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苑之內,舞傾城嘟著嘴,皺眉想了一會,說:“我記得他好像……好像叫阿福,對!他叫阿福!我聽見他的同伴是這樣叫他的!一定錯不了!”
“阿福?”
難道是福祿壽全里的那個阿福?
“嗯!”舞傾城點點頭,繼續說:“我一直不見你回來,跑去問阿福你在哪?他說見你往都雅苑的方向走,猜你可能是到這里換衣裳,所以我跟著他找到這里來了,可結果卻看見……嘿嘿!”
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男子!
嘿嘿!
來得真是時候!
“咳咳……咳咳咳……”
納蘭如墨一回想起適才的一幕,霎時俊臉布滿可疑的紅暈。≦看最新≧≦章節≧≦百度≧≦搜索≧≦品≧≦書≧≦網≧
死丫頭!
還提?
喲喲!咳嗽?
嗨……
墨哥哥,難道沒人跟你說過,越掩飾越糟嗎?
舞傾城心里那個樂啊,嗨嗨的那叫一個爽,調戲美男的感覺真他娘的太贊咯!
既大飽眼福,又小試身手,滿有觸感的!
嘻嘻!
賺翻咯!
呵呵呵……
“城兒,你……咳咳,再轉過身去。”納蘭如墨忍不住又咳了兩聲道。
“啊?轉過身?干嘛?”
“系腰帶!”某人咬牙切齒的回道。
小丫頭,你不能乖乖轉過去?
問題還真多!
“系腰帶?嘿嘿!那更不用轉過去了,來!來!來!我幫你!”舞傾城一聽納蘭如墨只是要她轉過身去系腰帶而已,登時雙眼放光,一臉垂涎的建議道。
“你、你、你說什么呢?壞丫頭!轉過去!”
“哎呀!真是的,不系腰帶嘛!我看看你又不會少掉一塊肉!呃……別生氣呀!好嘛!好嘛!轉轉!”舞傾城嘴里絮絮叨叨念個沒完,心不甘情不愿的轉回身。
納蘭如墨不由得覺著心塞塞,黑著臉加快手的動作。
城兒,你還可以再無恥一點嗎?
納蘭如墨暗自慶幸沒有如實告訴舞傾城,他因為慌亂還有一件內衫忘了系繩結。只是謊稱要系腰帶而已,她便表現得這般熱情,要是據實以告,她會不會將他撲倒?
貌似這種可能性極大!
“城兒,我好了!你可以轉過來了!”
舞傾城無奈的撇撇嘴,幽怨的瞪著納蘭如墨一會兒,低聲嘟嚷道:“害啥羞?又不是沒看過?沒摸過?”
她本以為自個兒說得很小聲,可納蘭如墨是誰?
他內功深厚,武藝精湛,自然耳力要旁人要好許多,聽到舞傾城低聲的嘟囔,額頭不由得頻頻直冒冷汗,滿心的無力感!
“咳咳!那個……城兒,我想才藝賽應該已經快開始了吧?要不咱們趕緊回去瞧瞧吧!”納蘭如墨為了掩飾心里的窘迫,只好轉移話題。
“好啊!墨哥哥,咱們快走吧!”舞傾城點點頭,前笑瞇瞇的看著納蘭如墨剛一說完,似乎像是想起了什么,踮起腳尖湊到他耳旁,道:“寶貝!你的身材真不錯!”
轟隆隆!
天雷滾滾!
納蘭如墨驚得忘了所有的反應,險些左腳拌右腳摔在地,臉不爭氣迅速充血,緋紅一片。
城兒,她剛剛說了什么?
身材真不錯?
她……全瞧見了?
舞傾城回身快步將要走出房門時,她像是還沒有戲弄夠納蘭如墨似的。一腳將要跨出雅苑大門,另一只腳還卡在門里,幽幽的來了一句:“而且手感也不賴!”
納蘭如墨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聽見舞傾城拋來這么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心里不由得直犯嘀咕,手感不錯?啥東西手感不錯?
待他回過味來,想要后退一步,卻忘記自己的左右腳還是處于交叉狀。結果,一時不查,嘭的一聲,重重的摔在地。
真心覺得只要一碰事關舞傾城,他一定會窘態百出!
這一天當,他已經有諸多冷漠淡然以外的表情,而且狀況不斷,全都是拜城兒所賜!
小丫頭,她一定天派來折騰他的!
嗨……
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響,光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舞傾城現在心情太美麗,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荷塘空。
“乾坤定!”
除了行動自如的舞傾城,一切戛然而止。
雅苑四周,林間振翅欲飛的雀鳥,一只爪子已然離開樹枝,另一只則輕握,雙翅平展做出一副飛翔的模樣,歡欣的想要跟同伴,畫面卻被人定格住無法移動分毫。
水色彩艷麗的錦鯉,或游弋或躍出水面嬉戲,如同一副栩栩如生的畫卷。
花叢間蜂飛蝶舞,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致。
它們無一例外,保持著原本的動作,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靠!”
