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國,珈藍國和順元國三國,將著架空的異位面三分天下,各自為政,千百年來一直持續著某種平衡的局面。
作為上位者無時無刻不再為他的尊榮而引以為傲,權勢和地位盡在股掌之間,人心與心性卻可在這權利的追逐中漸漸迷失,膨脹到一定的局限之后,必會如同巖漿一般爆發出來。
處在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不管他是想要安穩順遂,平淡一生。還是野心勃勃想擴大國中疆土,一生征戰戎馬殘生。
皆會有這樣或是那樣的不得已或是不如意,統統會被局勢推進得往前邁進,本意也好,無心也罷,一但平衡遭到破壞,他們勢必要為自己國家上下早作打算。
因此,天啟國天降異象,民間百姓口口相傳,神女凌空現世,乃大吉之兆,定是天啟被上蒼選中,有一統天下之能。
珈藍國與順元國聽聞此等消息,能夠坐得住那才真真是怪異得很!
丞相府中,除了舞耀宗身負要職為當朝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勢滔天,貴不可言。其子又有舞浩澤與舞浩清入朝為官,一文一武,堪稱雙絕。舞浩明無心官場權謀,善經商之道,生意遍達三國,真真可謂日進斗金的“貴公子”。其女,舞傾城更是此屆才子佳人會的魁首。
這樣滿門富貴之人,卻是一心忠君之士,無怪乎天啟國國君納蘭睿志,對舞耀宗一家照顧有加,極其信任。
前不久,剛才將舞耀宗之愛女指婚給嫡子瑾王為正妃。
一門之中,有三人在朝為官,能不對當今天下局勢擔憂一二?
只是出人意料之外的是,打破三國微妙變化之人,竟會是府中的舞傾城,真真是萬萬想不到!
“是啊!是啊!還好哥哥們英明神武,沒有被你當時的表象所迷惑,不然像那些個老百姓那般,見著你就嘩啦啦的跪了一地,那我們豈不是虧大發了?”
浩淼軒外,舞浩清又恢復平時在家調兒啷當的模樣,笑嘻嘻的不斷點著頭,挽過舞浩澤和舞浩明的脖子,說出的話卻令二人直想掩面。
聞言舞傾城笑得別有深意,舞浩澤和舞浩明一看,立馬明白有人要倒霉了,兩人不約而同將視線集中在舞浩清身上,暗自肺腑。
浩清,愿老天爺保佑你!
浩清,愿天意憐之,護你周全!
“咳咳!嗯!”舞傾城假意清清喉嚨,眼中微芒一閃,端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繼續道:“城兒最最敬愛的三哥,既然你仰慕我的神威已久,不給你朝拜我的機會,看來是已經行不通,所以,本尊特準,你可在此對本尊行三跪九叩的跪拜大禮。咳咳!現在,你可以開始了!”
“……”某人臉色一黑,瞬間無語。
小妮子,給你點顏色就開染坊?
皮又癢了是不是?
欠教訓!
舞浩澤和舞浩明相視一笑,努力裝作面無表情的模樣,繼續接著看戲!
“哎哎哎!那什么你這弟子怎么回事啊?給你機會,還喘上了?矯情是不是?矯情是不是?別不好意思嘛!來!來!來!跪著跪著也就習慣了嘛!”
跪著跪著就習慣了?
“噗!呵呵呵……”
“哈哈哈……”
舞浩澤撲哧一聲,笑得歡暢。與他一般的舞浩明不由得莞爾,再次被眼前那調皮搗蛋的舞傾城給逗笑了。
過了許久,舞傾城瞧見舞浩清憋紅了臉,杵在哪兒一動不動,不禁挑了挑眉毛,囂張的指使他快些跪在她的面前,行跪拜大禮。
“……”舞浩清聽完,直接傻掉了。
舞浩澤和舞浩明錯愕的眨巴著眼,不知舞傾城心里又在整什么幺蛾子,不禁汗如雨下,他們真是敗給她了。
什么話都敢說?
