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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半夜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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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大頭,不是吧,你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看著失態的袁豪,幾個紈绔哈哈大笑起來,臉上的不屑和鄙夷毫不掩飾。

  付小五那也是豪門千金,賀家當家主母是她的小姨,雖然沒有血緣關系,可賀二少對付小五的維護圈子里人都知道,否則也不會傳出付小五要嫁給賀慎的傳言。

  即使后來賀家放出風聲讓付小五嫁給賀景元,可不管是誰,那都是上京二品家族的嫡系子弟,而袁豪算個什么東西?有幾個臭錢的暴發戶而已,他和他媽整天將袁家掛在嘴上,可除了姓袁之外,上京袁家估計都不知道他們這家人。

  袁豪想娶付小五那就是個笑話,平日里大家雖然也慫恿袁豪追求付小五,那不過是瞎起哄,看個熱鬧,想要看袁豪怎么丟臉而已,他竟然還當真了。

  “得了吧,袁大頭,你收收心吧,我聽說魯鑫元約了付小五去他東大街的茶樓見面了,估計這會都滾上床了。”另個一個紈绔拍了拍袁豪的肩膀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他們這群紈绔和魯鑫元沒什么交集,魯鑫元比他們大了十來歲,而且就魯鑫元那特殊的癖好,他們要是敢跟魯鑫元瞎胡鬧,估計家里的長輩真的要打斷他們的腿了。

  不過整天吃喝玩樂的這群人消息倒是很靈通,東大街的那茶樓說是茶樓,其實是魯鑫元的私人地盤,他最喜歡將人帶過去那邊,聽說茶樓的后院有一個房間,里面都是特制的道具,畢竟魯家也要臉,總不能讓魯鑫元將這些東西放在家里的臥房。

  付小五去了這茶樓那就是羊入虎口!

  “付家人是瘋了嗎?”袁豪暴怒的吼了一聲,按著輪椅就往包廂門口趕,急匆匆的掏出手機撥通了個電話,“王叔,你把家里的人都帶來,帶上家伙直接去東大街的……”

  袁豪急匆匆的走了,幾個紈绔對望一眼之后,都有些的沮喪,袁大頭對付小五是真愛啊!。

  他們和付小五關系也不錯,可明知道付小五被當成聯姻工具送出去了,他們也沒辦法干涉,或許還希望袁豪能趕得及救人,跟了袁豪總比魯鑫元強。

  另一邊,研究所。

  賀景元看了一眼響三遍的手機,有些不高興被打斷了工作,不過還是將筆記本屏幕合上了,接起電話,“錢叔。”

  “大少爺。”電話另一頭的聲音有些的蒼老,錢叔今年快六十歲了,他一開始是景家的花匠,景蔚嫁到賀家之后,錢叔就跟著過來了,賀家的玫瑰園都是他打理的。

  后來景蔚自殺去世,年幼的賀景元跟著蔣韶搴也離開了,錢叔倒沒有離開,依舊打理著賀家的玫瑰園,或許這是景蔚這個女主人在賀家存在過的一個強有力的證明。

  梅知秋也提過玫瑰園太過于庸俗,想要重新規劃一下庭院,也想過將錢叔趕出賀家,可惜賀啟東卻強勢干涉了,梅知秋也無法,也就錢叔每隔一段時間會告知賀景元賀家的情況,在錢叔看來自己姚替去世的大小姐守好賀家。

