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狗總裁又罵他了?
朱經理趕緊轉頭看向另一側的看臺區域。
因為離得遠,他也聽不到趙家人在那邊兒聊什么。
就是看他們的表情,似乎并不怎么愉悅。
難道是對這場比賽還有意見?
朱經理心里正想著,突然看到趙家一家老小,再次齊齊的轉頭看了過來。
從老爺子、老太太,到趙定桓和遲靜思,再到趙顧深和小陌,全都是譴責的目光。
朱經理:“……”
這次又怎么了!
“盧總。”朱經理趕緊甩鍋,“你看,總裁一家子都在看你呢!”
盧成洪:“……”
盧成洪就當沒聽見。
他是堅決不會轉頭去看的。
沒看見就可以當做不知道。
趙家有毒!
葉緋在臺上放空自己,想了一會兒,終于有了主意。
她這才去了食材室。
剛剛比賽一開始,其他選手就已經都去食材室挑選過了。
剛剛他們去的時候,都很擁擠。
但是現在葉緋再去的時候,因為其他選手都已經挑完了,只剩下葉緋沒挑。
食材室里就很寬敞了。
只要時間足夠,葉緋就可以好整以暇的挑選食材。
“嗯?葉緋選了杏鮑菇?”葉華松說道。
因為葉緋是最后一個進食材間的。
免不了就會多受到一些關注。
因為食材間只剩下她一個人,不看她,也沒別的人可看。
而其他選手都在料理準備的初期階段,還看不出什么。
“葉緋不會是要用杏鮑菇模擬肉食吧?”羅佳琳不禁說道。
“這種方法,普通的食譜有很多,放在這場比賽中,就沒什么競爭力了。”羅佳琳可惜的說道。
“不應該啊,以葉緋前幾場比賽的表現,她不會做如此普通的選擇。”羅威爾對葉緋一如既往的有信心。
“到現在為止,場中就只有14名選手了。可以說,比賽的競爭難度會越發的大。選手之間的差距并不大,可以說,只要稍稍有一點兒失誤,甚至不是失誤,只要發揮普通,哪怕只是走一個安全牌,都有可能會被淘汰。”顧長峰說道。
“是的。”國文博點頭,“比賽進行到這個階段,已經不能打安全牌來劃水。一定要在保證味道與質量的基礎上,做到創新,有自己的特色與創意才行。”
“之前選手眾多,打安全牌,讓自己處在不上不下的位置,雖然不不冒尖兒,但也不至于被淘汰,但是現在只剩下14個人,誰還保持中庸,誰就要被淘汰了。”
“打安全牌,走中庸不冒尖路線,著實不可靠。”
羅威爾搖搖頭說:“我覺得葉緋不會。先前選手多的時候她就沒有打安全牌,讓自己在一個安全的位置。沒有以保證晉級為第一優先,而是不斷的挑戰自我,不斷的創新。”
“在之前的比賽她就能有那么些創新,我相信這場比賽,她也不會讓人失望。哪怕被淘汰,但她的創意一定在。”
眾人點點頭。
“羅威爾說的也有道理,前面都表現的那么出色了,沒理由在這樣越發關鍵的時候反倒掉了鏈子。”顧長峰笑說,“羅威爾,你這一路可是一直很看好葉緋啊。”
羅威爾的笑道:“我的眼光一向挺準的,你看我有那么多星級餐廳,那些主廚都是我自己一個一個挖來的,有的是已經成名的,有的,是還未成名,但我覺得有潛力,我愿意給他這個機會。還有的,原先并不是主廚,我讓他到我們餐廳來當主廚,你看現在每家餐廳都很成功。所以我看好葉緋,我相信她不會讓我失望。”
“葉緋身上,有一股朝氣,有一股對廚藝不斷探索,蓬勃向上的精神,這一點我很欣賞。只要她的這個精神一直在,她就不會失敗,我說的失敗不是比賽的輸贏,輸贏并不是絕對的。一時的輸只是暫時,但在她整個廚藝生涯中,她一定會成功。”
“受教了,你這番話說的很有道理。”羅佳琳也打趣道,“看不出來啊,羅威爾,你平時嘻嘻哈哈,看起來沒個正形的樣子,沒想到,關鍵時候的見解,十分發人深省啊。”
“那是當然。”羅威爾哈哈笑道。
所有的選手都在專注于自己的料理,沒了施玖妹,沒了丁如云,沒了付家旭。
剩下的一些選手,彼此之間關系非常和諧,只有賽場上的競爭與輸贏,只關注到料理,沒有其他。
評委們注意到葉緋將杏鮑菇切成了厚片,又在邊緣切出花紋。
到目前為止,他們也看不出葉緋在切的什么花紋。
將這些杏鮑菇片燙熟放涼,便放入冰箱中冷藏。
而后打了豆漿,加入了吉列丁片和雪梨磨成的泥。
“葉緋在做什么呀?”老太太看不明白,就轉頭問趙顧深和小陌,“小緋做過這個給你們吃嗎?”
趙顧深和小陌一大一小,齊齊搖頭。
小陌說:“見都沒見過,應該是小緋今天在臺上臨時想出來的。”
趙定桓點頭:“畢竟是才剛剛知道的題目,哪有這么湊巧正好碰上自己原先做過的東西。”
其他觀眾也都在猜測。
這么看,真的看不出選手們在做些什么。
不只是葉緋,其他選手的,他們也看不出來。
終于,時間到。
所有人都在最后一秒停手。
評委們便直接下場,按照選手們料理臺的編號,按順序品嘗下去。
“這是賽螃蟹?”在曾潔云的料理臺前。
顧長峰還未品嘗,單單看著,就看出了名堂。
曾潔云點頭,心里直打鼓。
因為她沒有接觸過這類料理,今天在賽場上,緊張之下著急忙慌的,更加想不出了。
最后靈機一動,做了這道賽螃蟹。
“賽螃蟹這道菜,所用的材料不復雜,一般的家庭都可以自己做來嘗試,算是一道家常菜了。”葉華松說道。
“這種越是簡單的菜,想要做的出眾,就越是難。”羅佳琳說著,嘗了一口。
“有姜的味道,姜的顆粒磨得很細,但同時又保留了部分粗粒。”羅佳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