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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把他看得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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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智謹知道她心里不平衡,但是沒有想到她變本加厲了。

  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是又丑陋又可怕。

  想著曾經跟她有過一段,他才這么一再為她著想,哪知她根本就不懂他的好意。

  “曾淼,看在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的份上,我真的不愿意看到你走向深淵。恨意會把你吞噬,會斷了你的生路。難道,仇恨在你心里就這么重要嗎?”

  “是!我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沒有比現在更糟糕的了。卓智謹,我不求你能跟我站在一起,但你也別來阻礙我。我不管你現在站在誰那一邊,你都離我遠遠的。”曾淼冷眼瞪著他,“我的事,你也不用再管。”

  “……”卓智謹看著她許久,最后才深嘆一聲,“你既然執意如此,那好吧。”

  走之前,他說:“你好自為之。”

  侯琰這些天往外面跑得勤,時常都是在外面待個三五天,才回來住一晚。

  姜宛白問他,他只是說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她也不再多問。

  炎熱的夏天終究是過去了。

  秋風習習,早晚都有點涼意了。

  姜宛白穿了一件豆粉色的領過膝毛衣裙,拿了件米白色的長外套走出了家門。

  她今天要去蕭家。

  蕭芳若昨天就打電話來,讓她今晚到家里吃飯。

  人家都這么說了,她不去也不好。

  到了蕭家,一家人整整齊齊,就連安世良也在。

  安世良對她倒是很友好筆趣閣氣,還時不時的會問她幾句。

  看著他,倒像是個溫和慈愛的父輩。

  他那兩個孩子,確實也不太像他。

  若蕭安信和蕭依依兄妹倆像安世良,也沒有那么多事。

  姜宛白和他聊得來,蕭安信坐在一旁,冷眼盯著他們。

  蕭依依則淺笑,有一搭沒有一搭的跟蕭安信說著話。

  到了晚飯,蕭芳若坐在主位。

  她招呼著姜宛白,很是親昵。

  “小琰怎么沒有跟你一起來?”蕭芳若問著。

  “他有事出國了。”

  “他也是不容易,那么大個家他得操持,還有自己的事業。”蕭芳若眼里滿是贊揚,“男人以事業為重是好事。不過,這時常出差,會不會影響你們倆之間的感情?”

  “不會。”姜宛白很果斷。

  “這哪里說得準?一個男人若是時常出差,難免會有一些別的際遇。更何況,侯小爺那么優秀的一個人,不知道會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呢。”蕭依依笑瞇瞇的。

  姜宛白看了她一眼,“這么說,侯應光是不是在外也有很多別的際遇?依依可得把人盯緊一點了。”

  蕭依依笑容微僵,隨即笑著說:“他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的?都是男人。”姜宛白看了眼面前的菜,“更何況,侯應光年紀小,就算是早早進了單位有了職業,但是外面的誘惑太大了。”

  “這么說來,侯琰在外面遇上些別的女人,你也無所謂了?”蕭安信冷笑。

  姜宛白很淡然,“若他真在外面有別的女人,我有什么所謂?我又不靠男人上位,不缺錢不要勢的。”

  蕭安信擰眉。

  蕭依依臉色也不好。

  連帶著,蕭芳若的眉頭也沉了一下來。

  這意思已經足夠明顯了。

  她這是在說,他們在靠著侯家上位。

  他們缺錢,要勢。

  “女孩子就應該這個樣子。”安世良笑著接過話,仿佛并不知道現在的氣氛有多么的不合時宜,“不管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要什么。人一輩子,會擁有一些,但也會失去一些。想要什么都有,那太過天真了。”

  安世良的話,再一次上那母子三人臉色變了變。

  姜宛白則笑了,“安叔叔說的在理。”

  “行了,趕緊吃飯吧。”安世良笑容溫和。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再說也沒有什么意義。

  這餐飯,吃的并不是很愉快。

  不過,姜宛白倒是很舒暢。

  晚餐過后,蕭芳若帶著姜宛白出去外面走走。

  這個時候不過六點左右,外面的天還很亮。

  姜宛白清楚,蕭芳若肯定是有話要跟她說。

  蕭家很適合飯后散步,有湖,有亭,有花園,有樹林,后面還有一個私家公園。

  這里的一切,都象征著蕭家的地位。

  “宛白,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把蕭家交給你,怎么樣?”蕭芳若扯了一些閑篇,終于入了正題。

  姜宛白笑了,“不怎么樣。”

  蕭芳若輕蹙著眉頭,“你真的就不想當蕭家的主人嗎?”

