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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章 天道好輪回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絕世傾城之尊主歸來

  好冷!

  陰氣森森,寒意透骨,極致的冷,吐納間凍徹肺腑!

  這是哪里?

  這到底是哪里?

  此界,名曰:九幽冥界!

  慘白的月光,透過枯朽的枝丫投射下來,地上縱橫交錯著滲人的詭異投影。如同一根根自地上伸出的骷髏手,探入虛空想要拽住什么一般。

  一陣陰風襲來枝丫微顫,發出嘎嘎嘎的刺耳聲,令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驚懼異常。

叮鈴叮鈴叮鈴鈴收魂使者的鈴聲由遠及近傳來,空靈且刺耳,似乎能攝入靈魂深處,將靈魂與肉身緊緊相連的那絲聯系斬斷,隨著它入九幽  一行目光空洞,面無表情的亡靈,隨著收魂鈴緩緩地向前飄動著,他們服飾各異,男女老少不一,應是來自不同的地界,死后最終皆需到九幽冥界報到,再逐一被發往不同的往生道輪回。

  “憐兒!憐兒!憐兒你醒一醒啊!醒一醒!憐兒!憐兒”

  忽然,一道天外來音炸響這片空寂之地,那一行亡靈隊伍里有道身影略微晃了晃,她茫然的抬起頭尋找著聲音的出處,應和著凄凄哀哀的呼喊聲,淌下了一行血淚。

  “憐兒憐兒你回來啊,回來啊快回來快回來啊”

  呼喊的聲音越發凄厲,亡靈少女晃動得越發厲害起來,忽的收魂鈴自收魂使者的手中飛出,懸停在少女耳畔快速搖動起來。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凄厲的呼喚聲漸歇,收魂鈴搖動得愈發厲害,一刻鐘后亡靈少女恢復木訥表情,雙眼空洞的直視前方隨著隊伍向前飄去,只是那濺落在地上的血淚,似乎在無聲的訴說著什么,久久不愿被傾沒。

  塵歸塵,土歸土!

  不舍,不得,又如何?

  終究黃土一捧,枯骨一堆,隨著歲月變遷,傾攆成世間微不足道的塵埃!

  來亦來,去亦去!

  斬情絲,斷血緣,不戀凡塵,寄往來生!

哭過,苦過,痛過,笑過,歡過,悲過  人生百味細細品嘗,何嘗不是一遭歷練?

  忘卻前塵往事,寄往來世重生,這便是往生道除卻記憶的道法,亦或是緣法!

  天道好輪回!

  神界,妖界,魔界,人界,所有的所有,當命數終了到了盡頭,終究要入九幽冥界走一遭,由收魂使者指引著帶入往生道,由數之不盡的槐蔻汲取所有愛憎嗔癡怨,退去鉛華宛若一張白紙,了無牽掛的投身再世。

  一道華光閃過,方才亡靈隊伍經過的地方赫然出現兩道身影,正是遁匿入九幽冥界的神尊如墨和舞傾城二人。

  他們十指緊扣身影一晃,化作虛影跟在收靈使者的隊伍后頭,因為空間里被舞傾城收服的槐蔻小妖,正在手舞足蹈的向曦堯他們比劃著什么,一如他們在藥神山發現被鴻哲時,被其緊緊護在胸口的那抹神尊殘魂一般。

  “無妄姐姐!”

  “嗯?天佑,有事么?”

  無妄空間里響起了龍天佑稚嫩的童音,與眾人一同注視著空間外的無妄,疑惑的轉頭看向他,輕言細語問話的口吻,令曦堯不禁好生羨慕。

  “無妄姐姐,剛才響起的那聲聲凄厲的呼喚源自何處?”

  龍天佑對那突兀的呼喊聲甚是好奇,瞧來看去卻并未找到聲音的源頭,本著不懂就問的原則求教無妄,因為在他心目中無妄比曦堯更厲害那么一丟丟!

