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丹?”
龍天佑睡眼惺忪,堪堪睜開一條縫,忽然發現睡在它身邊的小丹不見了。于是,舒展身子,蹬蹬四肢,四下尋找一番。
“天佑,你醒啦?”
赤炎聽見龍天佑的聲音,正開門進入堆放財寶的庫房,關心的問。
“赤炎哥哥,你看見小丹了沒?”
“小丹?”
“嗯!”
“天佑,我來此正是想要與你說此事的。”赤炎自然而然將龍天佑抱在懷里,又道:“主子來了,小丹正在主子哪兒呢!”
“娘親,娘親來了?”
“嗯!你睡下后不久就來了,本想告訴你的,主子見你睡得香甜,讓我們不要將你喚醒,等你睡到自然醒再去尋她!”
舞傾城來到空間中,除了曦堯,赤炎也是知曉的,他本想將此事告訴心心念念的龍天佑,被她給制止了。
說是一時半會她還會待在空間里,琢磨琢磨煉器的方法,并不急于一時,等龍天佑自然睡醒了之后,再告訴它也是一樣的。
“嘻嘻,娘親真好!”龍天佑聽聞舞傾城如此關心它,開心得龍須肆意張揚,道:“赤炎哥哥,娘親此時在何處,你可知曉?”
“知道!主子在煉器房中!”
“娘親在煉器房?成功了么?”
一聽舞傾城在煉器房,龍天佑下意識的問了個最關鍵的問題。
“還未!”
“……”龍天佑神情微凝,默!
可憐的娘親,還沒有成功么?嗨……
娘親,加油!
“天佑,我們現在可要過去?”
赤炎見龍天佑略微擔憂的表情,不禁莞爾,心知她此刻一定頗為擔憂,于是,問問它要不要一同前往。
“要!要!赤炎哥哥,咱們走吧!一起去給娘親加油!”龍天佑猛點頭回道。
娘親煉器,它豈能不到場為她打氣助威?
“好!”
赤炎應允之后,抱著龍天佑一起出了庫房,早已候在門外的水馨、銳逸、瑞德,紛紛跟在他的身后,一行人有說有笑的往煉器房處走去。
而此時在空間內的煉器房里,曦堯與小丹正屏氣凝神看著舞傾城手里的動作。
換句話來講,經過曦堯的提點,舞傾城將之前煉器的方式稍作調整,以至于在幽蘭的火焰之中逐漸出現了一柄劍的雛形。
靜氣凝神,控制火焰,意隨心動,于心中描繪想要煉制的器是何形狀。
曾經在聚賢樓舞傾城與納蘭如墨合奏一曲,指落初彈誰在輕輕唱,此曲乃是萬萬年前神尊如墨所譜,龍神至尊龍傾城填詞的歌曲,似乎早已沁入二人的骨血,甚至是彼此的靈魂。
二人琴笛相合之際,舞傾城的腦海里閃過一些零星的畫面,漫天梨花櫻櫻繽紛,如夢似幻的場景,一點點在她的腦海里呈現。
樹下神尊如墨白衣勝雪,雙手執笛吹奏,龍神至尊龍傾城一襲張揚的紅色勁裝,手執一柄龍吟劍,迎著潔白的梨花花雨,將劍舞得虎虎生風,傲然英姿展露無疑。
龍吟劍乃是龍傾城的佩劍,雖不知遺落何處,但舞傾城相信總有一日可以將其尋回。而此刻她想為納蘭如墨煉制一柄佩劍,作為禮物贈予他。
汗,漸漸布滿舞傾城的額頭,一滴滴順著臉頰滑落,漸在衣服上,沁沒!
經過曦堯的一番提點,舞傾城再三琢磨之后,她竟然做出一個驚天決定,棄熔爐,以手為爐,燃起幽藍的地獄炙炎,催化材料一一化為紅彤彤的鐵水,竭力引導著那一灘無形的溶液,依據腦海中所想的形狀塑性。
嗡……
一柄散發著森森寒光的劍,于幽藍火焰中發出陣陣錚鳴,器靈雛形已然初顯。
“主子!快!劃破你的手指,滴一滴鮮血下去!”
