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我還要問你呢?”
“不可能啊!哪去了?”
“陳三,那日,本少爺我牽進馬廄的馬,你給我看到哪去了?”舞浩清心下也十分著急,叫來一旁在馬廄里干活的陳三問道。
“大少爺、二少爺、三少爺、大小姐好!”
“回三少爺的話,前些日子你牽來的那匹馬性子實在烈得很,對其他的馬不是踢就是咬,咬傷了好幾匹馬,整得馬廄里沒一日安寧,小的實在沒辦法,只好將它牽到馬場去了,單獨養著,它才稍微安生點。”
陳三回憶起那匹白馬的所作所為,恨不得牙癢癢,直想抽它兩鞭子解解氣,可是……
他卻不敢這么做,這個想法心里想想就好了,他一個下人,哪敢抽主子的寶馬良駒,豈不是不想要命啦?
更何況,他還聽舞浩清說,要將那畜生送給舞傾城,那是他特意從塞外給她帶回來的禮物。
大小姐可是他們這些下人心目中的偶像,對下人好得不得了,所以他就愛屋及烏,特別關照著那匹馬,想睡就睡,想跑就跑,連馬掌和馬套都不敢給它上。
“那、那、那,你看!三哥沒騙你吧!”舞浩清腰板一挺指著陳三說道。
“哼!算你識相!”
“哎哎哎!有你這么對哥哥的嗎?”
“有啊!現在你不就知道了?怎么樣?你咬我啊!”
“我、我哪敢!”
舞浩清敢打包票,他要是敢咬舞傾城一口,一定會被府里上下追著群毆的!
“好了!好了!清兒,城兒,你們倆就別吵了,我和明兒對那匹馬著實好奇,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那匹烈馬吧!”
舞浩澤見舞浩清與舞傾城兩人又再次怨懟起來,適時的制止了他們倆的爭吵,他不愿讓他倆再這樣吵鬧下去,既傷感情又浪費時間。
“好!我聽大哥的!不與你計較!”
舞傾城笑呵呵的拉過舞浩澤,躲在他的身后,對著舞浩清撅著嘴,吐吐舌頭,順道還做個鬼臉,炫耀似的揚起腦袋。
“嘁!是我不跟你計較,你就該偷笑了!”舞浩清心下不滿的反駁道。
“誰理你!嚕嚕嚕!”
舞傾城又一次伸出丁香小舌至唇外,左右搖晃發出嚕嚕嚕的聲音,樣子又十分俏皮可愛。
“……”
看得舞浩澤兄弟三人直搖頭,心道:這丫頭什么時候長大?
馬場里,一匹渾身雪白的馬,正肆意圍著馬場邊緣隨意奔跑,正發出嗒嗒嗒的聲響。
它身形高大,體格健碩,馬脖子上那長長的鬃毛,隨風揚起一道道弧線,許是它肆意慣了的緣故,奔跑得十分快速,似一道道白色的閃電,從眼前掠過。
白色的千里良駒突然見到有人闖進它的地盤,一陣風似的向他們跑來,即將要撞上圍欄時,驟然停下腳步,前蹄高高揚起,從它的口中傳出陣陣嘶鳴。
待雙蹄驟然落下,粉塵輕揚,它的雙目死死鎖住面前的四人,打著響鼻,高傲的慢悠悠的走來走去。
像是一個群臣苦等多時的君王,沉著穩重的踱著步子。
舞傾城仔細的看著千里馬的一舉一動,知道那匹馬也在細細打量著他們四人,心道:好有靈性的一匹馬,她喜歡!
不一會兒的功夫,馬場里的那匹馬像是認出舞浩清似的,它突然揚蹄嘶鳴,驟然加速跑到他面前,險險地停下腳步,目光兇狠的鎖定著他,眼神里流露著憤怒,打著響鼻,對他齜齜牙,狂躁的在馬場柵欄邊沿來回徘徊。
它怎么了,怎么這么不待見三哥?
“三哥,你對它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瞧瞧!把人家給氣成這副模樣?”舞傾城瞧了一陣子,看出端倪,回身朝舞浩清問道。
“是啊!三弟,你瞧瞧那匹馬恨不得將你生吞活剝了似的,你不會搶人家媳婦了吧?”舞浩明笑呵呵的盯著舞浩清道。
“三弟,你倒是說話啊?”舞浩澤笑著也搭腔道。
“那個,那個……”
哎呀!
此事難以啟齒,叫他怎么說?
告訴他們?
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