  “大少爺,我聽到二少爺剛剛在家里發火,付家將付小五……”錢叔快速的將傭人偷聽到的消息都告訴給了賀景元。

  “梅家姐妹兩還真是冷血無情,養了付小五這么多年,說丟就丟了,也就賀行還有點良心。”賀景元俊美卻高冷的臉龐上露出譏諷的冷意。

  賀夫人和付夫人這么做,何嘗不是故意折辱賀景元,原本要嫁給他的付小五卻成了魯鑫元的玩物,至少能膈應一下賀景元。

  “錢叔,你不用管,付家都不心疼女兒,我更不會在意。”賀景元說了幾句之后就掛斷了電話。

  賀行雖然霸道囂張,對付小五倒是幾分真心的維護,可惜啊,賀行也不過是個紈绔而已,手里的錢也好,人也好,都在梅知秋的控制下,梅知秋不放話,賀行都出不了賀家的大門。

  辦公室里,賀景元瞇著眼思慮了半晌后,再次拿起手機。

  接電話的邋遢大叔蹭一下站起身來,煩躁的抹了一把臉,“你告訴我干什么?”

  “告知你一聲而已,去不去隨便你!”賀景元清越的嗓音卻沒有什么溫度,他只是將付小五的情況告訴常鋒,至于去還是不去就是他自己的決定了。

  “我……”邋遢大叔剛說一個字,手機里傳來嘟嘟聲。

  邋遢大叔暴躁的瞅著被掛斷的手機,“這他媽的都什么事啊!”

  窗戶外是白亮的路燈,光亮下是隨風飄舞的雪花,這天氣就該窩在客廳里吹著暖氣看著電影,可一想到付小五的情況,邋遢大叔的心怎么都狠不下來。

  “常大哥。”方棠抬起頭,實現從手中的書上轉移到站在床邊的邋遢大叔身上,“出什么事了?”

  邋遢大叔轉過身來,倒也沒隱瞞,“付小五被付家賣了,我過去看看情況。”

  看方棠放下書就要起身,邋遢大叔趕忙開口:“這么晚了小棠你留家里,我過去看看,這畢竟是付家的事,我們也不好過多干涉。”

  方棠倒不怕付家和賀家,不過想到明康,方棠正色道,“常大哥,多帶幾個人我們一起過去。”

  遲疑了半晌,邋遢大叔也沒有拒絕,明康之前賭輸了,誰知道他會不會趁機報復。

  東大街,茗匯茶樓后院。

  臥房里暖氣很足,可是付小五卻感覺心像是外面的數九寒冬一般冰冷,被強制服下了藥物之后,漸漸的,生理的燥熱感覺讓付小五知道接下來會遇到什么。

  她知道付家人薄涼自私,可是付小五真沒想到他們竟然冷血到這種程度。

  淚水順著眼眶流淌下來,這一刻,付小五會讓后悔當初沒有答應方棠的提議,隱姓埋名的去了國外也好過此刻被當成貨物一般丟在魯鑫元的大床上。

  可世界上沒有后悔藥,除了催1情的藥物外,她還被下了肌肉松弛劑,此刻除了意識很清醒之外,付小五能小拇指都沒辦法挪動一下,更別說逃走了。

  浴室里的水聲已經停了,全玻璃的浴室里彌漫著水霧,依稀可以看見一道壯碩的身軀,魯鑫元在腰上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就這么光著上半身走出了浴室。

  “付小姐,放心吧,我們年底訂婚,明年五一就結婚,你就是名正言順的魯夫人。”魯鑫元渾厚的聲音響了起來,比起那些花錢弄回來的菟絲花,付小五這樣的豪門千金更讓魯鑫元感興趣。

  只不過以前這念頭都被強制壓了下來,真碰了不該碰的人,魯家估計會被群起而攻之,沒想到付家竟然主動找上門來。

  付小五死死的咬著唇,溫熱的鮮血順著嘴唇滑落到口腔里,最終,她閉上眼,遮擋住眼底的絕望和麻木。

  魯鑫元粗糙的大手撫上付小五光滑的臉,光滑的肌膚讓人愛不釋手,也讓魯鑫元呼吸沉重了幾分,大手也順著臉頰開始往下游移……

  就在此時,臥房的門突然被咚咚的敲響了,被打斷的魯鑫元眉頭一皺,黝黑的臉上是勃然的怒火。

  “干什么?”用力的打開門,魯鑫元暴躁的看向門口的茶樓經理。

  “老板,外面來了人搗亂……”經理的話還沒有說完,打砸喧鬧聲已經傳了過來,茶樓也就幾個保安,侍應生還是都女孩子,可對方卻來了二十號人,都是身材魁梧結實的大漢。

  “是什么人?”魯鑫元眼神倏地一狠,敢來他的地盤鬧事,難道是沖著付小五來的?

