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怎么還是這么狠?
他不就站在這里欣賞了一下嗎?至于下腳這么狠?
許晴天見是他,不僅沒收手,反而發起了進攻。
好久沒有人敢出現在這里了,正好可以練練手。
“我靠!”白宇揚在她面前早就沒有了最開始的儒雅形象。
他趕緊躲,“大過年的,你非得要這么暴力嗎?”
“不想掛彩,就反擊!”許晴天懶得跟他多說,進攻凌厲。
白宇揚沒有辦法,躲也不是個事。
他被逼的跟她干了起來。
這才新年第三天,根本沒有什么人來拳館。
兩個人的打斗聲顯得格外的清晰,出拳都能感覺到風聲。
白宇揚現在跟她對打完全不敢有一絲的松懈。
要是一不留神,就會挨她的打。
這女人,早就不再是以前那個跟他打一陣就會體力跟不上的那個女人了。
現在她的速度不僅快,體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白宇揚就成了那個一般人。
“不打了不打了。”白宇揚求饒。
再這么打下去,他得脫水。
許晴天不允許他停下來,每一招都在逼他。
白宇揚又被迫跟她周旋了半個小時。
最后實在是不行了,才倒在地上,擺成大字,大口喘氣。
他緩著氣,看了眼旁邊站著的女人,“許晴天,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藥?”不然,怎么變得這么強?
“是你變弱了。”許晴天睨了他一眼,看著他那白胳膊白腿的。
這幾年他一直管著公司,每天都是工作,應酬,哪里還有時間鍛煉。
偶爾就是被她逮到,逼著一起來這里打一打拳。
眼看著,這身體倒是養得白白嫩嫩的了。
白宇揚喘著氣,他撐起腿,“我哪里弱了?只不過沒有吃早飯,才被你占了先。”
“活該。”
許晴天拿著東西出去洗澡,換好衣服后,白宇揚也從旁邊的浴室里出來了。
衣冠楚楚,人模人樣的。
“一起吃個午飯?”白宇揚問。
許晴天看了眼時間,確實是到了吃午飯的點了。
還在假期中,也沒有別的事。
便同意了。
“吃這?”白宇揚看了眼眼前的店,皺起了眉。
許晴天揚眉,“有問題?”
“大中午的,吃火鍋不太好吧。”
“你可以選擇不吃。”許晴天睨了他一眼,便率先走了進去。
白宇揚看著她的背影,咬咬牙,還是走進去了。
許晴天坐在靠窗的位置,叫了個鴛鴦鍋,然后點了菜。
“你吃什么?自己點。”她把菜單給了他。
白宇揚擰著眉頭掃了眼那菜單,翻看了一下,就點了個豆腐,然后一碗米飯。
許晴天:“……”
鍋底先上,隨后菜也上了桌。
一邊紅湯,一邊白湯,那紅湯翻滾著,散發著嗆人的味道。
白宇揚看了眼自己這邊的白湯,皺著眉頭,把豆腐下了下去。
許晴天不理他,燙了腦花,又燙鴨腸。
豬血先下,吃起來很是鮮嫩。
她不管是吃什么,白宇揚都一臉煎熬。
許晴天也不管他,自己吃自己的。
“你怎么吃得下這些東西?”白宇揚還是沒忍住,發出了靈魂一問。
“美味這種東西,你不懂。”許晴天給了他一個白眼,“你要不吃的話,出門左轉,那邊有家西餐廳。應該符合你的胃口。”
白宇揚立刻去夾豆腐,“我怎么不吃?我都點菜了,不能浪費。”
許晴天不語。
她吃的很爽,又麻又辣,又叫了一瓶啤酒。
“你還喝酒!”白宇揚看她直接對著瓶嘴喝,那豪邁的姿態,跟她打架一樣。
許晴天睨了他一眼,“有意見?”
“你開車的。”白宇揚說:“開車不喝酒。”
“我不開不行嗎?”
“……”白宇揚吃著豆腐,“反正我不會送你的。”
許晴天冷眼,“我稀罕要你送了?”
最后,許晴天真沒有稀罕讓他送。
倒是白宇揚,跟在許晴天身后,念叨著,“喂喂喂,你不能開車啊。都喝了三瓶啤酒。”
許晴天走路沒有問題,她拿著手機,“我叫了代駕。代駕,懂嗎?”
