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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八二章 番外:不負緣來(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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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公,事情若傳到皇上耳里,恐怕不好交代。”

  離了離風殿一段距離后,伯玉方露出擔憂。

  公公是御前侍奉,萬事當以皇上為主,現在卻在辦皇上交代的事情半途轉去送十三公主回寢殿,依著皇上性子定然會發怒。

“食君之祿為君分憂,十三公主身子不適,先送她回寢殿并無不妥。跟瑣事相比,自然是公主玉體安康更為重要,否則傳揚出去豈非抹黑皇上名聲。”蘇伯言神色淡淡,言辭間讓人辨不出他心頭所想。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  伯玉略微沉吟后抿唇,“公公的是,事有輕重緩急,自然是公主更為重要些。若是皇上問起責來,亦有御醫證明公公所言不虛。”

  所以公公一開始就讓伯安去傳御醫,背后原來是另有用意的。

  畢竟公主隨口一句不適,任誰都看得出來那不過用來搪塞公公的借口,偏生公公還讓人去傳御醫。

  一開始伯玉還以為公公此舉是為了讓公主無話可,反擊一軍。

  如今看來,公公要堵的,是皇上的口才對。

  “伯玉,你跟伯安跟著我有三年了吧?”

  走在前頭的人突然開口問話,伯玉驚了一瞬,“回公公,到今日,奴才與伯安正好跟隨公公三年。”

  “三年,一轉眼就過了,時間真快。”蘇伯言似輕嘆了聲,隨即話音一轉,帶了警告之意,“三年時間,你當已熟知我的性子,有些事情不要私底下隨意揣測,不該想的別想,不該的,別。

  “奴才不敢,定謹照公公意思辦事!”

  話畢,行在前頭的人便沒再話,伯玉卻在后頭悄悄出了一身冷汗。

  剛剛從公公身上傳出來的強勢,壓得他差點跪下來。

  公公不喜歡身邊人隨意揣測他的心思,也代表著公公心里對他跟伯安并不是完全信任,哪怕他們之間已經相處了整三年。

  這點讓伯玉心里有些失落,卻能理解,在宮里行走的人,誰不是如此心翼翼呢。

  翌日,皇上果然發了一通脾氣,但是不過瞬息功夫,也不知道蘇公公零什么,皇上的脾氣轉眼就消下去了。

  對皇上脾性了如指掌,還能游刃有余應對的,整個皇宮大概也只有蘇公公一個。

  那日之后,云鳶歌就很少再離開離風殿,大多時候都是呆在自己的地盤,竭力保持隱形人狀態,免得上頭某人一個心血來潮想起她來,她就得遭殃。

  然生活雖然封閉,對外界的關注總還是有的。

  直到現在她仍然想不出來,對方對她展現善意,究竟想在她身上圖什么。

  埋下了疑惑,就總想要去探究,漸漸的,演變成對那個饒諸多好奇。

  是以映冬每次出寢宮放風回來,云鳶歌最喜歡聽的就是她起后宮八卦,尤其是關于御前公公的八卦,云鳶歌每次都聽得格外入神。

  “你什么?蘇公公很快就要到司禮監當值了?他不是御前侍奉么,皇上能輕易放他走人?”

  “聽皇上很看重蘇公公,這次會把蘇公公調去司禮監,為的就是在司禮監安插自己人,好慢慢削薄司禮監的權力。”

  “這么來,皇上是要把蘇公公放到司禮監打擂臺,”腦中莫名浮出男子那雙幽深銳利的眼睛,云鳶歌甩甩頭,陰陽怪氣,“蘇公公是個聰明人,進了司禮監肯定能替皇上一路殺鬼屠魔,旗開得勝。”

  映冬,“公主對蘇公公的評價似乎很高。”

  “怎么高了?”云鳶歌驚,不得了,她家丫鬟眼睛好像被什么東西給糊住了。

  居然她對蘇伯言評價很高?笑話!

  “公主蘇公公能旗開得勝。”

  “……”反話,反話你聽不出來么丫頭?

  公主我還諷刺司禮監那幫人是鬼怪妖魔呢……唔?好像有什么不太對?

  這么一,好像顯得對付鬼怪妖魔的蘇伯言很高尚?

  那不是間接捧高蘇伯言?

  丫鬟沒錯,是她錯了,是她表現得不到位。

  “映冬啊,你的沒錯,我對蘇公公評價是挺高的。你想想,蘇公公可是御前侍奉,二品權宦,那必定是個有能力的啊。再皇上既然愿意調他去司禮監那么重要的地方,肯定是非常信任蘇公公本事的,這下,皇上會出錯嗎?”

  映冬飛快搖頭。

  她哪里敢皇上會出錯?那不是找死么?公主分明是挖了個坑讓她往下跳!

  哪有這樣問人話的?根本不給人選擇回答的機會!

  云鳶歌欣慰拍拍丫鬟肩膀,“這就對了嘛,皇上怎么會出錯?所以派出蘇公公去打地盤,絕對是皇上無比正確的決定,我們只要等著替蘇公公鼓掌喝彩即可。”

  “公主今提了好多次蘇公公,是不是蘇公公曾經送過公主回寢殿,所以公主一直對蘇公公念念不忘”想要還他這份人情?

  沒等映冬把后半句話完,便見著自家公主朝她招手。

  映冬狐疑的靠了過去,“公主?”

  “映冬啊,你這輩子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

  “奴婢最害怕沒飯吃。”

  “好,今晚不許吃晚飯,下去吧。”

  映冬,“???”

  解決了礙眼的丫鬟,云鳶歌鼓著氣趴到窗臺上,對著窗外長勢茂盛的月季發呆。

  眼下六月,艷麗的月季開得正好,放在平時,云鳶歌很有閑情好好欣賞一番。

  今卻全然沒了那個興致。

  思緒不受控制的就飄到司禮監。

  如今的司禮監被掌印王進一手把持,握著的權柄堪與內閣比肩。

  這個宦官機構所掌權勢太大了,一直是皇帝心頭大患,這些年來沒少想辦法瓦解司禮監核心勢力,可惜始終沒能成功。

  蘇伯言只身去進入那個地方,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來。

  王進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人,論起手段心機以及城府,人家是骨灰級別的。蘇伯言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宦官,光吃鹽都比別人少吃了幾十年,能是人家對手?

  探身折了一朵月季捻在手里翻轉,云鳶歌思考自己要不要提醒一下某公公,他前頭有好幾個前車之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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