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響起,響徹了整個房間,也讓發愣的她,從神游里迅速回神。
溫俐書往桌面找來手機,低頭一看,才發現打來之人是楊頌文。
現已是凌晨時分,按理說,楊頌文不會在這個時間找她。
可電話打了過來,八成是他有急事。
溫俐書將秀眉一擰,忙著把電話給接通了。
“俐書。”楊頌文在電話喚她,那聲調不同于以往那般輕松。
溫俐書心一緊,連忙問:“怎么了?”
楊頌文回話:“宋虔丞他喝醉了,我已經把他送回了酒店門口,但他不讓我送他進去,他今晚喝的特別多,你要是有空的話,就去電梯口接他一下,我怕他會搞糊涂了,跑去了別人的房間。”
即便心里對宋虔丞存有不滿,但一想到他跑到別人的房間鬧事那個場景,溫俐書還是好脾氣的回話:“好,我馬上就去。”
掛了電話后,溫俐書從沙發起來,沉著臉的離開了房間。
生怕與宋虔丞錯過了,她一路小跑的來到電梯間,幸好趕上了,她剛抵達電梯間,電梯門就應聲而開。
此時,一身酒氣的宋虔丞從里頭走著出來。
溫俐書連忙剎住腳步,停在原地看向他。
宋虔丞看到她后,僅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神情難懂。
也不知為何,就是剛才那個不經意的互看,溫俐書就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種厭惡的神情。
這感覺好像回到了他母親死忌的那一晚,他將她丟去陪酒,恨不得要滅了她的感覺。
溫俐書心沉了下來,不禁在猜測,宋虔丞今晚喝得這般醉,是不是跟他的母親有關?
但凡涉及到他的母親,溫俐書便丟了理,也沒有跟他擰下去的資本。
她也習慣了宋虔丞的陰晴不定,見他搖搖晃晃的走著出來,她暗暗的將心頭之火一一壓下。
她朝宋虔丞走過去,主動的伸手扶著他手臂。
只不過,她才一靠近宋虔丞,那顆心又被虐了一把。
宋虔丞雖是滿身酒氣,但依舊蓋不住他身上的那一股女人香水味。
這一道香味,就如同的個警鐘,在她耳邊拼命的在敲響著。
它每敲一下,都似在提醒著她,讓她想起在下午那會兒,宋虔丞跟那女人是如何在房間里纏綿的。
適時地,那女人說過的話,也一句句的在她耳邊回放著。
想到這一層,她所有的好脾氣全都煙消云散。
她再也無法裝作賢良淑德的妻子,更無法裝作大度的一昧容忍。
既然那女人才是他的最愛,那她也不爭了。
畢竟爭也爭不來,還不如灑脫一點,選擇離開,至少能讓自己盡快的抽身,不再陷入這一場沒有結果的婚姻里。
想明白后,她就隨心的將手一甩,厭惡般的將宋虔丞推了一把。
宋虔丞醉的不淺,被她這么一推,腳步不穩的退了兩步,最終是肩膀撞在墻壁上,才得以站穩了身體。
他扶墻而站,抬眸朝她投來不滿的眼神,且一口惡氣吐出,怒聲說:“溫俐書,你發什么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