“代駕是男的還是女的啊?”白宇揚皺著眉,“你現在喝了酒,要是被人占了便宜,你都不知道。喝了酒的人腦子反應遲鈍,很危險。”
“還是我送你吧。咱倆知根知底,我也放心一些。”白宇揚伸手,“車鑰匙給我。”
許晴天拉開跟他的距離,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不勞您費心。”
白宇揚看著她,“我這是為了你好。”
“不需要。”
“你不要以為你身手厲害,就可以什么都不怕。我告訴你,你喝了酒,你的戰斗力得降三分之二。外面那些男人的心有多壞,你是沒有見到過。”白宇揚去搶她手上的車鑰匙。
剛伸手過去,他就被許晴天給反手摁在車門上了。
白宇揚:“……”
“你都打不過我,更何況別的男人。”許晴天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推開,“管好你自己吧。”
白宇揚看著她那張揚的模樣,整個人都不好了。
感覺到了她深深的惡意,還有嘲諷。
他就沒搞懂,她的進步怎么就這么快?
現在隨隨便便都能把他給摁住了。
有點丟臉。
代駕來了。
許晴天把車鑰匙給了代駕,然后坐在后排座。
白宇揚看了一眼那個代駕,長得年輕,那雙眼睛有點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趁著代駕剛上車,就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代駕看了眼白宇揚,又看向了后面的女人。
現在是什么情況?
許晴天皺眉,“你上來做什么?”
“我有點頭暈,不好開車的。”白宇揚系好安全帶,全身放松的靠著座椅,“反正沒事,我去你那里坐一坐吧。”
許晴天擰著眉頭。
她邀請他去家里坐坐了嗎?
頭暈?怕是頭有包吧。
許晴天懶得理他,人都已經上來了,她哪里攆得走?
“走吧。”
代駕眼觀鼻,鼻觀心,啟動車子。
他猜,這倆人肯定是小情侶鬧別扭。
算了,也不關他的事。
“你開車技術好嗎?”突然,白宇揚瞥了眼代駕。
代駕握緊方向盤,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他總覺得這個男人對他有敵意。
“還行。”
“好好開車,生命第一。”
“……是的。”代駕很嚴謹的坐在那里,目不斜視。
許晴天閉上了眼睛,聽著男人說的話,嘴角一咧。
真是無語。
車子到了她的公寓,代駕把車停好,車鑰匙給了她,然后才騎著自己的車子走了。
白宇揚下了車,見她正在看他。
“不請我上去坐坐?”白宇揚問。
“不請。”
這女人,還真是夠沒心的。
剛才吃的那餐飯,可是他付的錢。
怎么轉眼間就這么無情?
換別人,不應該客氣的請他上去坐一坐,喝杯茶嗎?
許晴天拿著包包,從他面前走過。
“喂!”白宇揚跟在她后面,“我好歹陪你打了一場,你就不能對我友好一點嗎?”
“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那出于禮貌,你也應該說聲謝謝吧。”
“送上門來挨打的,我謝什么?”
“那我請你吃火鍋,你得謝謝吧。”
“你自己搶著要買單的。”
“……”是真無情啊。
白宇揚跟著她穿過大廳,進了電梯。
他也不管,反正今天就是要去她家里坐坐。
許晴天白了他一眼,任由他。
電梯門一開,他就跟一只流浪狗一樣跟在她身后,只差搖尾巴了。
這人,臉皮也是厚到了極致。
許晴天把門開了,進了屋。
白宇揚就跟著進去了。
很自然的,脫了鞋子,還找出了一雙一次性拖鞋,換上,關了門。
許晴天坐在沙發上,抱著抱枕,盯著他,“你想怎么樣?”
“我就想找個地方歇一下。”白宇揚坐到她對面,往上一癱。
“你不能回去歇著嗎?”
“不想。”白宇揚靠著沙發,雙手環胸,閉上眼睛,“我休息一會兒,你不用管我。”
“……”這人還真是,把這當成他的地盤了?