站在幾丈開外的曦堯,一見那柄劍正微微顫抖,發出陣陣錚鳴,忽然大聲提醒舞傾城割破手指,將鮮血滴入劍身,具體原因他沒有時間來得急細說。
舞傾城嘴角狂抽,斜了一眼曦堯,雖什么話也沒有問,眼里透露的意味似乎有些抓狂。可是,她卻還是依言將食指劃破,彈出一滴鮮血落至劍身。
嗡、嗡、嗡……
當那滴殷紅的血液沒入劍身,隨即整柄劍散發璀璨的卓輝,劍鳴聲聲,將整個煉器房照得如同白晝,刺眼的光令人不得不瞇起雙眼。
“赤炎哥哥,那是什么?”
龍天佑剛一到煉器房的門口,忽然被一陣強光擋住了去路,仰起頭,好奇的問抱著它的赤炎。
“這個……天佑,我也不清楚,要不我們一起進去看看?”
“好!”
“赤炎,天佑,我覺得這光說不定是主子煉器已成的表現。”項來憨厚木訥的瑞德忽然語出驚人的來了一句。
“赤炎,天佑,我覺得瑞德說的很有道理!”銳逸點頭肯定了瑞德的揣測。
“依我看,咱們還是都別猜了,一起進去問問不就全都清楚了么?”
水馨柔柔的展顏一笑,一手拉著銳逸,一手拽著瑞德,朝著赤炎努努嘴,示意他往前走,所有的疑惑只消進了門之后,豈不是都分明了么,何必再外邊妄自揣測。
“嗯!寶寶覺得水馨姐姐說得對!走!走!走!咱們進去看看!”
水馨的話,立刻得到龍天佑的點頭附和,于是,它抬起前肢搭在赤炎的肩頭,神情焦急的頻頻催促著。
“好!”赤炎四人異口同聲的應道。
待他們進入煉器房時,只覺得眼前寒光一閃,耳邊的發絲被一股勁氣帶著飄揚了起來,眼睛適應了那道寒光泠泠之后,便瞧見舞傾城手中正握著一柄鋒利的劍。
嗡、嗡、嗡……
劍身微微輕晃,細細的錚鳴正是它所發出來的,似乎吟唱著歡快的歌曲。
“娘親!”
龍天佑一見到舞傾城,于赤炎懷里立即后腿一蹬,朝她飛射而去。
“寶寶?”
舞傾城眼神從劍身上一轉,只覺得眼前金光于眼前一晃,下意識將手中剛剛煉制出來的劍,往曦堯的方向一拋,穩穩地將龍天佑接住。
曦堯堪堪躲過劍鋒,無語的看著身前的母子倆。
真像!
舞傾城也好,龍天佑也罷,若是一但遇上,不管兩人手中有什么,皆會下意識的往一旁拋,站在他們身邊著實有些令人心驚膽戰。
好比剛才舞傾城在未看清是否是龍天佑的情況下,單憑它稚嫩的聲音,竟然下意識的將好不容易煉制出來的劍,直接隨手拋卻。
曦堯真心想問問那柄具有靈的劍,作何感想?
“娘親!娘親!寶寶好想你!”
“寶寶!寶寶!娘親也好想你!”
舞傾城與龍天佑將彼此抱得緊緊,親昵的蹭著彼此,相互通過肢體語言來表達思慕之情。
二人身后站著一行人默默地等著,各個皆面帶微笑的看著他們母子,眼前的一幕太溫馨,他們都不忍心吵到十幾日未見的母子。
除了……一柄不甘心被冷落的劍!
嗡、嗡、嗡……
曦堯手中劍鳴聲聲,提醒著眾人勿要忘記它的存在。
“咦?娘親,它是在生氣么?”
