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聽風軒門外,屋內舞浩澤和舞浩明聊得正歡,二人見到他后,擺擺手算是打招呼。
  待他坐定之后,舞浩澤問道:“浩清,今個兒小妹帶你去哪里了?沒調皮吧?”
  “是啊!今天那丫頭去哪了?說來聽聽!”
  舞浩明也一臉急于知道經過的樣子看著他,心想:那丫頭的厲害他可是領教過的,指不定帶到他們都覺著吃驚的地方去,瞧瞧他的樣子,三弟不會……也被她折騰了一番吧?
  “沒調皮?大哥,這怎么可能!你們絕對猜不到城兒執意要去的地方,連我都嚇了一跳。”舞浩清想到妹妹去的地方,心有余悸的說道。
  “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兄弟二人異口同聲的問。
  “嗨……一言難盡!”
  賭坊?
  能是女孩家去的嗎?
  無論何時回想起來都無奈至極!
  “怎么了?”二人齊齊再次發問。
  “二哥,我現在終于知道,今日你為什么要推說處理要事,不肯帶她出府的原因了。”舞浩清眼中略帶幽怨的看著舞浩明說。
  二哥,英明啊!
  若早知道,他也開溜!
  “呵呵!我回想起那日的經歷,至今記憶尤深,每每只要一想起來,只覺得渾身無力!”舞浩明一聽舞浩清說起此事,深深的嘆了口氣,無奈的回道。
  那日,將吃撐的小妹一路招搖背回來,想想旁人那戲謔的眼神,他直想揍人!
  “嗨!誰說不是呢!現如今,小弟我也感同身受!”
  知道晚矣!
  早知這樣他也溜!
  舞浩清忽然覺得他的命真苦,簡直就是一替補!
  “嗨……”
  “嗨……”舞浩明和舞浩清齊齊嘆了口氣。
  “三弟,城兒,到底做什么了,讓你頹廢成這副模樣?”
  舞浩澤見兩位弟弟坐在椅子上,頗有一副心心相惜之感,甚是無語。
  “大哥,實在是小妹去的地方,太讓人吃驚了,你們猜猜她要去哪?”舞浩清忽然湊近舞浩澤神秘兮兮的問。
  “你倒是說啊!你不說,我們哪里知道!”舞浩明一臉你在說廢話的表情。
  “呃!我說就是了,二哥,你那是什么眼神?”
  什么嘛!
  兇兇兇,不就是比他早兩年出生嗎?
  哼!二哥就知道兇人家!
  “什么眼神?你管我!快說!”
  死小子!
  廢話還真多!
  皮癢了?
  “好嘛!好嘛!我說就是了,你那么兇干嘛?”
  “好了,二弟,你也別兇他了,讓他好好說!”
  舞浩澤適時充當和事老,他怕兩人再吵下去,說不定會打起來,到時爹娘知道,指不定會氣成什么模樣?
  “哦!”
  “大哥,二哥,這小妮子,居然帶著我們幾人,去了賭坊賭錢!”舞浩清如實以告。
  “什么?”
  “什么?你居然敢讓她去賭坊?”
  兩道高分貝的吼聲環繞在“聽風軒”的上空,久久不散。
  “你們、你們,那么說那么大聲干嘛?想把爹娘都叫來嗎?我又不是沒勸過,問題是城兒她聽嗎?二哥,這個你最有經驗,你說說看,是不是?”
  舞浩清縮縮脖子,他在自家兄長面前永遠都是一副“我是你們弟弟,你們不能欺負我”的樣子,怕怕的看著自己的兩個哥哥。
  別看他如今是將軍,但在他倆面前,只有裝乖買傻的份。
  雖然,他倆一人在朝堂擔任文職,一人做商賈。但他們的武功,可比他這個將軍高多了,他才不會傻傻的挑拌他倆,那會是找死的前奏。
  “這倒也是!三弟倒沒說謊,那日,我被城兒也是折騰的夠嗆。”舞浩明想了想,站出來為舞浩清辯白。
  “還有,你們知道不,我們城兒猜大小,玩骰子那叫一個棒!整整贏了十三萬兩的銀票,還有五錠一百兩的金元寶和三百說多兩的碎銀子,你們說說厲害不?”
  “啊?”
  “不會吧!”兩人不敢置信的彼此相望,訝異的說道。
  “還不止這些,她居然還救助一落難的仕子,為其出銀子醫治母親,她今日之舉即便是身為男兒的我,想都不曾想過的,而她卻是我們的小妹,我深感榮幸之至啊!”
  舞浩清內心一番感慨,徐徐道出今日舞傾城所做之事。
  “城兒,居然上賭坊贏了這么多錢?我估摸著賭坊老板一定氣個半死。”舞浩明搖搖手中的玉骨扇,笑瞇瞇的猜想。
  “是啊!二哥真真猜對了!他還被城兒給氣暈過去,哈哈!想想那個賭坊掌柜的表情就好笑,一會一個顏色,跟染布缸似的。”舞浩清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
  “哈哈哈……”
  “呵呵!”
  “后來,她還央我一同前去,救一落魄書生的母親。”
  “想不到城兒心底如此善良,可喜可賀!她終于長大了!”
  舞浩澤欣慰的收起折扇,放在桌上,有節奏的一下一下的敲打。
  “是啊!”
  “今后,我要更加疼愛城兒了!”
  舞浩清雙手握拳剛一說完,立刻得到二位兄長的點頭附和,此事三人達成一致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