  “不想。”姜宛白說:“我自由慣了。做不了誰的主人,也當不了誰的家。”

  她名下的那些產業至今都沒有搞清楚,才懶得管呢。

  蕭家家大業大,人口多,別說她沒興趣管這些,就算是有興趣,她也不想管蕭家。

  蕭芳若在她臉上未見半分假意,她對蕭家,是真的沒有一丁點覬覦。

  “那你為什么愿意認我?”若是別人,只怕恨不得把蕭家的一切都握在手中。

  姜宛白看了她一眼,她不是愿意認她,完全只是為了膈應蕭依依。

  蕭依依敢在背地里對她下黑手,那她索性就在明面上來和她面對面,就看誰的手段更高明一些了。

  當然,若是蕭依依不依不饒,她還真的有可能要了蕭家。

  畢竟蕭家這么大,錢肯定多,那她能為國家做很多事。

  “不是你想認我嗎?”姜宛白反問。

  蕭芳若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是,我想認你。”

  “你放心,蕭家我不想要一分。”姜宛白很認真的告訴她,“我對你們的這些東西,都不感興趣。”

  不過有一點她沒有說出來。

  若是蕭依依再做出點什么,那就不好說了。

  蕭芳若輕嘆道:“也就只有你了。其他人,都想著分一杯羹。甚至,想要取而代之。身在這個位置,看起來是高高在上,有權有勢,可擁有這些的過程,卻是讓人難以支撐的。”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要回來當這個女主人?”

  “……”蕭芳若沒想到她會這么問。

  她垂下了眼眸,許久才說:“沒有了期待,只有認命。”

  “因為那個男人?”

  蕭芳若沒有說話。

  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愛那個男人?”姜宛白又問。

  蕭芳若看著前面,晚風微涼,揚起了她的裙角。

  愛嗎?

  愛過。

  但更多的是……

  “我若是不愛他,就不會生下你。”蕭芳若深呼吸,望著她,“年輕的時候,總會犯些錯。這些錯在過后會覺得是錯,在當時卻覺得是最幸福的時候。如果再選擇一次,我依舊還是會生下你。”

  姜宛白勾了勾唇,“是嗎?那我要感謝你。”

  “宛白。”蕭芳若突然凝視著她,“有件事,我想跟你聊一聊。”

  “你說。”

  “你跟侯琰,是認真的吧。”

  “是。”

  “那你知道,侯琰到底在做什么工作嗎?”

  “賺錢的工作。”

  “……”這個回答,是真的沒有毛病。

  蕭芳若望著她,重嘆一聲,“你就是什么都不太在意,所以對很多人,很多事情都不了解。”

  “你是想說,我對侯琰不了解。”姜宛白一語中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來了,只能是這個意思。

  蕭芳若點頭,“是。”

  “有些事情,并非要抓得透透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自由,我無權干涉。只要他沒有殺人放火,做違法亂紀的事,都無所謂。”

  “但是,有些事情并不能以違法亂紀來分辨好與壞。”

  “這么說來,侯琰是個壞的?”姜宛白挑眉。

  蕭芳若深深的看著她,“有些事情我不好說太清楚,但我是你的媽媽,絕對不會害了你。我希望你能跟侯琰分開。”

  終于說到重點了。

  姜宛白淺笑,“這是我自己的事。不管他好與不好,都是我的人。他的好不好,只有我自己說了算。”

  蕭芳若緊蹙著眉頭,“如果,他若上事了呢?”

  “不管他惹上了多大的事,都是我的男人。”姜宛白一點也不在意她這些話里的另有他意,“他擺不平的,我會幫他。若是我也擺不平,那我會跟他同進退。”

  “你,你這孩子!”蕭芳若有些著急,“你怎么就一根筋呢?”

  “夫人,那是我的男人。不管他做了什么事,不管他惹了多大的麻煩,或者是麻煩事找上了他,我都會陪著他。”

  “萬一,我是說萬一,他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你怎么辦?”

