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珍愣了一下,結婚竟然還要請帖?
她參加的婚禮也不少了,都是直接去了,門口有新人那邊的親屬在幫忙。
其實就是負責收紅包的。
把紅包放進紅包箱子里,再簽名登記。
到時候紅包也能跟登記的客人對的上。
除此之外,還真沒見過還要求客人出示請帖的。
徐慧珍擼了袖子就大聲說:“我是葉緋的媽!她親媽來了,還不能進?”
徐慧珍更加放大了音量,連胳膊帶手一起的比劃。
胳膊在兩邊畫了一個大圈:“我第一次知道,還有不讓自己親生父母參加婚禮的!”
盛悅雖然不對外營業,但盛悅坐落在B市相當繁華的區域。
即使目的地不是盛悅,但路上往來的人依然很多。
徐慧珍故意扯大了嗓門。
她就不信,自己鬧大了,對方會不讓她進?
總不能讓她在門口這么鬧吧?
鬧得人盡皆知,葉緋和趙顧深臉上也不好看。
別說他們了,就連趙家都要跟著丟臉。
哪怕就為了不丟臉,都得同意他們先進去再說。
能不能參加婚禮先兩說,至少先能進到盛悅里面去。
于是,徐慧珍鬧的愈發張揚,愈發過分。
丟臉什么的,她很沒有所謂。
她又不是生來就是闊太太。
以前家里沒錢的時候,她在市場上為了還價都能跟人吵到面紅耳赤。
為了占點兒便宜,她都可以不顧臉皮。
只不過是這幾年家里有錢了,她可以不用這么做了。
但現在讓她重新這樣,徐慧珍是一點兒壓力都沒有。
果然,因為徐慧珍的鬧騰。
路過的人已經有許多都往她這兒看了。
有的人邊看邊走,并沒有駐足。
但因為今天是休息日。
所以大家除了有約會的,出來閑逛的并不趕時間。
仍舊有不少人在路邊停下,看了過來。
見吸引到這么多目光,徐慧珍越發來勁:“我都不知道我們做錯了什么!親生女兒結婚都不邀請我們!”
“葉緋她現在是有錢了,找了個有錢的老公,所以就嫌棄我們娘家普通,不想認我們了是嗎?”徐慧珍哭嚎著說。
“各位給評評理,我們是市井小民,我們是沒錢,沒什么大能力,也不懂什么大道理。活的糙一點兒,說話也不夠文雅。可再怎么,有這么嫌棄自己爹媽.的嗎?”
“我們再怎么困難,也努力將她養育成人了,如今她嫁了有錢人,就嫌我們丟人了?過去我們對她的養育,都喂了狗!”
徐慧珍轉身面對外面的路人,大聲說道:“你們知道我女兒嫁給誰了嗎?”
“我女兒,葉緋!在長平廚藝大賽上大出風頭的人,你們可以去搜,能搜的到她。”徐慧珍大聲說道,“今天就在這兒舉辦婚禮,跟趙顧深!趙顧深,是長平集團的總裁!”
“來參加婚禮的,想都能想的出,都是些大人物,都是什么總裁啊,董事長啊,都是大家族的人,都是些了不得的人物。”徐慧珍大聲說道。
“所以,她就嫌我們這當父母的丟人了,怕我們來了給她丟人。嫌我們上不得臺面,怕我們害她丟臉。我是已經被她氣的不想理她了,人家既然嫌棄我們,我們何必這么上趕著?”
“可是她爸,從小最疼她。現在連自己閨女結婚都不能親眼看見。人家結婚,都是當爹的帶著閨女一起走紅毯,送到新郎手里邊兒。”
“可這倒好,她爸別說送了,就連親眼看見自己閨女嫁人都做不到。”徐慧珍哭天搶地的,只可惜她本身對葉緋就沒什么感情。
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大概就是一種緣分。
母女緣,也是得講緣分的。
葉緋就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她很清楚。
絕對不是撿來的。
可她就是對葉緋喜歡不起來。
怎么看葉緋怎么煩,就覺得她是生來討債的。
明明就是生在他們這樣的普通人家,可卻處處爭強好勝。
處處顯得她與家人不一樣。
她什么都出色,學習好,廚藝好,做什么都能成功。
越發顯得家里其他人沒用。
葉緋就那么鶴立雞群的,與家里人格格不入。
看著她那樣,徐慧珍就一點兒都親近不起來。
總覺得葉緋的眼神里透露著瞧不起。
圍觀來看八卦的人,才不管到底怎么回事兒呢。
反正有熱鬧看就可以了。
彼此互相說一下自己的猜測,聊天的話題都有了。
估計能聊個一兩個小時。
尤其是豪門家里那點兒事兒,他們可太愛聽了。
就是這趙家也有點兒倒霉啊。
在舉辦婚禮這么喜慶的日子,竟然遇到這種糟心的親家。
“哎喲,雖說閨女做的不地道,結婚怎么能不請父母呢?可看著,她這娘家也不是省油的燈。”
圍觀的人開始議論開來。
誰家沒幾個極品親戚呢?
對于這種事情,大家其實看得也挺明白。
“就是,一般真要是為兒女好的,就算自己委屈了,在這種這么重要的日子,也會忍著的。”一個看著歲數挺大,一看就有兒有女的大叔說道,“反正要換成我,就算真的這樣,我也不舍得在這么重要的日子大鬧。”
“不說女兒的婆家會怎么想,會不會因為這,就對女兒有意見,導致以后女兒的日子難過。就說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那是一輩子的回憶。我不想在這時候給女兒的婚禮蒙上陰影。以后回憶起來,不只是婚禮的熱鬧與盛大,還有自家人的鬧騰,這多不好啊。”
“你說的是。”旁邊有位阿姨附和,“就看她鬧騰的這樣子,就不是個省油的燈。誰知道還有什么別的原因她沒說呢?不管怎么說,在自己女兒婚禮的酒店門口鬧騰成這樣,都不像話。”
“我看她女兒估計也不怎么樣,互相嫌棄,誰也別說誰的不好。”旁邊又有一個人說道,“看她這樣,她女兒又能好到哪里去?”
“你懂什么。”這位阿姨說道,“像她這種性格的人,我可見過太多了。時間長了,誰都受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