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種打油詩般槽點滿滿的庸文句子,我覺得吧……像是個謎語。”聽到曲蕓的吐槽后,滿腹經綸飽讀詩書的大小姐尹熙頤給出了靠譜的看法。
“也許真是這么回事,”曲蕓嘆了口氣“不過我倒是由此想到了破解密室的方法,只是不知道你們那邊是不是也都一樣。不過既然可以通訊,我想多多少少會有些差別,引路人恐怕沒辦法這樣故意放水。”
“是什么?”耳中傳來任棉霜的聲音。游戲中她一向不太擅長這種動腦子想辦法啊,解謎啊之類的事情。畢竟這不是通過堅強,努力活著性格的轉變能解決的問題。
所以她急著問出來確認思路,生怕最后拖了大家的后腿。
這和曾經的學習成績無關,就像韋氏智商測試中創造力與理解力分屬不同類別各算得分一樣。真到了不得不靠自己能力解謎的時候,她甚至連比過甄輝齊的自信的沒有。
當然,甄輝齊那邊也同樣沒有自信能比過她。
“是先前進行過的游戲,”曲蕓答道,目光在放滿各種物品的房間里四處巡視著;同一時間,還在用辯音成像進行更大范圍的搜尋“丟沙包是我們進行的倒數第二場游戲,所以我找的是兩個沙堡。”
“因此房間里應該會有一張桌子,兩個沙包,三張手絹,四個木頭人,五個可以在透明與漆黑之間轉變的圓球,以及……六個房間?”尹熙頤順著曲蕓的思路推斷下去,發出自己都無法相信的聲音。
畢竟……這種安排雖然邏輯合理,但是真的實現出來藏在房間里也太過刻意和古怪了。別的不說,光是丟五個意味不明的圓球在房間里,那任何正常和不正常的人一眼看過去都會注意到并引起懷疑吧?
“或許沒有那么多,也未必會表現得那么死板。很有可能是與我們游戲有關的比喻或者引申。比如四個木頭人,很可能被換成一排玩具士兵,又或者是把字條分別藏在人體模型,玩具士兵,芭比娃娃等等四個不同人形陳設中的。
畢竟粗略觀察之后,我還是比較確定這房間里沒有任何突兀到一看就不像是應該出現在房間里的東西,”
曲蕓輕笑著回答道,隨即一愣,聲音也變得古怪起來“你別說,我還真就找到木頭人了,不過只有兩個……不,恐怕確實是四個。”
在電視上柜上,曲蕓發現了兩個繪畫用的木頭人模型。
雖然整個房間在辯音成像作用下一覽無余,但是類似的玩具和小裝飾品在房間中比比皆是,粗略一看還真不容易發現問題。
然而這些木頭人卻是在曲蕓找到正確思路后第一時間就被發現了,因為它們的造型……相當古怪。
左邊的那個木頭人分不出正反面,因為四肢和整個身體都被扭成了螺旋形,兩只腳一前一后,腦袋也歪成奇怪的角度。
與之相比,右面的那個木頭人則更為古怪,胸膛像是被木頭人模型尺寸的步槍射穿了一般露著一個前后貫通的大洞,面前還撒著一臺子的木屑。
正是這些木屑讓曲蕓留心一聽,才發現這個以她的身高根本無法看見的電視機貴展臺上兩個木頭人模型的右邊還有兩個被壓成木餅的人形木片。
至于這兩個木頭人餅餅的形態曲蕓姑且還真有印象,它們正是紅桃與噴子印在手絹上的血印形狀。
顯而易見,它們分別對應著貝爺,施伍池,紅桃和噴子。所有死在這場拉馬克游戲中的玩家都在這里了。
至于到底是怎樣的作用力能在不破壞電視柜結構的前提下把一個木頭人模型壓成扁扁的木餅,這就不是需要曲蕓現在考慮的范疇了。
在這個引路人可以像神一樣肆意操作所有規則和細節的古怪世界中與其糾結這件事,還不如去思考自己是怎么進入這個沒有出入口的密室里來的有意義。
暗示到這種程度,是有多瞧不起依子的智商啊?不……這個世界的游戲規則恐怕比起來屬于相當嚴苛而困難的。這里出現這樣明顯的提示降低難度,恐怕說明了引路人在盡力幫助我們,讓每一個人都可以順利通過密室尋物的環節。
曲蕓踮起腳尖從電視上方的展臺上把兩個被破壞的美術木人模型和兩個人形木片夠了下來。沒有像平時一樣直接使用二環魔法力場偷懶,純粹是因為在這奧法元素稀薄的古怪世界中施法比動用她自己不勤的四體更累人。
不過在吭哧癟肚地用匕首削了一分多鐘的木頭,發現木材中藏著的字條無論如何都無法被破壞后,她還是果斷念出了一環魔法小裂解的咒語把四塊木頭粉碎掉。
至于為什么不用最順手的一環飛彈把木人燒掉,那顯然是因為會觸發房間的抽真空滅火系統。無論是再費力氣念一個隔絕屏蔽真空環境的影響還是忍受一瞬間的真空的痛楚都不是曲蕓愿意承受的。
四個木人在小裂解中被徹底分解后,曲蕓從中取出的四個橫條拼起來又是一句話 “大肚將軍脾氣爆。”
嗯……和之前那句話連起來倒還順口,顯然是一組的東西。但是這樣聯系起來仍然無法說明任何問題。而且看起來越來越古怪了。
既然線索不足,再瞎想也是白搭,曲蕓便一邊跟隊友們講解自己的發現一邊順著剛才的思路繼續找了下去。再之后是……一張桌子?
房間里算得上是桌子的就只有一個一人用的正方形小餐桌,而勉強可以當桌子看待的還有一個電視機前的茶幾。
兩樣東西都被曲蕓以最高效率的魔法破壞殆盡,卻沒有再得到任何隱藏的情報。
“這種模仿詩句風格七字謎語很難想象會有六句的,會不會是我們經歷的全部六個游戲環節中并不是所有都算在最后這局游戲謎語的范圍內?”聽著曲蕓的陳述,梅嫻詩從另一個角度發表了自己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