  姜宛白掃了一眼她,見她眉頭深鎖,冷靜的問,“夫人是知道了些什么嗎?”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不懷疑都不行。

  蕭芳若面上浮現少許慌亂,“沒有。我只是假設。”

  “既然是假設,為什么不能假設好一點的發展?”姜宛白沒有那么好糊弄,“平白無故,沒有人會用這樣的假設。”

  她微瞇著眸,看著蕭芳若。

  蕭芳若擰著眉頭,“真的沒有。”

  “那這樣的假設從何而來?”她略有些咄咄逼人。

  “現在的處境,就是這個樣子的。”

  “什么處境?”姜宛白繼續追問。

  蕭芳若深深的看著她,“他不愿意幫侯震威,這對于他,對于都城侯家來說,并非是個理智的選擇。”

  “所以,你這是變著方的想讓他幫助侯震威。若是不肯的話,就可能會有三長兩短。對嗎?”姜宛白直勾勾的盯著她,目光格外的銳利。

  “宛白,其實幫助侯震威,沒有什么不好。說到底,他們都是一家人。以后,侯琰娶了你,侯應光娶了依依,咱們蕭家和侯家,是親上加親。侯震威在政界,我們在商界,這對于我們來說,有利無害。”

  呵,還是在替侯震威當說筆趣閣啊。

  姜宛白看蕭芳若的目光更加的冷清,“侯家這幾十年都沒有倚仗過侯震威,依舊如日中天。憑什么你覺得,只有靠侯震威上了位,侯家才能蒸蒸日上呢?”

  蕭芳若不曾想她對這件事如此的排斥,態度這般堅決。

  “還有,侯震威一家與侯琰一家,從來都是分開的。”姜宛白冷聲道:“你們和侯震威親上加親我不會管。但是,我和侯琰,是不會跟別人親上加親的。”

  這個“別人”,也包括蕭家。

  蕭芳若的臉色變得難看了。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們這般堅持,將來是會得罪侯震威的。”

  “呵。”姜宛白冷嗤一聲,“那蕭夫人又想沒想過,侯震威上不了位呢?”

  蕭芳若的心狠狠一震。

  姜宛白看著她的臉色,輕笑道:“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今天,謝謝夫人的款待。”

  說罷,朝她微微點了點頭,直接走了。

  留下的蕭芳若還怔怔的站在那里。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姜宛白比她更確定一件事。

  但是,她哪里那么大的底氣?

  姜宛白開著車,臉色冷清。

  蕭芳若的話她聽得太明白了。

  他們已經在開始行動了。

  她也清楚,看似是蕭依依一心在為著侯應光,其實蕭芳若又何嘗不是?

  蕭芳若好像是任由蕭依依在折騰,但蕭家是她蕭芳若說了算,她若是不默認允許了,蕭依依又能干出什么事?

  所以從頭到尾,蕭芳若還是一個很合格的商人。

  為利是圖。

  她也明白了,蕭芳若為什么能夠在蕭家眾多人中成為蕭家的家主了。

  這個女人,心思深得很。

  她給侯琰打電話。

  那邊接的很快。

  “怎么了?”侯琰的聲音低沉溫柔。

  “忙完了嗎?”她輕聲問。

  “快了。”侯琰言語中帶著笑意,“怎么?想我了?”

  她也笑了,“對啊。想你了。”

  “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就回來。”

  “什么事?”以前,她極少問的。

  只是今天蕭芳若的話給她提了個醒。

  蕭芳若話已經說的這么明白了,侯琰所談的生意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公司的事。放心吧,很快就處理好。”聲音依舊溫柔,聽不出一點點的別樣。

  姜宛白見他不說,也不多問,“你自己多注意安全。”

  “嗯。”

  結束了通話,姜宛白心里還是有些不踏實。

  回了家,她打開電腦,手指快速的敲打著,一排排混亂的字母加上數字,還有一些符號出現,快速的變化著。

  過了一會兒,她纖細的手指輕敲,屏幕停了下來。

  她看著那些字符,秀眉輕蹙。

  手指再動,最后電腦屏幕出現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赫然是侯琰的照片。

  看到這張照片,她的臉色凝重。

  給付航打了個電話。

  很快,付航來了。

  付航看到電腦上面的照片,也愣了。

  他看向姜宛白,“這……”

  “呵。”姜宛白冷笑一聲,“我現在都有些懷疑,我和侯琰相遇,是不是那位的安排。”

  “但是侯琰并不知道你的身份。”付航理智的分析,“原本,你是跟孫祺訂婚的。侯琰的出現,只是個意外。”

  “不管是不是意外,但是我跟侯琰兩個人,都成了那位的槍了。”姜宛白手指輕點了一下鍵盤,屏幕上的畫面已經不見了。

  付航問,“你現在怎么想的?”