龍天佑從舞傾城懷里抬起頭,輕咦了一聲,好奇的越過她的肩頭,看向曦堯手里隱隱震動的劍,心中納悶直接問出口。
“嗯!”
舞傾城眼神落在曦堯手中的劍上,略微一頓,心中覺得好笑卻極力忍耐。
“娘親,那它為什么生氣啊?”
“刷存在感!”
可不就是在刷存在感么?
傲嬌的劍靈,想必此刻正氣呼呼的不爽呢!
“啊?什么意思?寶寶不懂!娘親能不能說得詳盡些!”
龍天佑一雙龍目好奇的睜得渾圓,對舞傾城給出的答案不甚了解,故而要求她說得仔細些。
“咳咳!寶寶,它呀!剛被娘親給煉制出來,正嘚瑟的時候,結果咱們母子聊得正嗨,也不見有誰夸獎于它,想必心中極度不爽,只得發出劍鋒的錚鳴聲,引起大家伙的注意咯!”
哎呦!
寶寶萌萌的,太可愛咯!
好想將它抱在懷里,狠狠地疼愛一番,這種想法真的很強烈啊!
“……哦,寶寶明白了!嘿嘿!”
母子倆你一言,我一語,令煉器房里的眾人不由得莞爾,除了剛剛被煉制出來的……劍!
“主子!”
曦堯覺得手中的劍快要脫手而出,不得不提醒站在他身邊侃侃而談的母子,若是他們再議論下去,指不定剛剛出爐的劍直接抓狂。
“曦堯,這劍可算是煉成了?”
“煉成了!而且它還具有器靈!”
曦堯肯定了舞傾城的煉制成果,還道出劍的玄妙之處,令她錯愕的睜大雙眼。
“器靈?在哪?”
“劍中!”
“那它怎么不出來溜溜?”舞傾城的一句話,噎得曦堯半天不想言語。
溜溜?
主子,要知道每一個器靈都是傲嬌的,你如此說……
它會出來才怪!
“嗯?曦堯,你怎么不說話?”
“咳咳!主子!這劍既有靈,便有自主意識,你不妨直接問上一問!”
曦堯尷尬的輕咳兩聲,眼神落在劍身上,嘴角微掀,給出個極為可行的方法。
“劍!小劍!小劍劍!”
舞傾城恍然大悟般的點點頭,抱著龍天佑走到那柄劍前停住,試著輕喚起來。誰知一直處于錚鳴狀態的劍,忽然靜止不動了。
“……”曦堯無力吐槽,默!
“……”小丹頓覺的舞傾城莫名的逗趣,默!
“……”赤炎神情微僵,默!
銳逸樂呵呵的看著那柄沉靜下去的劍,覺得它特別可憐,悄悄主子給取的都是什么名字?
小劍?
小劍劍?
若是當初主子也給他取如此挫的名字,估計他心里也會嘔得要死!
瑞德摸摸后腦勺,左右看了看,心中狐疑不已,怎么大家的神情怪怪的?
水馨頗為同情的看著曦堯手中的劍,直道:可憐的孩子,被主子整,嗨……
“小劍劍,你怎么不出來?”
“娘親,我覺得它可能不喜歡你如此喚它吧!”
“不好聽么?”
“嗯!娘親,能不能給她起個好聽些的名字?”
龍天佑感受到來自劍的低鳴,不由得為它說話,向舞傾城提要求。
“既然寶寶要求,那不如喚它……靈嘯,可好?”
“靈嘯?”
“嗯!蘊天地之靈氣,劍一出鞘,嘯動山河!”
舞傾城將她取此名的因由道出,話落靈嘯劍掙脫曦堯的手,自其中飛出懸于煉器房正中,寒光泠泠舞出無數的劍花,看來它的心情極為不錯,對靈嘯這個名字甚是滿意。
天才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