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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愿意一死,換她好好的活著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絕世傾城之尊主歸來

  “啊……皇、皇兄……救、救妍妍!疼……”

  一聲尖銳的叫喊聲,震得眾人耳膜生疼,許多人不得不捂起雙耳。濮陽妍妍趴在地上氣若游絲的喘著粗氣,雙手按著肚子,沖著濮陽懿的方向祈求。

  “妍妍!妍妍!你怎么樣了?哪里疼?告訴皇兄!”

  濮陽懿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幾人,快步跑到濮陽妍妍身邊,將其半扶起摟在懷中。面上盡顯焦灼之色,想要為她把一把脈,卻因手指抖得厲害而未能成功。

  “皇兄,妍妍渾身上下哪兒都疼,嗚嗚嗚……皇兄,你快想想辦法幫妍妍止疼!”

  “妍妍,對不起!思卉雄蠱遭難,雌蠱此時狂性大發,皇兄……沒辦法讓它停下來!”

  方才那條名喚興邦的巨型水蟒,為確認濮陽妍妍的具體范圍在何處,用尾巴卷住裝著思卉雄蠱的玉盒,上下左右的好一通胡亂搖晃,雄蠱被顛得七葷八素好不凄慘。

  思卉雌雄雙蠱彼此之間的聯系,觸發了雌蠱的兇殘本性,一反常態開始在濮陽妍妍的體內啃噬起血肉,她豈能好受得了?

  原本落下蠱蟲到未能一了蠱蟲之愿,促雙方歡好,善有三日的期限可還轉。

  作為研制出思卉這樣歹毒蠱蟲的人——濮陽懿,雖暫且不能將雌蠱從濮陽妍妍的體內取出,給他一兩日的時間,還是能想出辦法讓雌蠱進入休眠期,從而保住她一命。

  待到將來濮陽妍妍婚嫁之時,再將雄蠱悄悄的種到新郎官身上,便可令她一世歡愉無憂,忠誠彼此,恩愛到老。

  至于,天啟國的瑾王納蘭如墨為何濮陽懿不用此法相助,他的確是存了私心。

  據他了解天啟國中有四位皇子,其中瑾王和賢王皆是皇后所出,瑞王和康王則是宮妃所生,才能也好,學識也罷,并不是特別出眾,因而天啟國君納蘭睿志更加器重瑾王納蘭如墨,以他在國中文臣武將中的影響力,儲君人選非他莫屬。

  那么瑾王便是濮陽懿謀奪天啟國版圖的絆腳石,能與濮陽妍妍喜結連理成為姻親最好,若不能……他又何必費那份心力去救治?

  誰能料到瑾王居然有個那么厲害的……傾心之人,不惜與珈藍國為敵,逼得他們兄妹倆節節潰敗,卻奈她不何!

  而此刻濮陽妍妍所經受的一切,不正是她回到駐地肆意折騰雌蠱,令瑾王納蘭如墨所遭受的一切苦痛經歷么?

  只不過風水輪流轉,角色對換了一下而已!

  “疼!好疼!皇兄……救妍妍!求求你!救我!”

  濮陽妍妍被雌蠱折騰得掙脫濮陽懿的懷抱,死命的緊緊按住肚子,一個勁的在地上打滾,哪里還有一國公主端莊高貴的模樣。

  “妍妍!妍妍!”濮陽懿有心想要為濮陽妍妍減輕痛苦,卻苦于雄蠱不在他的手上,而顯得束手無策,只得焦急的喚著她的名字。

  “疼!疼!皇兄!讓我死吧!讓我死吧!我再也受不了了,皇兄……求求你!求求你!給我一劍,求求你殺了我!殺了我!”

  “我……”

  不能!

  妍妍,普天之下,唯有你是唯一的親人,而那些因為兄長太子身份依附上來之人,能有幾個是真心?

  父皇的器重,只不過是兄長能力出眾,引起他的注意而已。若沒了那些本事,父皇根本連兄長是誰,他壓根都不記得,你才是母妃留下的唯一嫡親妹子。

  殺了你,你讓兄長如何下得了手?