他們不由的同情起舞浩清來,這可憐的娃,會不會被她氣得失去理智。
如若是他們,指不定都氣瘋了,哪里還會像舞浩清一樣淡定的站在原地不動!
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必須要結合各個方面才能下定論。因為,不是舞浩清淡定站在原地不動,而是他根本就被舞傾城的一番言論給嚇傻了!
好一會兒,舞浩清才回過神,剛要發飆動怒,又想起他剛才以為差點錯手殺了舞傾城一事,那種陷入絕望的心情,無論如何再也不想嘗試,想想只能就此作罷。
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神采飛揚的舞傾城,無奈一笑,抬起手,像是要揮趕蒼蠅似的,道:“小丫頭,差點又著你的道,去!去!去!一邊玩去!”
“哼!沒意思!不上鉤!”舞傾城見此招不作效,不由撅起嘴嘟嘟囔囔的說道。
舞浩澤摸摸舞傾城的頭,笑道:“你啊!別再逗你三哥了,他不是你的對手!”
“嘿嘿!這話倒不假!”
舞傾城不知那哪兒弄來一把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一手撐在椅子的把手上,托著下巴,看著舞浩清那窘迫的模樣,點點頭附和。
大哥,浩清可沒有招惹你,干嘛這么說?
“城兒,以后你凡事要自己多加留心著點,千萬不要在人前展示你天賦異稟的能力,不然那會給你帶來無盡的困擾與麻煩,二哥說的可記下了?”
舞浩明擔心舞傾城畢竟年紀小,不諳世事,萬一被有心人知曉加以利用,將來定會為她造成一定的影響。甚至于,他擔心會因此有礙性命。故而,他不得不提醒她,一切小心為上,總歸最好不過的事情。
“嗯!二哥,城兒記下了!還請三位哥哥幫忙,為我保守這個秘密!”
“好!”舞浩澤他們想都沒想,異口同聲的說。
舞傾城正襟危坐的看著三位兄長,她明白舞浩明的擔心不無道理。那日她也只是因為初習懸浮術不曉得如何控制,才不知不覺的飄到半空中去,被老百姓瞧個正著。
此事并非她的本意,而她也無意打破三個國家之間的平衡。
因為,舞傾城知道,一但打破三國之間長久以來的平靜之后,必將引發戰爭。
如果戰事連年,百姓一定會流離失所,過著饑不果腹的日子,那絕對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雖然,舞傾城的確有那樣的能力,不費一點兒功夫,輕輕松松拿下其他兩國。
甚至于,她想要主宰整個大陸也不費吹灰之力,因她能操控五行,能駕馭神龍,會法術。單憑其中的一項,她就能如愿。
舞傾城生性有些隨遇而安,還有一點她……討厭麻煩!
對于她來說,攻下幾個國家很容易,但是要她管理好這幾個國家,會浪費她太多的時間,浪費她的腦細胞。這一點,她非常不喜歡!
正因為她實在太懶,所以必須低調!
她會法術一事,既然已經被舞家三兄弟知曉,也就不再隱瞞他們,知道就知道了唄!至于,其他的本事還是不要說得好!省得嚇壞他們!
舞傾城可清楚的記得,舞家三兄弟初次見到,她當著他們的面飛到空中去,他們眼中的震撼,難以置信的表情,目瞪口呆的表現,無一不在表明,她的這項技能已經超乎他們的想象。
至于她其他的本事,還是以后再說吧!
“嘻嘻嘻……我就知道三位哥哥是最疼我的!嘿嘿!小女子在此謝過三位英雄!”
舞傾城見舞浩澤他們全都點頭應承了下來,心里一高興,搞怪的因子迅速上升。只見她學起那些嬌滴滴的規格千金小姐的模樣,施施然的給舞家三兄弟盈盈一拜。
“城兒!”
“小妹!”
“丫頭!”
