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態度讓她心生寒意,“靖祺,你……”
  “做出這種事還指望兒子認你,勾引我爸還和別的男人勾搭在一起,不要臉。”厲靖萱諷刺道,恨不得再給她添兩巴掌。
  方慧被擠兌得臉熱,抬手扶著椅子,費勁地站起身。
  她冷冷一笑,抹掉嘴角的血跡,“當年是我和紹輝先在一起的,認真說起來你媽才是小三,她才是我們之間的第三者如果不是因為,你父親現在的妻子應該是我方慧。”
  “你胡說。”厲靖萱尖聲罵道。
  “厲陌寒,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你滿意了吧?”方慧不理會她,轉頭看向沙發上氣定神閑的人,表情猙獰地道。
  厲陌寒冷眸微凝,開口的聲音,攜著一股狠意。
  “把你和厲紹輝捆在一起,都不夠賠我母親的命。”
  “陌寒,你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厲老爺子催促問道。
  就在這時,衛北從外面進來,殺氣騰騰。
  “把他抓起來。”厲陌寒斜了眼厲靖祺,目光凌冽。
  衛北點頭,厲靖祺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躲到厲老爺子身邊去。
  剛邁出一步,后領被人揪住,他回頭一看,漆黑的槍口抵住他的額頭。
  “別亂動,擔心你的小命。”衛北冷聲道。
  厲靖祺咽了咽口水,臉色煞白。
  其他人見狀,心底對厲陌寒懼怕更是更上一層樓。
  “放開我兒子,靖祺……”看見自己的兒子被人拿槍抵著,方慧嚇得魂飛,想也不想地就要沖過去。
  “再往前一步,我治好先廢掉你兒子一條胳膊了。”衛北假笑道。
  “不要,不要傷害他。”方方急急剎住腳步,不敢再往前,眼神緊張地盯著衛北手里的槍。
  “主子,他要怎么處理?”衛北問。
  方慧連忙轉過身看向厲陌寒,語氣卑微地乞求道,“陌寒,不要傷害靖祺,再怎么說你也是他的五叔,你有氣沖著我來,不要傷害他。”
  冷眉下一雙狹長的墨眸淡淡掃過她,聲音寒冽地道,“把當年的事情在這里交待清楚,保兒子還是保厲紹輝,你自己看著辦。”
  二選一的難題,讓方慧陷入兩難境地,一時之間有些糾結起來。
  “我……”
  “我家主子耐心有限,十秒之內,你要是不說,我只能幫幫你做出選擇了。”衛北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方慧嗖地回頭,對上厲靖祺難掩失望的眼神,心頭一緊。
  “靖祺……”
  厲靖祺偏開頭,也不想做徒勞的掙扎了。
  到了現在這一步,她還猶豫。
  呵,看來他這個親生兒子在她心底連厲紹輝都比不過。
  還剩下兩秒,衛北開始倒數。
  “二……”
  上膛聲發出輕微的細響。
  “不要,我說。”方慧雙腿一軟,急聲道。
  “我說,不要傷害他。”
  厲紹輝眸色陰沉地看著方慧,僵直的背脊宛若一張蓄勢待發的弓箭。
  “撲通”一聲,方慧跪在厲陌寒面前,壓下心底的不甘,語氣沉重地開口,“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當年是我在江淺的安胎藥和吃食動了手腳,所以她才會難產大出血,都是我干的。”
  那些安胎藥和食物單獨服用都不會有事,一旦一起服用就會變成慢性毒藥。
  “都是我一個人干的。”到最后她還是想護著厲紹輝。
  其他人駭然,看向方慧的眼神滿是震驚。
  事情過了這么多年,任誰都沒想到這里面還有這一層原因。
  厲紹輝心底稍稍松了口氣,還沒到最后一步,他要沉得住氣,厲陌寒沒有證據,只要方慧不出賣他,他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厲老爺子皺眉,怒火從兩肋竄了起來,眸間燃起無法遏制的怒意。
  他抄起桌上的杯子,狠狠地朝著方慧砸去。
  “你這個蛇蝎毒婦。”
  竟然是她害死江淺的,這么多年他一直被她蒙在鼓里。
  方慧沒來得及躲開,茶杯砸在她肩上,磕到骨頭,痛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瞥了眼地上碎開的茶杯,厲陌寒勾了勾唇,冷冽的聲音壓著幾分不耐,“在我面前說謊話耍小心思,看來你是打算舍棄你的親生兒子了。”
  “不是,不要傷害靖祺。”顧不得肩上的痛,方慧急聲道。
  “真的是我一個人做的,陌寒,不讀,五爺,你相信我,真的是我一個人做的,和其他人無關。”
  “看來在你媽心底,還是她的老情人比較重要。”衛北諷刺道。
  厲靖祺緊抿著唇,垂在身側的手捏著咯吱作響。
  衛北抬眸看向門外,冷聲道,“進來。”
  多道視線透向門口,兩道身影一高一低,尤其是那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瞬間吸引著眾人的視線。
  老人除了露出個腦袋,身上的黑色大斗篷把他包得嚴不透風。
  方慧看到老人的容貌,嚇得心尖發顫,要不是扶著旁邊的茶幾,她都快摔在地上了。
  怎么會是他?
  他怎么可能還活著?
  和她相比,厲紹輝的臉色也沒好看到哪里去,最后一點希望全部破滅。
  年輕男子推著輪椅走進來,老人的目光在方慧和厲紹輝身上游移,面上露出幾分慍怒。
  “你,你怎么會……”方慧聲音哆嗦地道。
  “是不是好奇為什么我還活著?”老人接過她的話,蒼啞的聲音浸著化不開的恨意。
  “當年我替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們卻對我趕盡殺絕,還好我命大,我從那場車禍里逃出來了。”
  “不,不可能的。”方慧搖頭,“你不可能還活著,你到底是誰?”
  “因為你們精心策劃的那場車禍,我現在都只能坐在輪椅上,你們的心腸真的好歹毒。”老人憤憤地道。
  “老先生,當年是誰主使你在安胎藥里動手腳的?”衛北適時開口道。
  老人抬頭看向眾人,顫抖地伸出手,最后指認方慧,“是她。”
  話落,他手指一斜,“還有他。”
  厲紹輝怒目圓睜,“你胡說。”
  “是你,當初那筆錢也是你給我的,我有證據,當年我們的通話內容我都錄下了,我怕你辦完事后謀殺于我,我特意留了一手,沒想到你還是不肯放過我。”老人嘶啞著聲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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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