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如墨施展輕功抱著舞傾城再次來到那處假山的青石板,動作極其輕柔的將她放在面,單膝半跪著蹲在她的身前,將其幾縷被吹散的發絲逐一整理好,看著她也不說話,深邃的眼眸幽幽極具柔情。
“墨哥哥,這么看著我做什么?難道我的臉有臟東西?”
“沒有!”
“那你這么看著人家,我可是會害羞的呦!……”
舞傾城看著似在極力壓制的納蘭如墨,眼神微閃,笑呵呵的打趣他,想以此緩和氣氛,怎料他忽的又將她摟進懷里,不同于之前莽撞顯得小心謹慎得多,怕她是易碎的瓷娃娃呵護有加。
“墨哥哥?”
“城兒,你知道剛才你不見了的那段時間,我都想了些什么嗎?”
“不知道!”
“我想將你帶回王府好好地珍藏,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
納蘭如墨沒有發現舞傾城眼的遲疑,繼續說著心里的打算,似乎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墨哥哥,若從不曾知曉曦堯空間的畫卷之事該有多好?
此刻便能答應與你一世長安,可……若你不是他,又該如何是好?
“城兒,我知道這么說確實有些唐突了,但是請你相信我對你是真心的!”
“主子,親親他的額頭!”
心里響起一道充滿磁性的聲音,嚇得舞傾城豁然抬頭,左右看了看,才終于響起這道聲音究竟是誰的!
舞傾城分出一絲神識來到丹田之處,正巧看到小丹與曦堯竊竊私語咬耳朵,不知自個兒該作何反應,暗道:這倆家伙聚在一起怎么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主子,你來啦!”
“小丹,你與曦堯嘀嘀咕咕的說些什么呢?”
“嘿嘿!只是想讓主子盡早確定此人是不是神尊的轉世,曦堯,你說是不是?”
小丹幻化的小金龍極其人性化的沖著舞傾城眨眨眼,同時不忘將曦堯拉下水,它可沒忘剛才瞄見她時臉的表情,已是薄怒狀態的主子,她是不要去撩撥為妙。
“嗯!”
“如何確認?”
“親他!”
“……”舞傾城默。
她是不是有個較不靠譜的內丹?
“……”曦堯嘴角微抽,無奈的瞥了一眼,將舞傾城雷得無語望天的小丹,道:“主子,親那男子是沒錯,不過是眉間而已!”
“眉間?什么意思?”
“嘻嘻!主子真笨!當然是讓曦堯施法看看能不能測出他是不是神尊轉世唄!”
這個字不是她的口頭禪么?
被小丹拿來形容自個兒,心情真真是不太美麗啊!
“主子,我有一法可以一試,若是可行,便不用取主子的心頭精血,畢竟心頭精血取之傷身,不到萬不得已能不用,還是不用為妙!”
“好!你說我該如何做?”
“主子,只需在那男子的眉心間落下一吻即刻,記住時間需要長一些,數息為妙!”
“好!”
舞傾城說完神識一閃,人便從恍惚清醒過來,看著眼前依舊維持著半跪在她面前的納蘭如墨,忽然雙手捧著他的腦袋,唇緩緩印了去。
咻咻咻……
十幾名暗衛在暗、影、流、光的帶領之下,停在假山附近的樹林子里,正好親眼目睹納蘭如墨單膝半跪在舞傾城面前被親的畫面。
小王妃,威武!
往后一定要緊抱小王妃這條大粗腿,主子何所懼?
“主子,可以了!”
曦堯的聲音再次從心里響起,舞傾城緩緩移開唇,看著俊美謫仙容顏爆紅的納蘭如墨,不由得莞爾一笑,令其微窘的側過頭,躲避她打趣的視線。
“曦堯,如何?”
“主子,請恕曦堯無能!只能……”
“無妨!不過是一滴心頭精血而已,不妨事!”
“主子,此人身有一種力量似乎總是在阻撓曦堯,不過此種力量我曾在一人身見過!”
“誰?”
“神尊!”
