壇一樣的石臺。
“這些祭壇石臺上有寫字,但不完全的,你們都把祭壇石臺上的內容給念出來。”何浩寒的聲音從某處傳來,應該離得有一段距離。
祝明朗看不到另外三人,他面前的祭壇石臺上確實有幾個字。
“四絕門,要么四人一起死,要么祭獻一人,三人可過!”
四句話,純粹就是玩弄人心的伎倆,但根據他們之前走過的所有機關來看,這些機關的提示都是正確的,莫守自己也說過,如果螞蟻都死了,他的沙地迷宮就毫無意義,這是他的規則,絕不會違背。
何浩寒看了一眼已經涌到了第五層地閣的銀泥水,又四處找尋著另外三個人的位置,他現在也不知所措,怎么可能真的去祭獻一個人的性命!
祝明朗也在仔細觀察著這四絕門的結構,好在半個匠人出生的他也知道許多這種機關原理。
為什么要犧牲一個人才可以通過,難道是有暗橋藏在了這四絕門后頭,穿過了這暗門就可以進入到地閣第七層?
“我們先退回到原點商量一下。”祝明朗高聲說道。
“好!”
“好!”
四人立刻退回到了分岔路口,并且將自己看到的關于石臺祭壇的狀況都描述了一遍。
時間緊迫,銀泥之水已經開始沒過第六層了,祝明朗也沒有因為這種攻心伎倆而慌亂,他親自將四個岔路都跑了一遍,主要是看清這個四絕門機關的結構。
“祝兄弟,時間不多了,不然就由我來做這個犧牲品吧!”何浩寒高聲對跑動的祝明朗說道。
“這句話并非是真的要我們其中一人的性命,只是在給我們破解這個機關的關鍵提示,我和莫守打過一次交道,他雖然有病,但應該會遵守自己設置的規則。”祝明朗說道。
“好吧,時間還有一些,我這個法子做下策,要萬不得已,我家妹妹以后麻煩照顧一下。”何浩寒說道。
“你自己照顧吧,我身邊好妹妹已經很多了,顧不過來。”祝明朗說道。
跑了一圈,祝明朗已經有了眉目。
他回到了原點,然后用手指著背向眾人方向的那條路徑,也就是何憶鈴之前走的那個石臺祭壇,很肯定的對他們說道:“這個機關不難,其實就是要一個人站在那個石臺祭壇的陷阱上,然后才會出現正確的路徑,但那個機關應該是即時的,有活人踩在上面路徑才在黑暗中浮現……”
“所以還是要犧牲一個人?”何憶鈴說道。
“不需要,我是,可以隔著很遠的距離將龍收回靈域中,讓我的龍來為大家踩住機關就可以了。”祝明朗說道。
沒有多想,祝明朗直接喚出了精靈螢龍來,精靈螢龍擁有和人一樣的手臂與腿,可以幫助他們去開啟那些精密的機關。
四人立刻站在原地等待,精靈螢龍迅速的跑到那祭壇石臺上。
往陷阱印記那一踩,感應到了重量與體溫后,那石印緩緩的陷了下去。
果然,一束光不知從何處射了過來,射在了一片黝黑的區域,而那里竟正好有一塊懸浮的石英臺階,要沒有這束光完全不知道這片盲區有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