許晴天也懶得理他,進屋拿了一條毛毯丟給他。
這天氣有些冷,房間里雖然有暖氣,但也很難保證不會凍感冒。
“謝了。”白宇揚睜開眼睛,把毛毯蓋在身上,對她笑了一下。
許晴天給了個冷眼,回了房。
她抱著筆記本,看著最近一臺手術報告。
當醫生的,說是有假期,其實只要醫院有急召,她還是得回去。
以前她學醫是為了姜宛白,后來有一段時間,也確實是為了錢,再后來,她是為了生命。
敬畏生命,才對得起自己的這一身本事。
她在電腦前一看就是幾個小時。
外面的天色暗下來,她才合上電腦,捏了捏眉心。
走出去,看到沙發上的人,才想起家里有個異性。
看了眼時間,都已經下午五點了,他居然還在睡。
去拿了杯溫水,喝著水看著那個睡得很沉的男人。現在他的警惕性還真是越來越差了。
以前好歹也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現在要是她要了他的命,他都不知道。
“你看我好一會兒了。是不是突然覺得,我還是挺帥的?”原本睡著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出了聲。
許晴天沒有被發現的尷尬,淡定的喝著水,“帥?你怕是不知道帥字為何意。”
白宇揚起身,把毛毯折起來,平靜的看著她,“你對我就不能友好點嗎?”
“我允許你在我家里睡一下午,已經對你是仁至義盡了。”許晴天說:“已經五點了,你還不走嗎?”
白宇揚捏了捏眉心,“頭有點暈。”
“睡久了,正常。”
“晚上吃什么?”
“跟你無關。”
“……”白宇揚重嘆一聲,“我認真的。”
“我也很認真。”許晴天喝著水,平靜的凝視著他。
“我請你出去吃吧。”
“不用。我一會兒有約。”許晴天說:“你該走了,我得換身衣服出門了。”
白宇揚皺眉,“誰約你啊?”
“關你什么事?”
“我就關心關心你。你是宛白的好閨蜜,我也把你當閨蜜……不是,當妹妹。做哥哥的,關心妹妹,人之常情啊。”白宇揚站起來,“約會嗎?”
許晴天給了他一個贊揚的眼神,“聰明。所以,請你離開,好嗎?”
約會?
誰約她?
她有人約?
白宇揚腦子里閃過很多問題,最后在她注視的眼神下,他還是先乖乖的離開了。
許晴天換了身衣服,到了車庫,開車出去。
十幾分鐘過后,車子停在了一家很有格調的西餐廳。
她一下車,就有人來接她。
“許醫生。”來人是個很穩重,很成熟有氣質的男人。
“向先生。”許晴天走向他,“我來遲了。”
向凱笑著搖頭,“沒有。是我來早了。里面請。”
兩個人一起走進餐廳。
環境很優雅,格調是她喜歡的。
向凱很紳士的拉開椅子,等她坐下后,才坐到他對面。
叫來了服務生,點餐。
這里的布置很溫馨,有點小小的浪漫。
桌子中間擺了一枝玫瑰花,餐具都是很有小心機的,一對一對的。
許晴天對這些一向不怎么感冒,只不過是吃飯的地方,用餐的餐具,她不在意。
牛排端上來,配上提前醒好的紅酒。
“許醫生,這杯,我敬你。”向凱舉起酒,很真誠,“如果不是你,我父親可能就過不了這個年了。他的身體已經在逐漸恢復,特意告訴我說,一定要感謝你。”
許晴天也端起了酒杯,“我是醫生,救人治病,是我的職責。”
“話是這么說,也得多虧了你有過硬的本事。”向凱感嘆,“我父親的病纏了他多年,這兩年嚴重了許多。之前看了很多醫生,話里的意思就是說他過不了這個年。好在,遇上了你。”
向凱滿臉的感激,“你于我們向家,就是恩人。以后,不管你遇上了什么事,只要我向家能幫的,一定義不容辭。”
“向先生客氣了。我治病救人,你們也給予了相應的費用。所以,不必把我看得有多么的高尚。”
“那,我能不能跟許醫生交個朋友?”向凱有些猶豫的說完,一臉的期待。
許晴天笑了笑,“多個朋友多條路。”
向凱一聽,立刻跟她碰了杯,“爽快人。”
喝了酒,兩個人聊的東西也就多了。
向凱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總裁,父親也是很有名的企業家。
他的談吐不凡,說話也不會死板,風趣幽默,而且情商比較高,跟他聊天不會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覺。
更不會像白宇揚那樣,一句話能夠氣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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