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年前,龍傾城拜神尊門下刻苦鉆研煉器之術,其鍛造方面的造詣五界之中無人能及,雖然她的初衷只是為了神尊的一個承諾,終究也因此俘獲美男心。
至于重生之后,舞傾城著手開始煉丹,也是因為識海內神尊殘魂的囑咐,其煉丹的品質,令神尊都大為贊賞。
原本,舞傾城覺得上一回煉制的丹藥足夠多,誰知經不住有個喜歡將極品丹藥當做零嘴的龍天佑,一番分配安排下來,頓覺得丹藥匱乏得很。
因此,她不得不收集一些煉制原材料,摞起袖子,鉆進曦堯空間內的丹房里大干一場。
“呼”舞傾城滿頭大汗長長的舒了口氣,轉身看見嘴角頻頻抽搐的曦堯,笑道:“若是讓神界的藥翁看到你此刻的表情,非沖過來群毆你信不信?”
“……信!”
那些個藥翁煉成一枚丹藥高興成什么似的,若他們瞧見丹房內的光景……
“呵呵呵……”
“主子,你別光顧著笑啊,快點過來幫幫忙唄!”
曦堯滿頭黑線的看著嬌笑中的舞傾城,無奈的深深嘆了口氣,甩甩酸麻的手臂,見那依舊形如小山狀的丹藥,真心無力吐槽。
他已經分裝了一個多時辰了,空間里所有的瓷瓶,陶罐,瓦缸全都搜羅出來裝各色丹藥,可……依舊還剩下那么許多!
別說神界的藥翁,放眼五界之中任何一界,何人不是視極品丹藥為珍寶,哪像他重生后的主子,丹藥煉制起來堆積如山,何人有此氣魄?
羨慕妒忌恨,有沒有?有沒有?
“呃……好!”
能告訴曦堯說,她一個不小心丹藥煉制嗨了么?
嗯……
還是不要了吧,省得他一甩袖子,撇下她收拾爛攤子!
最終,舞傾城與曦堯二人合力將煉制出來的丹藥,分文別類的全都裝起來封好,累得癱在美人榻上一動也不想動。
歇下來之后,她才想起為啥不能等興邦他們幫忙了之后,再讓蛇族吞噬靈蘭依的花骨朵,如此一來豈不是省心得很?
嗨……
怪只怪她那該死的后知后覺!
這廂曦堯和舞傾城在空間里累得夠嗆不愿動彈,反倒是無妄空間里離天佑宮不遠的一處空地,顯得異常的熱鬧。
“無妄姐姐,龍皇舅舅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玉澤龍皇身上的鎖靈石能吸納靈氣,我猜想若是……”
無妄話說到一半,眼前的小人兒已然消失不見,她茫然的站起身左右看了又看,暗道:天佑呢?她不是說錯了什么,惹他不高興了吧?
“龍吟,天佑呢?”
“作為空間掌控者的你問我,我問誰去?”龍吟雙肩一聳,兩手一攤笑著反問。
“呃……”
“我猜天佑應該是回天佑宮了!”靈嘯冷不丁的來了一句道。
“回天佑宮?做什么?”
“無妄,你剛才不是跟天佑講,玉澤龍皇身上的鎖靈石需要吸納足夠的靈氣么?”
“嗯!我的確是這么說來著,然后呢?”
“我猜天佑想讓玉澤龍皇快些醒來,應該是回去搬些靈石晶石的吧!”
靈嘯望著龍天佑遁匿的方向,那不正是天佑宮所在的方向么?
“……”無妄語塞,默!
“呵呵呵……無妄,有沒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龍吟毫不客氣的嬌小起來,嘴里說出的話,令無妄的臉色更黑了幾分。
“……有!”
無妄無語至極的神態,一旁的赤炎幾人憋笑得直搖頭,紛紛轉過身去捂嘴偷笑。
兩盞茶后,空間內響起了一陣轟鳴聲,由遠及近塵囂漫天的場景,看待了一干人等,心中不約而同的閃過一個名字:龍天佑!
若論鬧騰,舍他其誰?
“大家快閃開啊!我支持不住啦!”
一聲稚嫩焦灼的喊聲剛落,幾分紛紛閃身躲避,隨之而來的則是巨物落地的轟鳴,以及久久不散的塵土漫漫。
金光一閃,半空中落下的金龍,化作一稚嫩孩童的模樣,不是龍天佑,還能是誰?
塵土散盡,幾人眼睛直直的看著三丈遠的某物,各個一時間失了言語。
“呼累死小爺了!”
龍天佑甩甩胳膊,蹬蹬腿兒,一抹頭上滲出的汗水,雙手叉腰直抱怨。
“天、天佑,你怎么……”
無妄忍不住扶額,她能預想到舞傾城見到的時候會有多抓狂。暗道:小祖宗,你怎么把它給帶來了,主子見了說不定會抽你的小屁屁!
“無妄姐姐,我厲害吧?”
“呵呵!厲、厲害!”
全天下屬你最厲害了,竟然將天佑宮的整根靈石柱子給拆下來,你還有什么不敢的?
“嘻嘻!無妄姐姐,你把龍皇舅舅挪到柱子這里,方便鎖靈石吸納靈氣。等它吸飽了,我就能與龍皇舅舅見面了!”