  “不知道,上門就開始打砸了,不過我已經打電話通知三哥帶人過來支援了。”經理也是一頭霧水啊,魯家在商界還是有幾分地位的,尤其是魯家是做運輸起家的,比起一般家族的武力值強了許多。

  魯鑫元雖然私生活有些的詬病,可都是銀貨兩訖的交易,按理說不會招惹到什么人。

  半晌后,茶樓的保安和魯鑫元的保鏢司機都退守到了走廊里,魯鑫元只在外面披了一件大衣,此刻冷眼看著被一群人擁簇而來的袁豪。

  “袁少爺,你這是什么意思?”看著輪椅上的袁豪,魯鑫元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周身氣勢威嚴而兇煞,“今天就是你父親江總在這里,也要給我一個交待!”

  “姓魯的,比小五交出來!”人多勢眾之下,袁豪完全不懼怕魯鑫元那冷怒的氣勢,叫囂的嚷了起來,“你要玩什么女人都行,但是你不準侮辱小五!”

  “沒想到袁少爺還是個癡情種子。”魯鑫元不屑的看著嚷嚷的袁豪,根本不將他這樣的紈绔放在眼里,“我和和付小姐的婚事是付家同意的,你袁豪算哪根蔥,也敢找我要人。”

  “我不管付家同意沒同意,你今天一定要將小五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怒吼著,袁豪一揮手,站在他身后的保鏢們都面帶兇悍之色,戰火一觸即發!

  臥房里,因為門沒有關上,聽到走廊里的聲音,躺在床上的付小五淚水流的更兇了,她沒有想到最后還是袁豪這個二世祖不顧一切的來救自己。

  魯鑫元都懷疑袁豪是不是江大海的種,否則怎么生出這么沒腦子的紈绔來,袁豪仗著人多勢眾敢和魯鑫元叫板,他根本沒想過無緣無故的得罪了魯家和付家,事后該怎么收場。

  當然,如果能考慮到這一點,袁豪也就不是沒腦子的紈绔了。

  袁豪丟出最后的通牒,“我數到三,你再不放人我就要動手了!”

  可就在此時,回廊外有腳步聲傳了過來,眾人回頭一看,卻見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快步走了過來,臉上有一道陳年傷疤,周身散發著陰冷的寒意。

  青年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看了一眼袁豪后,隨后向著魯鑫元問道;“老板,你沒事吧?”

  隨著青年的到來,跟在他身后陸陸續續來了三四十號人,將庭院都站滿了,袁豪人數上的優勢瞬間就沒有了。

  “袁少爺,看在江總的面子上,你帶著人走吧。”魯鑫元倨傲的開口,懶得和袁豪這樣的紈绔計較,一想到臥房里的付小五,魯鑫元呼吸再次粗重了幾分。

  看到袁豪還在遲疑,站在魯鑫元身旁的青年突然動了,卻見他身影極快,不過眨眼的時間,袁豪身邊的保鏢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喊叫聲。

  袁豪猛地一驚,視線里,青年一拳就將保鏢打翻在地了,狠狠一腳對著保鏢的胸口踩了下去,保鏢身體猛地一抽搐,劇痛之下,整個人都佝僂起來。

  青年不但沒有停手,反而抓起保鏢的胳膊用力的一個反扭,嘎吱一聲,骨頭被折斷的聲音讓袁豪臉色刷的一下蒼白。

  “別鬧出人命了。”魯鑫元冷眼看著被打的吐血的保鏢,冷血無情的說了一句,動手的青年這才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回到了魯鑫元身旁。

