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鋒和付小五回長源老家祭拜父母了,開車的司機是小盧,“大少,有車跟過來了。”
車子剛開到通往燕園餐廳的這條路上,小盧就發現兩輛車跟了過來。
后座的蔣韶搴瞄了一眼車窗外,兩輛黑色汽車緊跟著他們的車,一看就是外行人的路數,“查一下車牌。”
方棠也好奇的往外瞅了兩眼,自從賀家易主的消息傳出來之后,方棠在上京不說橫著走,一般人還真不敢招惹她了。
總衛隊這邊的速度極快,五分鐘時間情報就發到了蔣韶搴手機上。
方棠湊過頭看了一眼,“清風武道館?”
長臂順勢攬過方棠的腰,蔣韶搴繼續往下翻,清風武道館背后是潤茶集團,一般人很難想象一個武道館背后的老板竟然會是一家上市集團。
“這兩者竟然也有關系?”方棠疑惑的開口,這如果不是總衛隊發過來的,方棠都要懷疑是不是弄錯了。
“潤茶集團行事不干凈。”蔣韶搴快速的看了幾眼就明白這其中的關鍵,不管是好的茶園茶莊,還是古傳的制茶技術,潤茶集團能做到現在的規模,強取豪奪的事沒少做。
清風武道館在各個州都有連鎖店,培養了不少高手,而一些見不得人的骯臟事,估計都是清風道館的人私下里做的,至少表面上潤茶集團是光鮮亮麗、干干凈凈。
說白了武道館就是潤茶集團養的看門狗,只是做的很隱秘,一般人很難查到。
視線再次看了一眼車窗外,方棠不接的問道:“那他們盯上我們干什么?”
不管是武道館還是潤茶集團和方棠都沒有交集,這盯梢來的莫名其妙,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在去燕園餐廳的路口處事先等著,必定是郝宏霖那邊走漏了消息。
“車停到前面的街心公園,我們走過去。”蔣韶搴開口后,汽車緩緩的在公園側門處停了下來。
這邊距離燕園餐廳走過去也就十分鐘左右的路程,再加上天氣好,暖融融的陽光灑落下來,走在鵝卵石鋪砌的小徑上很是怡人。
因為綠植多,即使是在冬季空氣也很清新,方棠看了看四周,“那邊是植物園?”
蔣韶搴大手握住方棠的手向前走著,“嗯,一個小型的植物園,右邊是林木區,大門口往左邊走有一個荷塘,只不過公園面積不大。”
“在二環商業街能保留這么一個公園已經非常難得了。”方棠對金錢再沒概念也知道上京的房價多高,常鋒之前在天景公寓買的房子,都是十多萬一平米,一套公寓就上千萬的價格。
街心公園雖然不大,但方棠目測一下占地至少也有三十多畝,而且看四周的林木都粗壯高大,想來都是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老樹了,這一片沒被房產公司給弄成商業區真的不容易。
走了幾步后,方棠后知后覺的感到不對勁,詫異的看著蔣韶搴,“你怎么這么了解?”
蔣韶搴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外出任務,即使回上京也是留在總衛隊營地,回蔣老爺子那里的次數都很少,更別說一個小公園了。
視線掃了一眼跟在他們身后鬼鬼祟祟的幾人,蔣韶搴牽著方棠的手長椅上坐了下來,“公園東邊靠商業街有一幢三層小樓,我打算把那里留給你做工作室。”
方棠明白的點了點頭,難怪會這么了解,原來是打算給自己的。
方棠再次看了一眼四周,小公園的環境好空氣好,又靜謐,一條馬路之隔則是商業區,購物吃飯也都方便。
這地段是再好不過了,方棠不由疑惑的開口:“這邊的房子還會閑置著??”
按理說這樣的地段,比起商業街還要好,一幢三層的小洋樓竟然會閑置著,也難怪方棠奇怪。
“之前是一個展示廳,擺放了一些懷舊的老物件。”蔣韶搴看著很滿意的方棠,沉聲一笑道:“其實這里是奶奶的嫁妝。”
在上京二環,一塊三十多畝的土地,這價值……方棠第一次用看土豪的眼神瞅著蔣韶搴,套用常大哥的話,真不差錢!
被方棠這夸張的小表情給逗樂了,蔣韶搴大手寵溺的揉了揉方棠的頭,“這塊地早年是奶奶家祖上的,奶奶嫁到蔣家之后這地就過戶了,那個時候地皮不算多值錢。”
別說蔣老夫人這些上京的老牌世家,就是上京那些土生土長的老住戶,誰家還沒個老宅子、四合院,只不過上個世紀土地不值錢。
蔣老夫人那時想著空著也就空著了,干脆規劃了一下弄了個小公園出來。
后來地皮值錢了,說是寸土寸金也不為過,但蔣老夫人真不差這點錢,這小公園也一直保留下來了,讓人有個散步放松的地方。
“小情侶挺愜意啊。”甕聲甕氣的嗓音響了起來,除了為首的壯漢之外,他身后還跟著六七個人。
氣溫還在零下,但這幾人只套了一件薄外套,能明顯看到胳膊上強健的肌肉塊,七八個人一字排開的站著,將方棠和蔣韶搴的退路都給堵死了。
“超哥,這美女挺合你胃口啊。”黃毛小青年嘿嘿的笑著,淫邪的目光從方棠清冷如畫的面容上掃過。
這年頭網紅臉太多,乍一看漂亮,看多了就是千篇一律的庸俗,方棠這樣氣質清冷的反而更加吸引人,尤其是她膚色白皙,強烈的反差之下勾的人心里頭癢癢的。
蔣韶搴站起身來,他坐著的時候還不明顯,只感覺這個男人很高,但站起身之后,那強烈的壓迫感讓幾人面色一變,忌憚的后退了兩步,他們也算是練家子,多少能感覺到蔣韶搴那可怕的氣息。
“董秀玲當這里是禹州嗎?”蔣韶搴的聲音冷漠的響起。
身為潤茶集團第二大股東的妻子,董秀玲也許工作能力不夠強,但卻是個長袖善舞、八面玲瓏的女人,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這就是董秀玲的座右銘。
這一次,董秀玲也是為了給自己的小情人魏倫出口氣,這才交待下面的人聽從魏倫的命令,如果她知道方棠的身份,相信董秀玲絕對會悔不當初!
