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院 當王嬤嬤將今日事與老夫人稟報后,又道,“侯爺并無納莫雨為妾之意,只是作戲而已。這一點侯夫人似也知道。所以,心緒并未受到影響。”
做戲?
他做戲給誰看?必然不是寧曄或蘇言吧!所以,也只有給秦夫人周氏了。
寧脩給周氏看這個是什么意思呢?
老夫人想著,看著王嬤嬤道,“秦詩妍的親事,可是還沒定下來?”
王嬤嬤點頭,“之前也相看了幾家,聽說在梧州的時候,秦夫人差點將小姐與梧州知府的公子定了。可是后來,不知為何又作罷了。”
王嬤嬤說著,看著老夫人道,“而這次,秦夫人入京誰都沒帶,就帶了表小姐一人。說是來請讓她好好學規矩。可是,是否有別的目的,很難說。”
老夫人聽了,幽幽道,“周氏不是那糊涂人,希望她別做什么糊涂事才好。”
“老夫人說的是。只是,就怕秦夫人慈母心切,為了表小姐失了分寸。再加上今日,看侯夫人性子溫順,侯爺納妾隨意隨便。萬一生出了想讓表小姐如愿的心,那……”
聽言,老夫人呵呵一笑道,“也許,寧脩就在等著她開這個口。”
王嬤嬤神色不定,不明,“老夫人,這是為何呀?”
“你還記不記得,寧脩的母親臨終前曾說過什么?”
“夫人說讓侯爺多護著大少爺,也讓侯爺多顧著秦夫人一家。”
“對臨終遺愿寧脩應了。但他也說了,若是有一日秦夫人對他也生了算計之心。那么,對秦家他也將不再客氣。”
老夫人說著,眼睛瞇了瞇,輕聲道,“我在想,寧脩對秦家或許早已不耐了,只待周氏開口請寧脩收了秦詩妍。那時候,寧脩顧著秦家的日子也就到頭了,對亡母也不算失言了。”
王嬤嬤聽了恍然,隨著道,“那,若是秦夫人真開口了,侯爺就納了秦詩妍嗎?”這話出,王嬤嬤趕忙道,“老夫人恕罪,老奴太多嘴了。”
老夫人沉默了。
這個,她也說不了。就看寧脩怎么想了!
不過,這會兒寧侯可沒心思想這些。
寧侯在聽完莫雨的話后,心里有點火了。所以他委屈了自己,最后就落個懼內的名頭?!
“本侯親自挑選奴婢,竟如此‘膽色過人’我真是相當欣慰呀!”寧侯看著莫雨帶著一絲火氣道。
莫雨:“侯爺恕罪。”
這個大概就是所謂的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下屬吧!
侯爺都懼內了,做下屬的怎么還敢不把夫人放在眼里。
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
寧侯冷哼一聲,大步走人。
看著侯爺離開的背影,莫雨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今天做了一次妖嬈賤,感覺耗費了她全身的力氣。
雖不知道侯爺為何要讓她這么做。但,只希望沒下次了,這太難了。
特別是寧侯將手放到她頭上時,莫雨一點沒感到心生悸動,只覺得一身寒意。她明明不是寧侯的閨女,寧侯也不是爹,可她生生生出一種亂倫之感來。
想想那感覺,莫雨抹一把額頭冷汗。
幸虧侯爺只是讓她做做樣子。不然,若不愿做主子的姨娘也是一種不忠。那她,這會兒可能已經淪為逆賊了。
重新回到下屬的身份,莫雨有種劫后余生之感!
慶幸呀!
這邊,蘇言梳洗過,將頭發搞干,剛坐到被窩里,寧侯就進來了,臉色不佳,一副來大姨媽一般的表情。
“侯爺,你怎么了?肚子疼嗎?”
寧侯盯著蘇言看了一會兒,卻沒說話,只是脫掉外衣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蘇言:“侯爺今天不去跟呆呆睡了嗎?”
蘇言只是隨口問了一句,沒曾想卻好似突然點燃了炮捻一樣,只見寧侯騰的坐了起來,兇巴巴道,“本侯為何要跟他睡?本侯娶你是干什么用的?”
這話,有點硌耳朵。
蘇言:“我沒什么用,我只是一個擺設。”
寧侯聽了,輕哼,“你還不如一擺設。”擺設還能摸摸,還能碰碰,這個什么都不行。
“怎么?后悔娶我了?”
“是,后悔了。”
“是嗎?剛好我也后悔嫁了,趕緊去寫和離書吧!我們正好一拍兩散,各自歡喜。”
蘇言這一句話,寧侯臉色頓時難萬分。
看寧侯死盯著她,蘇言呵呵一笑,從床上起身,拿過大氅披上,“侯爺慢慢寫,我就不打攪了,我去呆呆屋里等侯爺的和離書,或休書。”
說完,走人。
走到時候,還不忘將床頭的橘子給端了去。
蘇言走出不遠,忽然腰間一緊,隨著腳下一空……
不是被攔腰抱起,而是圈著腰直接被拎了進去,毫無美感不說,還不舒服。
“你現在長本事了,長脾氣了是吧?你張嘴都敢跟我說和離了?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聽著寧侯那火氣十足的聲音,蘇言看著他沒什么表情道,“最先說后悔的不是你嗎?我不過是順著你的話說而已。”
寧侯聽了冷笑一聲道,“前幾日你穿的不成體統,在我眼前扭扭轉轉,我還說過讓你用嘴辦事呢?怎么就沒見你聽?你怎么沒順著我的話做呀!”
蘇言:……
你吵架就吵架,耍什么流氓呀!
看蘇言抿著嘴不吭聲,寧侯冷笑著,剛要說話,就聽她給來了一句……
“不就是用嘴嗎?來呀,現在來!”
寧侯:……
寧侯:……
他火冒三丈的時候,她讓他脫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