“呃……這是什么情況?”
“未知!”
“以你的法力都無法解開,這股力量到底是什么?會是他么?”
“除非是神界法力高于曦堯的神,亦或是這力量在保護什么,不過……暫時未知!”
舞傾城額頭滑落數十條黑線,她忽然發現內丹也好,器靈也罷,一個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給出的注意都較葩。
此刻,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不遠處樹林間此起彼伏的抽氣聲,想必是追隨納蘭如墨而來的那些暗衛們。剛才親他們主子的那一幕,想必全落在他們眼,嗨……
曦堯,你可把你主子我害慘了!
太不矜持了有沒有?有沒有?
正當舞傾城不知該如何面對納蘭如墨之時,舞浩澤兄弟三人也跟著暗衛趕了過來,恰好緩解了場面的尷尬氣氛。
“城兒,乖!來二哥這里!”
舞浩明見舞傾城與納蘭如墨兩人眼神微妙,微蹙眉頭,他可沒有忽略某人的臉色,轉念一想,心已有了個主意。
“哦!”
“城兒,來的路你不是想要弄個才女當當,怎么樣跟二哥去會場見識見識?”
“對哦!差點忘了這茬!”
舞傾城一拍腦門,她居然將如此重要的事情忘得個干干凈凈?
來時拍著胸脯的豪言壯語,她不禁撇著嘴看了一眼三位兄長打趣的眼神,好丟臉的說,有沒有?有沒有?
“才女?城兒,你想當此屆才女?”
雖然,納蘭如墨知曉納蘭睿志原本在聚賢樓舉辦此屆才子佳人會的用意,倘若他認定一人,誰的話于他而言也是無用。
只不過看著眼前身高只到他肩頭的可人兒,她若想玩陪著又何妨?
“原本是想來著,不過后來突然失去興致了!”
還真別說,舞傾城一回想起會場所見的“花瓶開會”,真真是再也提不起半分興趣!
“城兒,你為何又忽然改變主意了?說出來給三哥聽聽!”
舞浩清心納悶來得路信誓旦旦的人,怎么來到此不到一個時辰,竟然又改變初衷了,這其有什么是他們兄弟不知道的事情么?
“此事墨哥哥知道得極為詳盡,你問他去!”
也不知道納蘭如墨想起了什么,噗嗤笑了出來,隨即一手握拳至嘴邊掩飾假咳幾聲。
他的這番舉動更加深了舞浩澤兄弟三人的疑惑,紛紛將視線落在他的身靜待下。
“喂!如墨,城兒跟你說了什么原因?竟然還偷著樂,豈有此理!來!來!來!趕緊的說出來給我們哥仨聽聽!”
“浩清,你們真想知道?”納蘭如墨調整情緒,強裝做若無其事的模樣,又問:“城兒,我……真的可以說于浩清他們聽?”
“嗯!但有一個條件!”
“什么?”舞浩澤代他們問了出來。
“不許笑!”
舞浩澤不明所以的點點頭,算是將她的條件應承下來了。
緊接著,納蘭如墨便將之前舞傾城告訴他的事情,進入會場的所見所聞,一點一滴的細細說于舞浩澤兄弟三人聽。
哇哇哇……
眾人忽然覺得頭頂方飛掠過一大群烏鴉,正哇哇大叫的震著雙翅急于逃向遠方。
花瓶開會?
這四個字形容得……極為恰當!
虧她想得出來,不愧是古靈精怪之人!
眾人不禁要想,舞傾城的腦子里都裝著些啥?怎偏與常人不同呢?
此屆盛會受萬眾矚目,但凡參加的閨閣千金,哪一個不是家族斥以巨資給她們購買珠寶玉石,綾羅綢緞,好的胭脂水粉,再將它們一點點的仔細用在身,以期能入得了高門大戶,官家子弟的青睞。
若是被王爺,郡王相,族亦能從得益不少!
豈知到了舞傾城的嘴里,竟然成了花瓶開會?
那些個閨閣千金知曉此事,說不準會委屈至極,甚至哭得死去活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