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
找二哥,舞浩明!
那天不是和他私下里談妥開鋪子的事情嗎?
不知道拜托他的事情進展得順不順利,正好現在無事可做,過去找他問問。如果準備得差不多,她可要過去驗收驗收成果!
舞傾城打定主意,馬上付諸行動,一把撩起過長裙擺大步走出花園,絲毫不在意形象問題。在她的觀念里,如今穿成這樣已經極其保守,因為裙子里還穿著長褲呢!
視而不見頻頻回頭注視她的下人,急急忙忙往舞浩明的浩淼軒趕去。
殊不知,奉納蘭如墨之命,前來保護舞傾城隱身在暗處的暗,見此一幕鬢角霎時滑下幾滴大大的汗珠,暗道:小王妃,當真是孩子心性,想一出是一出,如此毫不做作的舉止,咳咳!還是留給主子傷腦筋去吧!
一路疾馳舞傾城剛一跨進浩淼軒,便聽見里面三位兄長正在說著些什么,由于距離有些遠,聽得不是特別真切。
哥哥們在談論什么呢?說得那么開心?
難道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討厭!
也不找人跟她說一聲,讓她也聽個新鮮也好!
不可饒恕!
舞傾城嬌小的身影一跨進浩淼軒就嚷嚷開:“我最敬愛的三位哥哥,你們在聊什么有趣的話題,給小妹我說說,也好讓我樂樂!”
乍一聽到舞傾城的話,舞家三兄弟面面相覷,好似再詢問對方適才城兒所說敬愛之人,是指……他們?
舞浩澤溫和的拍拍身邊位置,示意舞傾城過去坐,說:“城兒,今天怎么有空來你二哥這里?”
“是啊!平時想多跟你說說話都難,前段時間你在忙什么?”舞浩清看著坐到他對面的舞傾城,忍不住開口問道。
哪里能告訴你!
說她孵化了一枚龍蛋,照顧寶寶龍天佑去了?
趕緊轉移話題!
“也沒忙什么,只是常常去馬場安慰安慰傲雪受傷的小心靈,省得它一見你直打響鼻,四個蹄子不住的刨土,想和你拼命似的!”
舞傾城似笑非笑的說完,看著舞浩清瞬間漲得紅彤彤的臉,挑著眉,做鬼臉。
只要一提到傲雪,舞浩清總有一種羞愧難當的感覺,偏偏今日舞傾城又舊事從提。
為這事兩位兄長沒少笑話他,城兒也真是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撲哧!撲哧!
房內響起兩聲突兀的笑聲。
舞傾城轉頭看去,舞浩澤強忍著笑,一臉表情僵硬,低頭裝作拿杯子喝茶。而另一邊,舞浩明突然站起身子,走到他的書架前,一本正經狀似正在翻找書本。只是他那不斷聳動的肩膀,泄露了他的愉悅的心情。
“咳咳!城兒,今天怎么有空來二哥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舞浩明一手握拳至嘴邊輕咳,掩飾他的情緒問道。
“哦!其實也沒什么啦!就是最近挺無聊的,想過來問問二哥之前跟你提的鋪子之事進展得怎么樣?鋪子找好了沒?”舞傾城開門見山的說。
舞浩澤一聽,愣了一下,二弟又要開鋪子?
常常和他在一塊兒聊天,怎么沒聽他說起過?反倒是城兒一清二楚?
于是,舞浩澤開口問道:“二弟,你又想開鋪子?做什么營生的?”
“對啊!二哥,怎么又想到了什么賺錢的手段,想要開怎樣的鋪子?是不是受城兒的啟發,才想到的?”
二哥,真是的!
早說嘛!
說不定他也能給他參謀參謀!
“燒烤!”
“燒烤?你確定?”
“二哥,你的意思是以后我有口福了?”
舞浩清回想起那燒烤的滋味還真真不錯,只是自從他爹排便不通暢,被城兒唱了一首歌給氣得通暢了之后,家里就再也不敢提燒烤的事!
正因為舞耀宗一時嘴饞,忍不住多吃了一些。
呃……好吧!的確吃得挺多的!
說起來那天連他這個堂堂的將軍都搶不過爹,活似跟個強盜一般!
每一次回想起用燒烤的方式烤制那肉串,滋滋滋冒著油光,空氣中迷漫的香氣,想想便覺得唾沫直泛濫,如滔滔江水一般,一發而不可收拾!
“你倆認為這是誰的主意?”
舞浩明氣定神閑的看了一眼舞浩澤和舞浩清,又瞧了瞧聳聳肩一副你說我無所謂表情的舞傾城,將手里杯子中剩余的茶水一口喝下,幽幽的問了一句。
“她!”
“城兒!”
舞浩澤和舞浩清異口同聲的回答,且手不約而同指向舞傾城。
舞傾城嘴角微微一撇,心道:不愧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連動作都一致!
“聰明!這的確是城兒的主意!但是,我也覺得將來京都如果真開這么一家鋪子的話,生意一定不錯。所以我倆合伙準備開一家,地點我都已經按照城兒的要求選好了,正在裝潢中,相信再過十幾日就差不多弄好!到時候等一切就緒時,我領你們去瞧瞧!”
“好,一言為定!”舞浩澤拍拍舞浩明的肩膀道。
“二哥,你說的,一定要帶我去瞧瞧,我倒要看看依照城兒的主意,做出來的效果是怎樣的!”舞浩清挑眉看著舞傾城,但卻對舞浩明說道。
“……”舞傾城沉默默不語。
什么話?瞧不起她?