  “殺了我!皇兄,妍妍疼!求你讓妍妍解脫!求你……”

  濮陽妍妍突然跪在地上頻頻朝濮陽懿磕頭,腦袋撞擊地面的聲音砰砰作響,凹凸不平的地面瞬間將額頭的肌膚劃破,鮮血慢慢滲透皮膚匯集成顆顆血珠,隨著她劇烈的動作而灑入塵土。

  “不……妍妍,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皇兄去求那小姑娘,求她放過你!對!求她!她一定會有辦法的!她既然能將瑾王的雄蠱取出來,相信蠱術一定在皇兄之上,那么她一定有辦法取出來!”

  如此崩潰凌亂一心求死的濮陽妍妍,濮陽懿嚇得有些手足無措,他一邊要忙著止住她的舉動,一邊腦子里飛快的想著主意。

  當他的余光掃到安之若素坐在椅子上絕美少女,忽的靈光一閃,便想起正是這名女子將雄蠱自瑾王體內取出,又逗弄在手掌中絲毫不懼的模樣,那么……

  她既有辦法取出雄蠱,自然也有能力將雌蠱取出,他愿意為了皇妹放下太子身份去求她,求她救救妍妍!

  “小姑娘!求你救救我皇妹!”

  “救她?憑什么?”

  兩個問題,語調平緩,舞傾城依舊慵懶的靠在椅子上,雙眼直視濮陽懿慌亂無措的神色,既沒有說救,也沒有說不救,只是冷眼看著濮陽妍妍痛苦掙扎而已。

  “本太子,不!我知道妍妍如今這樣算是她咎由自取,罪有應得。但是能夠請你看在珈藍國的份上饒過她,求你了!”

  “太子殿下,你既然知道這一切皆是濮陽妍妍咎由自取,罪有應得!何必相求?”舞傾城從椅子上坐直了身子,忽然莞爾一笑,繼續道:“再說,太子殿下的誠意在哪兒?本姑娘怎么沒瞧見?有你這么求人的么?”

  “你……”

  “皇兄,不要……不要求她!妍妍寧愿死,也不要皇兄不顧身份去求他人!”濮陽妍妍疼得嘴角不斷溢出鮮血,卻固執的扯回濮陽懿的手臂,沖著他搖搖頭,道:“皇兄,不要……不要為了妍妍祈求任何人,妍妍,噗……”

  “妍妍!妍妍!你怎么了別嚇皇兄,妍妍,你快醒醒!醒醒!”

  濮陽妍妍話未說完,忽然噴出一口鮮血,兩眼一翻,再次昏死過去。可這情景卻嚇得濮陽懿驚慌失措,將她抱在懷里,毫不嫌棄的用袖子去擦拭她嘴中不斷溢出的鮮血。

  舞傾城不削的撇撇嘴,復又尋了個舒適的姿勢,繼續窩在椅子上貓著。

  這才哪跟哪啊?

  聽光說,墨哥哥可是被雄蠱都快啃噬到心房了,也沒有像濮陽妍妍這般聲嘶力竭要死要活的,真沒出息!

  與舞傾城有此想法的,還有一人,那便是光!他可是全程目睹納蘭如墨是怎么掙扎在生死邊緣的,因此面對著眼前兄妹情深的場景,絲毫不為所動。

  “小姑娘,我求你救救妍妍!救救她吧?”

  “求?是你這么求的么?”

  噗通一聲,濮陽懿雙膝跪地,跪在舞傾城的面前,面露焦急的祈求之色,道:“我跪下來求你!求求你救救妍妍!救救她!求你了!”

  本以為濮陽懿作為一國太子,舞傾城以為他不可能濮陽妍妍做到這份上,但是當他拋去一身尊嚴雙膝跪倒在她的面前時,她卻忽然沉默了。

  濮陽懿為濮陽妍妍所做的一切,讓舞傾城想起遠在京都的三位兄長,皆讓她看到至親之人中哪怕拋卻一切,也要為其爭一線生機的維護之情。

  濮陽妍妍所為罄竹難書,罪有應得,救或是不救?