“……呃!好!”
其實有句話她想跟龍天佑說的,將人挪到他的宮殿里豈不是更好?不過……
現在還是不要說的好,反正柱子都已經拆下來了,不用白不用,大不了等鎖靈石鎖住足夠多的靈力之后,再安裝回去便是!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隱在龍玉澤衣襟內黯淡無光的鎖靈石正悄然變化著,肉眼可見的靈氣,似乎被什么牽引著,一絲絲,一縷縷匯向它。
“無妄姐姐,鎖靈石到底要吸取多少靈氣,才能讓龍皇舅舅魂體凝實?”
“……不知!”
她對鎖靈石知之甚少,問她?還不如問主子來的精確!
“要不要我再去拆兩根靈石柱子過來?”
龍天佑等了又等,滿腔激情化作濃濃的不耐,若不是舞傾城千叮嚀萬囑咐,他還真想將鎖靈石拿出來質問:你丫的,到底需要多少靈力才能讓龍皇舅舅醒過來?小爺,等急了!
“別!千萬別!小祖宗,我求你千萬別再拆家了!”
“……無妄姐姐,什么是拆家?”
她該怎么跟天佑解釋關于拆家一詞好呢?
“無妄姐姐?”
“天佑!”
“靈嘯哥哥,你想說什么?”
“天佑宮是主子前世費心為你布置的,哪怕你只是將天佑宮外的石柱拆下來的行為,也可稱之為拆家!再者,你口中的鎖靈石需要大量的靈氣,其實完全沒必要來回去拆靈石柱子,將他的尸身挪進天佑宮不就結了?何必如此勞心費神?”
靈嘯實在想不明白無妄將龍玉澤挪到這里的原因,哪怕她真是奉了舞傾城之令將人帶到一個僻靜處,可她難道沒想過空間里有龍天佑在的地方,何曾有過安靜之地?
再者,與其讓龍天佑將靈石柱子一根一根的拆下來運到這,還不如直接將人送到他的宮殿更為妥當不是?
有時候適當的變通,還是很有必要的!
“咦?靈嘯哥哥說得有道理!”龍天佑頗為贊同的點點頭,扭頭殷勤的看著無妄道:“無妄姐姐,接下來看你的了!”
“……好!”
只要這小祖宗不拆家,讓她違背主子的意思,她也認了!
等舞傾城和曦堯進入無妄的空間之時,已是半個多時辰后的事情,當他們見到那根極為熟悉的靈石柱子,二人嘴角狂抽,不由得加快腳下的步子。
此情此景是何人的杰作,還用得著猜么?
“你是……”
悠悠轉醒的龍玉澤,看著蹲在他軀體旁邊支著腦袋打量他的稚兒,一時間腦子似被人打了死結蒙圈得厲害。
“咦?這就是娘親所說的魂體?”
龍天佑試著戳戳龍玉澤的靈魂體,稚嫩的小手橫穿而過,抽回手,盯著漸漸散去的魂體,視線在兩者之間來回流轉,嘴里小聲嘟囔起來。
“娘親?”
“嗯!長得倒是蠻俊俏的,姿色不錯!”
“姿色不錯?”
姿色不錯?
小娃娃,你知不知道姿色一詞,不應該用在男子身上?
“不過……還是比爹爹遜色了點!”
“爹爹?遜色?”
爹爹?
龍玉澤心中不由得猜想,憑這稚兒的容貌,想必自是承襲其父母的容貌,不過……
他是像父親多一些,還是更像母親?
為何他總是給他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
“無妄姐姐,龍皇舅舅怎么不理人?不會是睡傻了吧?”
許久得不到龍玉澤的回答,龍天佑只得回頭看向身后一群人里的無妄,期待她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說法。
無妄滿頭黑線的沉默著,心底不住的吐槽:天佑,想當年敢這么說你龍皇舅舅的妃子,被主子一腳踹飛,你可真是什么都敢說啊!
“無妄姐姐?無妄?”
順著龍天佑的視線龍玉澤看到無語凝噎的無妄,不由得詫異的喚道。
“無妄見過玉澤龍皇!”
“嗯!這里是……”
“無妄的空間之內!”
“那他是……”龍玉澤指了指正端詳著他軀體和靈魂體的龍天佑問道。
“龍天佑,主子的子嗣!”
無妄直接挑明龍天佑的身份,她很好奇龍玉澤知道有這么個外甥的時候,他會是什么表情?
“子嗣?你說他是城兒的子嗣?”
果不其然,龍玉澤錯愕得雙目睜得渾圓,直愣愣的看著歪著腦袋打量著他的龍天佑,上上下下打量了起來。
“正是!”
“當年被城兒破開位面虛空送走的那枚龍蛋?”
“沒錯!”
“他是我的外甥?”
“恭喜玉澤龍皇得償所愿!”
無妄每回答一個問題,唇邊的笑容便深一分。
遙想萬萬年前,龍玉澤為龍傾城不愿誕育子嗣一事,苦口婆心勸了多久?如今夙愿達成,可不得好好恭喜他一番么?
驚喜來的太過突然,先容他蒙圈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