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玄幻了!
蛇也能口吐人言?
實在刷新納蘭如墨對蛇類的認知,若是以往有人告訴他蛇會說話,定會覺得此人頭腦不清楚,視為無稽之談。
可眼前所見,耳中聆聽的聲音,絲毫做不得假,
真如城兒所說的那般么?蛇能幻化成人?
“停!”
舞傾城一副快被你們給打敗了的神情,抬手示意喊停,實在是蛇群各族太多,好奇心又重,呱噪得腦仁疼。
“噓!噓!別說話!”
“怎么了?”
“主人喊停,閉上你的嘴,聽主人吩咐!”
“哦!對!對!”
“聽主人的!不說話!不說話!”
“你們吵得我頭疼,還有跟你們介紹一下,身邊的這位是我的未婚夫婿納蘭如墨,以后見到他如同見到我一般,禮遇有加不得怠慢了,可明白?”
“明白!”眾蛇異口同聲回答。
“嗯!很好!我仰著頭跟你們這么說掛怪累的,你們都變幻人形吧!”
五顏六色的蛇盤滿了半個山丘,諸如水蟒那般體型巨大的蛇,舞傾城與他們說話總要仰著頭,后脖頸不一會就有些酸酸的,于是,下令讓他們直接幻化成人形。
“我等遵命!”
一時間,這片不大的山丘,陸陸續續閃爍起各色光芒,待光芒退去,原先盤著一條蛇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或男或女站著的年輕人。
“我等見過主人!”
“嗯!你們還是變成人形的模樣,我看得順眼些!”舞傾城看著山坡上站立的俊男美女,神情愉悅的微點著頭。
“城兒,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們……”
“墨哥哥,我騙你做什么,這下你信了吧?”
“嗯!”
納蘭如墨緩緩地點頭,鐵一般的事實擺在眼前,豈容他不信?
“興邦,這些書冊你且先看著。”
舞傾城隨手一丟,將從濮陽懿那里坑來的養蠱書籍,全都一股腦兒的扔給興邦,幸好他眼明手快全接住了,山丘下方正好是個溝渠,若是書籍入水……
還能看得清?
“主人,這是……”
“這個啊……是方才我從珈藍國太子那里得來的,幾本關于養蠱之術的書籍。”
“主人將這個給我做什么?難不成你想讓我幫你養蠱?”
“你若想要這么認為也行,誰讓我今日才知道幻碧喜歡吃蠱蟲呢?自己養上一些,總比毫無目的的去漫山遍野尋找得好,至少她想吃蠱蟲的時候,咱手頭里不會因此短缺不是?興邦,你覺得這蠱蟲,該不該養?”
“該!改養!必須的!絕對的!”
舞傾城都提醒得如此清楚了,興邦要死還聽不出她的言外之意,那豈不是妄為水蟒一族的族長,她這是想要給他制造與幻碧深層次交流的機會。
“那你說……這蠱蟲誰來養最合適?”
很好!
終于明白了本姑娘的意思。
“我!如此重擔興邦一力承當!無需假手于他人!”
“你確定?”
“主人,我確定!你放心!我一定好好鉆研養蠱之術的!”
“嗯!那我就放心了!”舞傾城嘴角擒著笑,眼神落在幻碧身上,眼珠子微微轉動,繼續道:“幻碧,你瞧!為了你的口腹之欲,興邦愿意多學一門手藝,你可得……好生謝他才是!”
“嗯!嗯!幻碧記住了!我一定會好好謝謝興邦的!”
幻碧一聽以后興邦會養蠱蟲供她食用,開心得身子一下子黏在他身上,環著他的脖子激動的蹦蹦跳跳好生活躍,而某族長一臉欣慰滿足的樣子,令一眾族內暗自吐槽。
“如此自是甚好!你且記住!”
舞傾城與興邦對視一眼,用一種兩人才懂的眼神交流一番,頗有深意的交代幻碧。
興邦,這個傻丫頭是個不開竅的榆木疙瘩,好好把握機會啊!
主人,興邦會的!一定要將幻碧拿下!
“城兒!”
突然,站在身邊的納蘭如墨突然開口喚她,引得其轉頭疑惑的眨眨眼。
“墨哥哥?怎么了?”
“方才你不是說待回到駐地,要將這些書籍交由魏景山抄錄一份的么?”
“哎呀!嘿嘿嘿……這是我差點給忘了!”舞傾城吐著丁香小舌,訕訕的陪笑道。
“你這記性!嗨……”
納蘭如墨無奈的搖頭輕嘆,這小迷糊的性子,看來以后他得為她多注意著點。
“沒事!沒事!我有辦法!”舞傾城清清嗓子,對興邦道:“興邦,待會兒回去,你先將這幾冊書籍抄錄一份,純當練練手熟悉一下,可聽明白了?”
“……興邦遵命!”
興邦瞅了一眼自己的手,暗道:為了媳婦,只好委屈你了,兄弟!
“興邦,我也幫著你一塊抄錄!”幻碧自告奮勇的舉薦道。
“好!”