  袁豪的保鏢如同破娃娃一般躺在地上,雙手呈現詭異的姿勢,被活生生的給折斷了。

  “袁少爺,你確定要留下來嗎?”魯鑫元這話一說出來,袁豪身體抖了抖,他是喜歡付小五,也憑著一腔熱血帶著手下來茶樓搶人了。

  但此刻,袁豪又退縮了,他之前被賀行打斷了腿,骨頭斷裂的痛袁豪沒有忘記,這輩子他都不敢再嘗試第二次。

  “我們……我們走……”看了一眼臥房,袁豪結巴的開口,他是喜歡付小五,可他更在意的還是自己的安全。

  臥房里,聽到這句話,付小五的心顫了一下,眼中最后一點希望也熄滅了,也對,付家人都不在意她的死活,袁豪能來這一趟已經仁至義盡了,她不該再奢求更多。

  就在此時,回廊里的燈突然閃爍了一下,然后整座茶樓都陷入到了黑暗里,只有庭院和屋檐上的積雪反射出一點點微弱的光亮。

  “少爺,你退后,我們動手!”黑暗一片里,有人突然喊了一嗓子,然后向著前面沖了過去。

  場面頓時混亂起來,一片黑暗里,每個人都動手了,雖然他們根本不知道打的是敵人還是自己人,但五六十人都擁堵在這里,不動手就會被人給打死。

  方棠一腳將礙事的人踢開之后,將門口給清理出來了,聽著臥房里那不對勁的聲音,方棠干咳了兩聲,“常大哥,你進去。”

  “我……”邋遢大叔話還沒有說完,卻被人推了一把,一個踉蹌進了臥房,而臥房的門咔嚓一聲被關上了。

  方棠眉頭一皺的看向賀景元,“賀教授,你?”

  “我接受過專業訓練,對付幾個保鏢還是沒問題的。”賀景元不在意的笑了笑,看著混亂和一片的四周,“人已經找到了,走吧!”

  付小五已經神志不清了,邋遢大叔將人抗在了肩膀上,打開窗戶動作敏捷的跳了出去,片刻后,方棠等人也從混亂里離開了,從始至終都沒有人知道他們來過。

  半個小時之后,研究所。

  “沒有用,付家給付小五用的是從國外弄過來的藥劑,沒辦法解除,除非她自己扛過去,或者給她找個男人緩解。”賀景元對著邋遢大叔搖搖頭,眼神也冰冷了幾分,付家還真夠惡心的。

  “你們都看著我干什么?”邋遢大叔挫敗的看著眼前的幾人,賀景元和小棠也就罷了,坐在輪椅上出來的徐榮昌竟然也盯著自己,他大半夜的不需要養病休息嗎?

  “小常那,你還是不是男人?”徐榮昌賤賤的笑了起來,對著暴躁的邋遢大叔曖昧的眨了眨眼,“是男人你就進去,藥性強烈,真的自己扛過去,估計人也廢了。”

  徐榮昌他們都接受過專業的訓練,自然知道有些藥物的霸道和可怕,他們能扛得住,付小五一個女孩子肯定不行。

  賀景元冷聲接過話:“我可以從研究所里調個人過來。”

  這是隸屬總衛隊的研究所,執行命令是每個人的天職,所以只要賀景元下達開口了,自然有人會過來。

  而另一邊,茶樓,混戰結束后,有人驚恐的喊了起來,“老板死了!”

  眾人一看,卻見庭院的雪地上,魯鑫元倒在血泊里,而一旁的輪椅上,袁豪整個人都帶愣住了,手中染血的匕首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剛剛太亂了,袁豪拿出匕首自衛,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少爺,快走!”袁家的保鏢低聲說了一句,趁著眾人沒有回過神來,一把扛起呆傻的袁豪,在袁家保鏢的擁簇下急匆匆的離開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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