廢什么話,動手!”為首的男人根本沒聽懂蔣韶搴話里的意思,一聲令下后率先動起手來,雖然蔣韶搴看著不好招惹,可他們足足有八個人呢,難道還怕他一個人。
戰斗開始的快,結束的更快,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八個人已經躺在了地上,一個一個痛的扭曲了臉,呼吸一下都感覺挨打的部位一抽一抽的劇痛著。
“走吧。”蔣韶搴收回手,和方棠徑自離開了。
總衛隊調查魏倫的時候也查到了董秀玲,確切來說潤茶集團背后有明家支撐,是明家的錢袋子。
不過畢竟時間短,而且魏倫和董秀玲在一起的事又隱秘,郝家那邊還沒查到,否則郝宏霖就不用擔心郝思妍對魏倫思思念念的放不下。
燕園餐廳,西裝筆挺的郝思博在大門口等了七八分鐘,看到走過來的方棠和蔣韶搴連忙迎了過去,臉上露出熱情的笑容,“方小姐,蔣先生。”
方棠神色清冷的點了點頭,蔣韶搴并沒有說話。
這就沒了?看著面前這兩個人形冰山,郝思博臉上的笑都有些的僵了,這還怎么寒暄?
可看著方棠和蔣韶搴都沒說話的打算,郝思博硬著頭皮再次開口:“兩位這邊走”。
包廂里,郝思妍氣鼓鼓的繃著臉。
她雖然已經決定為了挽救魏倫的前途而放下尊嚴,可一想到要給方棠這個罪魁禍首道歉,郝思妍心里的火氣蹭蹭的燃燒起來,偏偏又被坐一旁的郝宏霖給鎮壓了,憋屈的郝思妍紅了眼角。
沒理會氣鼓鼓的女兒,直到開門聲響起,郝宏霖隨即起身到門口迎接,“方小姐,蔣先生,里邊請。”
一旁郝思博連忙進包廂倒茶,讓他和方棠、蔣韶搴寒暄,他寧可當個倒茶的服務員。
郝宏霖生硬的客套了幾句,招呼著兩人坐了下來,“方小姐有什么忌口嗎?”
“沒有,郝先生不用客氣。”方棠語調清冷的回了一句,氣氛再次冷場了。
方小姐這性格和傳聞里的狠厲一點不搭邊啊!想到此,郝宏霖和郝思博父子倆心有靈犀的向著自家女兒(妹妹)看了過去,這么冷淡的性格,思妍竟然也能和人起沖突?
菜很快送了上來,一邊吃一邊聊總算不那么尷尬了。
方棠是真的不擅和人交流溝通,蔣韶搴倒是接了郝宏霖的話題,“郝先生說的對,比起留在上京,令公子去地方上工作更合適。”
“對,我也是這個想法,在上京有我和他大伯在,一般人不看僧面看佛面,總不會太刁難這孩子。”這話說到郝宏霖的心坎上了,他想過將郝思博外放到地方上去工作,這樣磨煉人,也能讓郝思博很快的成長起來。
可問題是去了地方上工作,按照正常的步驟,至少要十年以上的時間才能調回上京來,而且遠離上京會錯失很多好機會。
郝家畢竟不是那些大家族,就靠他們兄弟倆支撐著,沒有什么底蘊,十多年以后,誰能保證他們還能給郝思博保駕護航,再者郝母舍不得兒子,說實話郝宏霖也舍不得,所以一直在猶豫。
蔣韶搴正給方棠要了一碗湯,看了一眼苦著臉明顯不想離開上京的郝思博,沉聲開口道:“郝議員目前的處境不是很好,多一個人就等于多一個活靶子。”
郝思博太年輕,而且不夠敏銳,他連郝思妍這個妹妹都壓不住,如果敵人要對付郝宏昌,絕對會從郝思博這里下手,而且還是一下一個準。
但將人放到下面去工作就不同了,一來遠離了上京的爭斗旋渦,二來就郝思博目前的履歷來看,下去了也就是個九品芝麻官,即使被人陷害了,也不會惹出什么大事來。
呃……郝宏霖和郝思博看著給方棠剝蝦殼的蔣韶搴,他真的是一個保鏢隊長嗎?為什么這說話的語調這么像自家大哥(大伯)。
“你不過是方棠的保鏢而已,你也敢評論我大伯,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哪個大人物呢!裝的挺像!”郝思妍陰陽怪氣的嘲諷著,她是不敢得罪方棠,所以就遷怒到了蔣韶搴身上。
“思妍,你怎么說話的!”郝宏霖臉色一變的怒斥著沒規矩的郝思妍,他再不敏銳也察覺到蔣韶搴的異常,不管是氣質還是談吐,眼前這個面容嚴肅而冷峻的男人都不可能是一個保鏢!
再者就算對方只是保鏢,那也是方棠的保鏢,是她的男朋友,思妍這樣口無遮攔只會給郝家惹來彌天大禍!
“思妍!”好脾氣的大哥郝思博也不認同的看了一眼氣鼓鼓繃著臉的郝思妍,第一次意識到他們或許太寵著郝思妍了,所以才讓她沒有一點分寸,任性妄為到連什么場合該說什么話都不知道。
手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