“墨哥哥,你瞧!問題這不就解決了!”
舞傾城毫不避諱雙手將納蘭如墨的手臂抱在胸前,撒嬌討喜的可愛模樣,瞬間讓他眸色一暖,傾身在她臉頰落下一吻。
“城兒,真聰明!”
“嘻嘻!”待舞傾城察覺興邦他們正滿臉興味的看著她,絕美的小臉騰然一紅,假意輕咳兩聲,道:“咳咳!那個興邦乾坤定的術法時間差不多了,你們先回空間里去吧!”
“是!主人!”
眾人異口同聲回答,氣勢那叫一個輝宏,隨后舞傾城輕輕一揚手,將他們盡數收進了曦堯的空間里去。而呈現給納蘭如墨的視覺感受,則是數百人神奇般的消失,當真玄幻至極。
直到納蘭如墨被舞傾城拉上了馬車,他依舊還是一副狀況外未曾回神的樣子,某人不禁心下一嘆:看吧!被嚇著了吧!
嗡……
一聲極輕的聲音響起,乾坤定時限已到,術解!
馬車外的一切,依著既定的軌道延續,井然有序的分毫不差!
“回魂咯!回魂咯!墨哥哥!墨哥哥!”
舞傾城伸著一只手在納蘭如墨的面前,好一陣揮舞,試圖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心里想的卻是:這廝呆呆的模樣,好生讓人想蹂躪一番!
“城、城兒,剛才你是怎么做到了?”
“之前不是跟你說了,自從劫后余生醒過來后,我體內多了一種莫名的力量,剛才的則是一種法術,障眼法!”
還有些問題尚且不能讓納蘭如墨知曉,畢竟曦堯的空間里住著龍天佑,若是他們倆相見她該如何介紹?
寶寶,這是你爹爹,因為天地生死契約的影響,轉世尋娘親來的凡人之身?
墨哥哥,寶寶是咱們萬萬年前孕育的孩子,來!你抱抱他吧!
若是舞傾城真的讓他們父子倆相見,會不會……
各執一詞,打起來?
雖說心中的擔憂未必成真,但此番顧慮不是沒有道理,如此……還是再緩緩吧!
“不曾想我的小城兒,竟有如此神力,當真出乎我的意料!”
“所以,墨哥哥自當得對城兒好,否則將你變到深山老林子里……嘿嘿……”
不知為何舞傾城憶起方才納蘭如墨呆萌的模樣,總想著將其狠狠地蹂躪一番,因此,故意露出一副意味深長邪惡的小表情,對其頻頻挑眉逗弄。
“你確定?”
“確定!”
“不用那么麻煩,不如你直接……來吧!”
納蘭如墨突然手一拉,隨即舞傾城整個趴在他的身上,回過神來俏臉爆紅,羞得將臉一個勁直往他的懷里鉆。
平素高冷的男人反攻起來,真讓人措手不及,真真是撩撥不得,吃虧的總是自己啊!
“小城兒,你這可是有賊心沒賊膽?”
“噗……哈哈哈……”
納蘭如墨爽朗的笑聲,自馬車內響起,引得車后騎著馬的暗衛們頻頻張望,小聲交談著。
“頭兒,你聽見了沒?主子從未曾笑得如此開懷!”
影策馬靠近暗,沖著前方努努嘴,驚奇的與他分享這一發現。
“聽見了!我又不聾!”
他又不是第一回見此狀況,之前在聚賢樓摔下樹的那次,可不就是因為太過驚訝才……不慎腳下一滑,跌落下樹冠。
“暗,影,依我看定是小王妃說了或是做了什么,才引得主子笑得歡暢。”
“流,說得在理!”光不由得附和了一句。
“小王妃,實乃主子的福星,此次若是沒有她的及時出現,主子性命難保!哥幾個,你們說對不對?”
“影說得對!暗,你那時沒有在現場,主子當時兇險異常,思卉的雄蠱著實厲害得緊!”
流回想起蠱蟲在納蘭如墨體內橫沖直撞的時候,隔著衣服他們都能見到它一突一突的,忽冷忽熱的身體,連他們這些站在旁邊幫不上忙的人,皆能感受一二。
“你們懂什么?聽說過蝕骨噬心了么?”
“沒聽過!”影,流,光,異口同聲答道。
“從字面上理解,蝕骨噬心如同無數蟲子啃噬身體,痛入骨髓,心像被分而食之的感覺。實際上只有深刻感受過蝕骨噬心的人,才能真切體會!”
“暗,你怎么忽然提到這個?”影好奇的問。
“你以為小王妃怎么可能來得如此及時,若不是她在主子身上悄悄落下兩心咒,怎么可能知道千里之外,邊陲之地的主子性命垂危?”
“所以……暗,你方才所言蝕骨噬心的感受,便是兩心咒帶給小王妃的極端狠厲的后果。”流聽到此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他大膽的猜測道。
“正是!”
“如此看來用情至深的人,并非只有主子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