到時候嚇你們一大跳。
“三弟,我勸你可別小瞧咱們城兒,她的想法與創新,連我這個常常在商場中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的人,都自嘆不如!小心得罪了她,吃不了兜著走!”
舞浩明望著舞浩清和舞傾城之間的小舉動,搖頭無奈的笑出聲,意味深長的對他暗指道。
一旁的舞浩澤聽完舞浩明的話后,深深看了一眼舞傾城,真不知道她的小腦袋里,還有多少稀奇古怪的玩意!
舞傾城此時正眸色深深的望著舞浩清,陰測測的笑起來。
舞浩清不由打一個冷顫,暗道:糟糕!若是讓城兒惦記上他鐵定慘了!趕忙陪著笑說:“呵呵!我對城兒那是絕對的擁護,相信她一定錯不了!”
這馬屁拍得真是妙!
某人的臉色這才逐漸好轉,嘴角噙著笑容!
“哥哥們,剛剛你們在說什么啊?那么高興?”想起剛才一進到浩淼軒,舞浩澤幾個高談闊論興高采烈的模樣,舞傾城不禁有些好奇。
“還能說什么,不就是你獲得了此次才子佳人會的桂冠,不知跌破了多少了的眼睛。”
舞浩清極其不雅的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道出實情,現在京都上下何人不在談論舞傾城?
說她如何驚世絕艷,艷冠群芳,撫得一手的好琴,境界至高引得蝴蝶翩翩飛至,被會場之人口口相傳,引為佳話!
“哦!原來是這個啊!”
“那不然呢?還是說你將來的另一重身份?”舞浩清沒好氣的提到舞傾城被賜婚一事。
“大哥,二哥,三哥今個兒吃火藥啦?”
“未曾!”
“閑的!”
對舞傾城的提問,舞浩澤與舞浩明項來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人一句給予答案。
“喂!喂!喂!大哥,二哥有你們這么當哥哥的么,怎么總喜歡欺負我?”
舞浩清其實一直就很疑惑,為什么自己個那么不招兄長喜歡,總是喜歡有事沒事一塊兒懟他,真真是默契得至極。
殊不知,在他很小的時候因為一再泄密兄長行蹤,害得他倆被舞耀宗禁足處罰抄閱書籍,已然成為二人的出氣口。
“我高興!”
“沒錯!樂意!”
舞浩澤與舞浩明一人一句,噎得舞浩清臉紅脖子粗,卻又敢怒不敢言。
沒辦法!
自小被兩位兄長欺負慣了,忍一忍就過去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
誰讓舞浩澤跟舞浩清總是一個鼻孔出氣,特別是在處理舞傾城一事上,受委屈的人絕對是他!
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話,總沒錯了吧!
“三哥最壞!老是喜歡捉弄我!三哥,你看,嚕、嚕、嚕”
舞傾城將母指頂在鼻尖輕輕的扭轉著,其他四個手指來回不停地扇動,對著舞浩清擠眉弄眼的做鬼臉,一再的挑釁。
“你、你、你個死丫頭,今天非揭下你一層皮不可,看我捉到你后怎么懲罰你,哼哼!你慘啦!喂!你別跑!”
舞浩清堂堂一驃騎大將軍,何時被人如此捉弄過?
故而,一見舞傾城如此豈還了得,小妮子,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摞起袖子,追在她的身后滿屋子亂竄,邊追還邊威脅。
城兒這小丫頭,怎么滑溜得像條泥鰍似的?
眼看就要追上她,卻總是被她巧妙的躲了過去,更加可惡的是,明明他想要放棄抓她時,她卻故意放慢腳步,好似在等著他去抓。
這樣貓追老鼠的戲碼,舞浩澤和舞浩明兩兄弟,磕著瓜子喝著茶,看得津津有味。
如此來來回回的幾個回合下來,舞浩清累得氣喘噓噓,不禁有些心浮氣躁,恨得牙癢癢。
“來呀!來呀!抓不到!抓不到!”
舞傾城見舞浩清許久沒有行動,故意跑得離他近一些,逗弄著自家神情有趣的三哥。
小妹的體力真好!累死他了!
“三哥,你早上是不是太懶沒有起來鍛煉身體?比如練練劍,跑跑步什么的!瞧你現在的速度越來越慢,像那什么背個殼,四條小短腿,老在地上爬呀爬的動物似的,哈哈哈哈……”說完舞傾城呲溜一下跑得老遠,站得遠遠地望向這邊。
背著個殼,四條小短腿,在地上爬的,是什么啊?
舞浩清停下腳步,想了想,想不出答案。抬頭相向二位兄長討教,結果卻看見舞浩澤和舞浩明對他的求助視而不見。
一人裝作細觀案桌上的矮子松,一人起身假裝研究墻上的畫卷,二人的神態詭異極為不自然!
有問題!
難道是剛剛城兒的話有深意?
小妹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等會,她是說的是……
一股無名火,蹭蹭蹭的升起來,涌向心頭。
舞傾城,你死定了!
“舞傾城,你死定了!敢把你家英明神武的三哥比作烏龜?找死!老子拍死你!”
舞浩清氣得連氣都快喘不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提起真氣駕馭輕功就朝舞傾城掠去。
“噗嗤!呵呵呵……”
“哎呦!我的肚子,哈哈哈……”
舞浩澤和舞浩明見弟弟已經猜到,也不再遮掩,放聲大笑起來。
“喂!喂!喂!三哥,你動真格的?想抓我,門都沒有。”
舞傾城一看情勢不對,撩起裙擺,運氣全身,悄悄使出懸浮術,一溜煙的跑了。
三哥發飆,逃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