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已經陷入了魔咒之中,一心只有籌錢。
一聽到有錢可賺,她的眼睛出現了兩個“¥”的符號,且那符號還在不斷的加粗放大。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鉆錢眼了。
幾乎是沒有怎么的猶豫,她就猛地一點頭,急得連是何事也沒細問。
但接下來,聽到蔣東衡的話后,她卻魔怔了。
蔣東衡沒有任何的拐彎抹角,很直接的說:“我覺得你長相挺好的,生出來的小孩應該會很可愛,給我生個小孩吧,我會付你一筆豐厚的報酬。”
蔣東衡說那番話時面色不改,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就當是一門生意來談,可溫俐書卻不如他淡定了。
她在心中數了數,連上第一回見面那次,兩人才見了兩次,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溫俐書表示有點兒消化不了。
這談話內容雖不露骨,但她那時并未涉足社會,缺乏強大心理,在他的目光之下已經徹底紅了耳根。
她當時問他:“以蔣先生的條件,應該不缺女人吧,為什么會通過這樣的途徑要小孩?”
他莞爾一笑,輕描淡寫回:“我是不婚族,要個孩子是對長輩的交待,找個沒有感情基礎的女人省事也省心。”
在溫俐書看來,戀愛、結婚、生子每個環節都不可缺少,可蔣東衡卻一下跳到了第三步,她難以接受,故澀然拒絕:“謝謝蔣先生的抬愛,但我很抱歉。”
蔣東衡淡淡浮笑,伸手從周整的西裝口袋里掏出了支票夾,手指握著黑色鋼筆,蒼勁有力的在支票上填了一個巨額。
最后一個字落下,他帥氣的將支票撕出來,遞到她面前,只留給她一句:“能用錢解決的事,就別浪費時間。”
坦白說,她當時對于生子一事確是抗拒,但在那一張巨額支票面前,頓時又變得搖搖欲墜。
支票上面的錢,是她短期內都無法籌到的,豈能不心動。
她對宋虔丞愛進骨子里,對他的虧欠,也是同等的,她見不得他落魄,見不得他消沉,她只想盡她所能的去幫到宋虔丞。
她望著那張支票,心中的虧欠慢慢在放大,漸漸地便有了明朗的方向。
反正,她跟宋虔丞已經無法在一起了,她日后的婚姻多半是找一家門當戶對的人商業聯婚。
既然已經沒了愛情,那就允許她為深愛著的男人瘋狂一次吧。
如果能用她的肚子換來這一筆錢,可以把宋虔丞在財政上的窟窿給填上,那一切都值得了。
心里有了想法,她伸手接過了那一張支票。
僅是一個交接動作,就在無聲中默許了這一件事的發展。
蔣東衡臉上浮起了滿意的笑容,他不再言語,兩人繼續在辦證大廳等待著房子過戶。
待手續辦結之后,蔣東衡把她領到一家咖啡廳里,兩人對坐在一包廂,他早已命人擬了一份協議。
看著桌面上的白紙黑字,溫俐書有絲絲的恍惚,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以這種方式讓自己變成母親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