  “侯琰的身份是既定的,我們雖然算是半路出家,跟那位算是生意上的來往,但目標是一致的。維護華國的和平,對于他來說是責任,對于我們來說,是交易。總之,都無所謂。”

  姜宛白蹙著眉頭,“但是現在,侯琰的身份,我怕他會曝光了。”

  蕭芳若說的那些話,抽絲剝繭能夠找出來一些蛛絲馬跡。

  以侯震威的地位和手段,只要他認真去查,一定會查出來的。

  “那你要不要提醒他一下?”付航也知道現在事情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雖然離選舉還有半年的時間,可這半年對于他們來說,太短了。

  姜宛白想了想,搖頭,“他應該知道的。”

  “也是。侯琰那么厲害的一個人,他肯定有所察覺。”付航擰著眉頭,“現在算起來,侯琰應該是在明面上了。你,在暗。若是侯琰真的出了什么事,你還可以撐一撐。”

  說完這句話,他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立刻糾正道:“當然,侯琰肯定不會出事。”

  “他當然不會出事。”她相信他。

  “你那邊讓人盯著點蕭依依。”她交待著。

  “好。”

  付航離開后,姜宛白再一次打開了電腦,看著上面的照片。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侯琰跟那位的關系也如此密切。

  當下,就聯系了那一位。

  電話接通,對方很意外她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

  “有事?”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慈愛。

  “您讓侯琰做什么事我不管,但有一點,請您一定要記住,侯琰必須活著。”她的語氣談不上好,甚至還有點盛氣凌人。

  大概,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敢這樣跟那位說話的人了。

  對方似乎也已經習慣了她這語氣,出言安撫著,“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最好如此。”

  “你怎么突然查他了?”這么多年,她可從來沒有查過其他人。

  姜宛白看著屏幕上的那個男人,照片上他抿著薄唇,眉宇冷沉,但是有一股正氣將他包圍。

  這個男人,如天上的太陽,光芒萬丈。

  而她,則是陰暗之處存活下來的人。

  他們是一類人,又不是。

  他做這一切,是為了家國,大愛。

  而她,不過是為了錢。

  “有人要對他下手。”姜宛白冷聲道:“還有半年的時間。半年后,我希望您能放開他。”

  對他問的問題,她沒有回答。

  “這是交易?”

  “是。”她說:“我會盡全力助您穩座那個位置,只有兩個要求。”

  “你說。”

  “只要您在位一天,這太平盛世就要有一天。”

  “這個是自然的。”

  “將來若再出現這種問題,我與他,皆不參與。”

  “……”對方沉默了片刻,最終答應,“好。”

  “您一言九鼎。”

  “我,你還信不過嗎?”對方笑了問。

  姜宛白臉色淡漠,“我信。”

  她若不信,怎么可能會幫他?

  對方爽朗大笑,“等這事結束后,你與他就好好的過日子吧。”

  這些天,姜宛白讓侯琰每天定時給她打一通電話。

  侯琰笑著問,“現在把我看得這么緊?”

  “你不同意?”她反問。

  “我巴不得你能隨時把我帶在身邊。”他低低的笑著。

  姜宛白把車門鎖好,“你回來。”

  她突然這么說,侯琰愣了一下。

  “我說,你回來了,我就把你隨時帶在身邊。”她又重復了一句。

  “好。”他應聲。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才依依不舍的掛斷了電話。

  姜宛白低頭拿著衣服,走到門口。

  她還是跟往常一樣輸入密碼,門開了。

  她走進去,就覺得不對勁了。

  很怪異的感覺。

  說不出來。

  開了燈,她警覺的四處看了看,并無異樣。

  可這種感覺,她不會錯的。

  她站在筆趣閣廳中間,四處環繞。

  在寂靜中,她終于聽到了極為細小的聲音。

  嘀——

  嘀嘀——

  細如蚊聲。

  若是不靜下心來,很容易被忽略掉。

  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這種聲音她一點也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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