舞傾城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大跳,茫然的環顧四周一圈,發現好像只有她行動自如,忍不住嘴角狂抽,爆了句粗口。
誰來告訴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主子,可以開始了!”
曦堯從舞傾城的身后走出來,看著她指了指納蘭如墨的所在的房間,其意明顯至極。
“曦堯,那個啥,這些不會都是你搞的鬼吧?”
“正是!”
“……那個,曦堯啊!我跟你商量件事唄!”
汗滴滴!
罪魁禍首居然是她的器靈,曦堯!
“主子請講!”
“以后要施法能不能提前吱一聲?”
“好!”曦堯點頭應予。
“乖!”
舞傾城心滿意足的踮起腳尖,摸了摸曦堯的頭,由衷的稱贊。
摸頭殺?
幸好小丹沒有跟出來,否則它又多了一個可以取笑他的資本!
當舞傾城再次進入雅苑之時,瞧見納蘭如墨依舊保持著摔坐在地的姿勢,俊美的側臉布滿紅暈,眼的無奈與深情相互交織著,嘴角微勾,不知在想些什么。
“主子,我們開始吧!”
“哦!嗯?曦堯,開始什么?”
舞傾城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跟在曦堯身后,見納蘭如墨被定住的姿勢,嘴角不可抑制的抽動幾下,聽到曦堯說開始,下意識的應了一句,隨即覺得有些不對勁,當即將他攔了下來追問。
“驗證此人是否乃是神尊的轉世!”
曦堯指了指僵停在原地的納蘭如墨,其意再明顯不過。
“現在?”
“嗯!”
“放血?”
之前給五行之靈放血吮吸過手指頭,她暈了;為半神器曦堯再次劃破手放血,她極不爭氣的又暈了;可是……
心頭精血,如何放?
難不成拿把刀子往她的胸口扎一刀?
“主子莫怕!不需要動刀,曦堯只消做個小法術,于主子的心臟里取一滴精血便可!”
曦堯看著舞傾城悄悄往后挪的舉動,眉頭微抬,暗笑于心,遂出言為她解除疑慮。
“那好!來吧!”
“……”曦堯默。
主子,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的話和行動某些時候歧義頗大!
曦堯雙手在胸前快速締結一個繁復的法印,嘴里念著晦澀的咒語,一道光術自他的指尖射出,瞬間擊向舞傾城的心臟處,光束隨即沒入消散。
“唔!”
舞傾城捂著心口處,直覺得一陣鉆心的疼痛襲來,絕美的小臉霎時變得蒼白,忍不住痛苦的呻吟起來。
“主子,忍一忍,待取出你的心頭精血,疼痛的感覺便會消失的!”
“嗯!好!”
從齒縫里逼出的簡單的兩個字,正說明舞傾城再忍受極大的疼痛。
一顆殷紅的血珠,自舞傾城的胸口處飛出,停在曦堯的掌心,其縈繞著五彩微芒,顯得那么耀眼奪目。
“主子,好些了嗎?”
“呼呼……咦?真的不痛了!”
舞傾城拭去額頭的薄汗,一手揉了揉心口,暗道:真是神了!剛才取心頭精血的過程,令她覺得連呼吸空氣都是奢侈,眨眼功夫竟然一絲痛感也無,好似剛剛那種折磨是她的錯覺一般。
有一件事,舞傾城并未與曦堯提及,那便是他取她的心頭精血的這種感覺,前不久她剛剛在夢境經歷過。
夢境梨花樹下,一直出現一名背對她的白衣男子,每每見到他蕭瑟熟悉的背影之際,她便會生出許多陌生的情感。
心難掩酸澀、委屈、難過、欣喜……
而當舞傾城鼓起勇氣想要看看他的長相時,便被他一抬袖子給趕出夢境,耳邊那道輕輕地嘆息,令她覺得慌亂無,好似有什么之生命更加重要的東西正要離她而去。
還有那低低的輕聲呢喃:城兒,你這又是何苦?
種種跡象表明,那白衣男子認識她,卻不愿意轉身相認,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關于這一點舞傾城不明白,但凡她一提起此事,曦堯與小丹的神情便會變得十分怪,似乎在壓抑著什么,始終三緘其口,直說等以后她的修為提高了之后,一定會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她聽,讓她往后在修煉方面用功些,不要辜負了他。
他是誰?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舞傾城,直到在曦堯的空間禁錮了萬萬年的房間之內,她才找到了答案!
令她心心念念許久,尋不到時還在夢境里難過得吐了血,白衣男子竟然是她前世神界的師傅,她的夫君。
夢境里那一回,舞傾城尋遍了四處依舊找不到她的師傅,她的夫,扶著樹,胸各種情緒莫名交織在一起,竟然令她一口血噴在身前的草地。
心臟的痛感,竟與曦堯施法取心頭精血的程度相當,不知又是何故?
其實,舞傾城只要將她的疑惑說出來與曦堯聽,他定能想通各種關鍵所在,她又豈會要挨一記這般痛苦?
許久之后,舞傾城無意間知道之后,嘴角抽抽,眉頭挑挑,靜默了半響,自嘲的說了句:沒事!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絕世傾城之尊主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