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露出魚肚白,他才終于恢復了神志。
昨晚發生的事情直到記起最后那個清脆的巴掌聲,他才回過神來。
霍澈摸上自己被打的臉,興許是她太嬌弱,竟然也沒讓他的臉腫,可是這幅鬼樣子他已經沒臉見人了。
等他從樓上下去,家里早已經沒有向暖的人,他情不自禁的想,她躲的倒是快!
霍澈不可自知的嘆了聲,然后圍著浴巾便從房子里走出去,進了對面。
是的!他住隔壁!
這一整棟樓其實都是他的名字,樓下樓上只住著幾個他熟悉的朋友,其中便有昨晚對他用陰招的那幾個。
上午霍星到家里去給他送文件簽字,看著他臉上的劃痕便忍不住落了眼淚,其實昨晚她打算犧牲的,她也跟著他的車到了公寓樓下。
她不明白,他不喜歡向暖,他為什么要大半夜的跑去找向暖。
眼淚就那么委屈巴巴的掉了下來,她不懂,難道自己就真的這么差勁?他都那樣了對她還沒有半點感覺。
霍澈簽了字之后將文件送出去卻沒人接,一抬眼才看到她正在偷偷地抹眼淚,疑惑皺眉:“你怎么了?”
“我就那么差?”
霍星掉著眼淚問他,她實在是忍不住要問他了,她覺得自己真的沒有那么不好。
“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
霍澈沉聲提醒。
“是啊,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但是他們跟我有什么關系?”
“霍星,別在我這里浪費時間了!”
霍星好到他懷疑自己不正常,直到那杯酒喝下去,他才知道不是自己的問題,只是人不對而已。
“我在你眼里是不是特別難看?”
霍星用力的擦了把眼淚,然后又低著頭逼問他。
霍澈望著她,忍不住笑了笑:“傻瓜,你不照鏡子的嗎?還是不知道外面多少男人在惦記你?”
霍星想死,喘氣都有點無能了,氣的跺著腳拿了文件就走。
妹妹,妹妹,這個妹妹就像是個該死的咒語一樣讓她痛恨了。
霍星走后霍澈才又癱在沙發里,不自覺的就看向門口,不知道那個女人跑哪兒去了!
向暖其實除了如思那里也沒別的地方可去,如思十點多才起床,看到那個狹小的沙發里坐著的女人有點疑惑的走了過去,坐在她身邊后再一看她,然后呆住:“你怎么了?”
向暖眼都沒抬,只是垂著眸看著那個有點像是古董的水晶桌,“想事情!”
“我問的是你這里。”
如思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也不是沒談過戀愛的人,又猜測:“終于跟溫之河走到最后一關?不對啊,如果是跟溫之河,你臉上怎么這么喪?你不是自稱此生只要他嗎?”
向暖聽著如思拋出的一句句問題,冷漠的躺在沙發里望著屋頂漂亮的燈具:“我跟溫之河說我今天飛英國。”
“你該不會是遇上歹人了吧?你不會……”
如思立即聯想到電影里被人在胡同里欺負的女人,但是她再仔細端詳向暖,看她穿戴整齊,又不像是被禍害的樣子。
剩下唯一一個可能,那就是,那個人是霍澈!
哇喔!
如思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看著她,突然就興奮地拍了下向暖的大腿:“喂!死女人,你跟霍澈睡了?”
“沒睡!如思,我有點難受!”
向暖抱著枕頭轉身對著沙發里。
“未遂?你未遂還是他未遂?喂,你這么喪干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想開點嘛!”
向暖不說話,難受的閉上眼。
“喂!霍總也不賴的好嗎?跟他睡你也不虧啊,老向?老向?”
如思發現她不理自己,這才又正經了幾分,然后坐到她身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嚇的立即站了起來,爆了句粗口:“我靠,燙死我了!”
下午向暖還是飛去了英國,既然跟溫之河那么說了,而且她也改了主意,還是先好好地去說,實在不行,然后再拋出王樹全的把柄來比他就范。
第二天如思給向暖發了條微信,說霍總已經答應當她的商。
一周后向暖如愿完成任務,一掃前陣的陰霾,當晚約了溫之河跟如思在餐廳里吃飯。
許久不見,溫之河一直拉著她的手粘著她身上跟她聊天,如思在旁邊酸的要緊,便問他們:“你們倆照顧一下單身狗的心情,別把我當透明好嗎?”
“我們倆一向把你當透明的!”
倆人異口同聲,不過溫之河還是摟著向暖沒舍得松開,但是沒像是之前那樣下巴一直擱在向暖的肩膀上。
“大庭廣眾之下,你們倆有必要讓我提醒你們,某人還跟另一個男人有婚姻在身嗎?”
向暖的身子一僵,看向如思。
“管那么多?他們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我們才是真愛!”
溫之河將向暖摟的更緊了一些,宣布主權。
“好吧,你們倆是真愛了不起!”
如思心想著都說拿人手軟,她也沒辦法了,因為她還是希望自己的好姐妹跟喜歡的人喜結連理啊。
只是沒想到會跟霍澈他們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