有別于尋常舞傾城大咧咧的言行,她忽而如此盈盈一拜,著實將舞浩澤、舞浩明、舞浩清三人嚇了一跳,立馬站起身,爭先恐后的走過來相扶。
舞浩澤和舞浩明一人扶著她的一只胳膊,示意其站起身子,而舞浩清見妹妹的手都被二位兄長霸占,急得他抓耳撓腮不知該扶哪兒才好。
忽然,他靈機一動,從她身后雙手捧著舞傾城的腦袋,像拔蘿卜似的,似乎想要將她從地上這么給弄起來。
“哎呦!疼!疼!疼!三哥你輕點,脖子快斷了!”脖子受制于人,舞傾城只好嗷嗷直叫喚。
三哥,有沒有搞錯,真拿城兒當蘿卜啊?
使那么大的勁往上提,她的脖子都快被他給弄折了。早知道這個笨哥哥會想出這么個辦法來扶她,打死她也不敢想出這樣的歪主意來逗他們!
真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虧大發了!
“浩清,趕緊給我松開!”
“浩清,你再不放開,城兒的脖子可就這被你給折了!松開!”
舞浩清被舞浩澤和舞浩明分別呵斥,再看他的舉動著實有欠妥當,嚇得馬上松開手,尷尬的退開幾步,看著他們。
他心肝亂顫,真是怕死兩位兄長當場對他發飆!
“城兒,今天你就早些回去,好好歇息。”
舞浩澤見舞傾城無恙后,惡狠狠的瞪一眼舞浩清,隨后翻臉比翻書還快,滿臉笑容的看著舞傾城如此這般建議道。
“現在啊?可是人家無聊啊!”
現在回去?
曦堯領著龍天佑帶著小丹和赤炎他們不知道上哪兒瘋去了,她想找他們幾個聊聊天都不行。至于幻碧他們,一個個的像是著了魔似的,整日里呆在靈蘭依園子里拼了命似的修煉,話也說不上幾句,真真是無趣極了。
空間里的書冊,她已看了大半,剩下的只剩下實踐。
曦堯說萬萬年前,龍神至尊龍傾城對煉器頗有見地,建議舞傾城可以從煉器開始實踐,說不定煉著煉著就煉出了手感,再造一倆個成熟的靈器也未嘗不可知。
只不過舞傾城對曦堯的這番話不太認同,她雖身負五行之力,且火靈中亦含有可淬萬物的地獄炙炎,融些煉器的材料自然不在話下,但是……
沒有前世記憶的她,真心怕自己個學藝不精,屆時煉器之時,一把火將曦堯的空間弄得面目全非,那該如何是好?
腦殼疼啊!腦殼疼!
“城兒,你今天跟浩清鬧了這么許久,瞧瞧那會兒為了找你,為兄這一身衣服臟得都不成樣子,是否該給點時間,讓兄長們好好洗漱洗漱,城兒你覺得如何?”
舞浩澤指了指自己還有舞浩明和舞浩清,示意舞傾城仔細看看,他們身上灰不溜丟臟得不成樣子的衣袍,此時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呃……好吧!”
那啥……的確黑得可以!
“城兒,你若實在無聊得緊,要不這樣吧,等過幾日等如墨辦事回來,大哥答應一定會帶你去他府邸玩,可好?”
適當的時候轉移注意力,確實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墨哥哥?他快回來了?”
大哥真笨!
她身邊可是有暗在旁保護,豈能不知墨哥哥的歸期?
若不是暗恰巧被她派去給墨哥哥傳回信,否則假山石峰傾倒之際,那人定會飛身來救。
“嗯!”舞浩澤點頭確認。
“好!大哥記住,不許耍賴!我們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那好!我就先回去了!”
“好!”
舞傾城見目的已達到,朝三人露出笑容,揮揮手,轉身離開浩淼軒,臨走前還不忘解了乾坤定,將院外久候的席娟找到,主仆二人一前一后離開。
而浩淼軒中的三人對此卻并未察覺,既是舞傾城有心相瞞,又豈會讓他們知道乾坤定的奧妙?
她將來要走的征途,不是身為凡人的兄長們可以相幫的,與其讓他們心生擔憂,不如不清楚緣由的好,不是么?
知曉,于他們而言是負擔,不如讓他們一直蒙在鼓里!
天才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