  幸虧曦堯不清楚龍天佑此時心中所想,否則非得把他給郁悶死不可。他與無妄之間的差距,豈止是一丟丟?

  雖自成一界,界與界的內置乾坤便可見一二,此乃極品神器與半神器之間的差別!

  “這個不知!”

  “啊?無妄姐姐也不知道啊”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龍天佑回想著方才所見的一幕幕,又道:“真想瞧瞧到底是何人在呼喊那亡靈少女,竟然能在收靈使者催動收魂鈴的情況之下,還能有所感應和觸動!”

  “無妄姐姐,佑佑想看的你能不能想想辦法?而且凝兒覺得剛才的那個亡靈淌下的血淚,很是蹊蹺呢!”

  一行血淚落地而不沒,不是心有牽絆,就是怨念至深,她是屬于哪一類?

  “這個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只能讓你們窺探一炷香的時間,再長的時間我無法做到!”無妄思慮片刻躊躇的說道。

  “一炷香?一炷香也行!謝謝無妄姐姐!”

  “無妄姐姐最棒了!”

  “你們這兩張小嘴可真甜,像抹了蜜一般,瞧瞧你們的無妄姐姐笑得多開心!”

  曦堯蹲下身,一左一右攬著龍天佑和鳳凝,沖著無妄意味深長的挑眉,眼底瀲滟不定,唇瓣笑意不減。

  無妄嬌嗔的橫了曦堯一眼,看得他心頭一震,心底無端端生出一股子邪火,看她的眼神極具侵略性。

  此情此景落在眾人眼底皆但笑不語,唯獨龍吟與靈嘯二人極有默契的對視一眼,隨即快速錯開,臉上一陣燥熱。

  情愫,為何物?

  它看不清,瞧不見,緣分到了,自然而然降臨。

  許是這一刻,許是下一秒,許是三年,許是百年,許是永生未現!

  無妄的空間虛空一陣扭曲,如同一粒石子擲入水中濺起一片漣漪,模糊不清的景象被擠壓著,斷斷續續的串聯著,隱隱約約能從光幕上瞧出幾個人來。

  一座四進四出的宅院,目及所見之處皆掛著白帆,府邸吹吹打打的奏著一曲又一曲悲傷的樂曲。行色匆匆的丫鬟小廝各個面露凝色,衣衫外套著麻衣,手臂上系著白布條,低著頭各自忙碌著。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于生別離,亦如此刻靈堂哭得聲嘶力竭的婦人。

  “憐兒憐兒我可憐的憐兒啊”

  婦人趴在棺木前,看著躺在里面毫無血色的妙齡少女,淚水似斷了線的珠子簌簌的落了不停,抬手不知疼的使勁拍打著。

  少女毫無回應,更確切的說她氣息全無,臉色慘白,手腳僵硬,早已死去多時。

  “憐兒,你怎生這般狠心丟下娘,你走了,讓為娘怎么辦?”

  “憐兒你個傻孩子!傻孩子!”

  “老天爺,為什么死的不是老婦人我啊?為什么不是我?”

  婦人拍著胸口哭著哭著,突然兩眼一翻,雙腿一軟,整個人朝地上滑了下去,身邊的幾名婆子嚇得又是勸又是拉,掐著人中忙活了好一陣。

  稍知些內情的丫鬟和婆子,低聲咒罵著某個人,直呼某人忘恩負義,害得自家小姐年紀輕輕香消玉殞。

  到底是何人害得一少女,拋下雙親情愿了結自己的生命?

  “憐兒,她才十七,如花一般的年紀,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醒一醒!憐兒?我可憐的孩子啊你醒過來!只要你醒過來,為娘什么都答應你!什么都答應你!什么都”

  婦人手里拿著一張不知從何處求來的符紙,攤開展平貼在少女額頭,聲聲懇切的乞求著神明,希望能招魂回體,還陽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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