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藍楓入團的時候,霄德治還并不是副團長,而只是一個因為心術不正相對受到排擠的小角色。在那時候的許多場游戲中,這位霄德治甚至還在幾個危險的世界惹出不小的麻煩,因此害死過兩個團隊新人。
可以說,全是仗著團長老板的義氣和才活過了漫長的弱小時期,成為了如今點光高階的高手。
霄德治真正的轉機來自老板轉變而投靠使徒的時候。出于逐漸轉變的團隊作風,當時尚在的幾位老人各自表達出了不滿。而在同一實力境界下唯有霄德治一人全力支持老板。
繼而,在最近的數場游戲中兩人狼狽為奸,八人的團隊只剩下了五人。曾經出生入死的伙伴們如今就只剩下藍楓一個。
如今惑影已死,藍楓叛逃。福大命大只剩下正副團長以及一個官場上混了半輩子深諳明哲保身知道的空求高階半新人,可謂名存實亡。
在正面戰斗中,藍楓不是團隊中任何人的對手。但以暗對明,她有把握殺掉福大命大的每一個人。然而當副團長霄德治從她躲藏的房間外走過時,她并沒有動手。
一是她一點也不擔心把這些麻煩丟給曲蕓會對她產生任何威脅。畢竟本場游戲的模式實在太有利于曲蕓了。二是這位霄德治的能力導致他……十分難以被殺死,至少對射擊系玩家有著棘手的克制力。
霄德治曾經純粹因為運氣在競爭游戲中從某個倒霉蛋身上爆出了一張十分特殊的進化圖譜。他可以讓全身液化,最終像水一樣滲透進任何常人難以去到的地方,并對普通的冷兵器和彈射武器完全免疫。
把他切成上萬個小塊,他可以在幾秒內重新聚合成人形,相當于沒有受到任何傷害。而他最喜歡的戰斗方式便是化成一灘糊在敵人的呼吸器官上。
只要是需要呼吸的生物且實力沒有高出霄德治數個大階,那么十之有九會死在這樣的攻擊下。
要么窒息而亡,要么被自己的攻擊毀滅,最慘的那些家伙則是忍不住“嗆水”,讓霄德治的身體一部分在它們的肺葉或類似功用的器官中凝結形體。后果可想而知。
若說為什么明明有這么逆天的能力十幾年的玩家生涯卻只有點光實力,那么基本可以肯定是由于這家伙生性謹慎。能拿隊友的命去填,他就絕對不會把自己置于危險之中。
當然這只是霄德治進步緩慢的原因,至于他的能力……怎么說呢,進化的道路漫無止境相生相克,根本就不存在能力的強弱一說。
比如假設正面對戰曲蕓,她就可以用滿屏的飛彈直接把霄德治燒得灰飛煙滅萬劫不復。
但同樣進化點簇生出的表皮耐高溫強化強者極有可能基本無視飛彈中火焰的灼燒,而速度系的強者甚至可能在瞬間躲過所有的火球并反而襲殺至法師無比脆弱的本體面前。
反之,這樣的表皮強化者與速度系強者則極有可能拿霄德治毫無辦法,他們要么倚仗速度優勢遁走把戰斗拖入遠程消耗,要么就只能逃之夭夭。
所以說只有最強的玩家,沒有最強的進化圖譜。用進廢退,每一種進化走到極致,都可以具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而通行于諸多世界極有可能源自于拉馬克游戲的實力評定體系則從一個比較客觀的角度給出了一個所有能力的戰斗力衡量標準。
此時藍楓若是鐵了心要殺霄德治,能想到最可行的辦法便是用爆炸彈頭偷襲打入它身體中,然后再用火焰噴射器逐一摧毀他的身體組織。
然而即便盡全力燒毀他的全部軀體,也極有可能遺落下某些細小的部分,讓他在游戲結束后借助拉馬克系統萬能的修復治療功能重生。
更何況這個計劃中的每一個步驟都聲勢浩大,對于原本就正在一心掩藏身形的藍楓幾乎是不可能去嘗試的。
這讓她決定向著遠離窗口的方向前進,躲入王宮的更深處,以斷絕一切沖突和危險的可能。
藍楓是個十分堅強的女孩,并沒有很聰明,制造以云裳仙府的標準講完全不夠平均值,卻能夠很快地從任何影響行動的情緒中走出來,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重要的事情上。
她算得很清楚,這樣一場游戲曲蕓并不需要她幫忙。她只要保護好自己就是最大的助力。
路上她借著衛兵換崗越過了一扇罕見的始終有人把守的華麗大門。這里的衛兵雖然實力也在她之上,但卻沒有那種讓人無所遁形的恐怖。花了一番功夫,藍楓總算是騙過了守衛的耳目成功通過。
而經過折扇大門之后,藍楓就感覺周遭的環境逐漸奇怪了起來。當然,這里還是城堡內部,只是隨著她遠離大門,建筑結構與環境都發生了一些不應有的變化。
越往深處走,動物王國國民的數量就變得越多。而藍楓也再見不到衛兵與侍女,而是越來越多狹小隔間中的普通人家。她見到有許多衣著樸素扛著農具的動物在種蘑菇,也見到商販腳夫在搬運貨物。
很多地方諸多樓層被打通或是整個垮塌,成為一座座立體的村鎮。而對于一坐結構如此龐大的建筑物而言,這樣的破壞絕對是致命的。
然而眼見為實,這座“城堡”卻既沒有完全崩毀,也沒有被藍楓感應到有任何諸如魔法的力量在維持著搖搖欲墜的建筑結構。
稍微早些時候,在鼠兔公主招待云裳仙府的宴會廳里。龜丞相十分窘迫地縮著脖子向曲蕓敬酒 “真是抱歉賢者大人。我們公主殿下確實有些體弱多病,沒能陪你們盡興,就讓我這老龜來代罰一杯賠罪吧!”
曲蕓則是輕笑著擺了擺手,取出一瓶帶在徽章空間里的涼茶與龜丞相碰杯“很抱歉,我不喝酒。丞相也不必多心,其實伊犁鼠兔公主的情況我們也懂。
歷史上每每我們這些人一來就會發生些糟糕的事情不是么?鼠兔公主如此善良,自然沒有心思吃得下飯。
其實你大可不必擔心,既然決定要幫她,我們自然是喜愛她的脾性的。比起這些無關緊要的禮儀,依子初來乍到,倒是更想要多了解一些貴國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