  一時間舞傾城難以抉擇!

  “魏軍醫說:思卉的雄蠱一反常態的啃噬起主子的臟腑,定是雌蠱遭受到什么重創才會那般。事實證明我家主子差一點在邊陲之地殞命,全都是珈藍公主所為。如今小王妃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太子殿下反倒求助我們,這豈不可笑至極?”

  光可沒有舞傾城心中的那些個感觸,因濮陽妍妍給納蘭如墨下蠱,讓他無端遭受極致的痛楚,只覺得此刻宰了她都不解恨,濮陽懿居然反過來相求,面上的鄙夷之色盡顯。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妍妍的錯,她理應受到懲罰,但是……她是母妃留給懿唯一的親人,一個對家的念想,小姑娘,我,濮陽懿求求你,請你救她一命,日后若有什么用得上懿的地方,你盡管開口,懿定當為你效犬馬之勞!”

  “……”舞傾城擰著眉,不知在想些什么,默!

  “小王妃……濮陽妍妍這女子活該,咱們不要理他!”

  光對濮陽懿的話雖然動容,卻依舊不想就此放過濮陽妍妍,因為她讓納蘭如墨遭的那些罪,恨不得將其五馬分尸,也難解心頭之恨!

  “小姑娘,想必你也有兄弟姊妹,你能體會到懿此時的心情嗎?若說今日必要一人留下性命,懿愿意一死,換她好好的活著!”

  若說適才因為濮陽懿為濮陽妍妍下跪請求,舞傾城心里只是有一絲感觸的話,此刻她真的被眼前這名面露決然堅定神色的年輕男子震撼到了,心里那股子瘋狂的報復怨氣,竟然奇跡般地煙消云散一絲不剩。

  “小王妃,你……”

  此景此景光也不知該讓舞傾城堅持初衷,還是就此放棄懲戒。

  “小姑娘,懿求你了!救救妍妍!千錯萬錯都是我管教不嚴,才會讓瑾王無辜受苦。求求你,救救她吧!我不想失去這唯一的妹妹!求你了!”

  “姑娘,你行行好,放過公主吧!”

  “是啊!她也已經受到了懲罰,相信她以后定會洗心革面好好做人的,求你救救我們的公主殿下吧!”

  “我們都給你跪下,請你一定救救她,救她!”

  “對!我也給你跪下!救救公主吧!”

  濮陽懿聲聲懇切的祈求,惹得周圍珈藍國的侍衛通通紅了眼眶,見舞傾城依舊沉默未施以援手,紛紛加入請求的隊伍,朝她匍匐跪倒在地,頻頻磕頭祈求。

  “太子殿下,你起來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她,我救!”

  舞傾城沉默良久,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濮陽懿面前,虛扶了一把,同時也表明了她的態度。

  “謝謝!懿,代妍妍謝謝你!”

  “不!濮陽妍妍要謝之人,應該是你!若不是她有你這樣一位肯為其舍棄顏面,乃至生命的兄長,我還真不打算放過她!”

  舞傾城搖搖頭,直言不諱若不是濮陽懿的真誠打動了她,還真不打算留濮陽妍妍一命。

  “太子殿下,你既也看到思卉雌蠱發狂的狀態,可想而知我見到墨哥哥命懸一線的心情,說實話,今日我本就沒想著要留她一命,可是……你,卻讓我改變了主意。”

  “……瑾王可好?”

  濮陽懿沉默了一會,雖知不恰當,卻還是問起納蘭如墨的情況。

  “終歸趕得及時,否則……”

  “對不起!”

  “對不起墨哥哥的人又不是你,不需要你一再為濮陽妍妍擔責任,往后好生教導她才是!”

  既然選擇原諒,舞傾城也不再想去為難濮陽懿,不過還是給了他一個忠告。

  “是!懿,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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