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愁著,耳邊傳來翁然的呼喚。
“溫小姐。”
聲音偏急,透著不解。
溫俐書恍恍惚惚的抬起頭來,茫然的對上翁然的眼睛。
翁然蹙眉,追問:“你有沒有把我說的聽進去?”
溫俐書剛才一腔心思都去了她跟蔣東衡的事上,壓根就沒注意到翁然說了什么,她露出點尷尬之色,沉默的避開了翁然的目光。
她的舉動已給了他最了然的答案,翁然接收到她的信號,不厭其煩的再次把他剛才說的勸話重復了一遍。
“我剛才說,宋總其實挺關心你的,你有時也要學著讓讓他,這夫妻之間,一人各退一步,也就相安無事了。”
話兒說的輕巧,可有些事,她怎么退?
他平日里的百般刁難,她都默默的忍了,但“一個月流一個”那事,要她如何退得了。
想此其事,又翻開了那晚的傷痛,疼得她心頭抽疼,溫俐書抱怨了句:“他要是真關心我,也不會讓我冒著生命危險去流產。”
翁然看著她,似在琢磨著什么,數秒過后,他接話:“你誤會宋總了,他不是那樣的人。”
“我哪有誤會他了,那些話全都是經他嘴巴一字一句說出來的,我聽得很清楚,也記得很清楚,他那晚就是冷血的打我肚子的主意,這沒有任何一個文字,是我抵毀他的。”
溫俐書認為翁然又要當和事佬,負氣的辯駁,且顯得憤憤不平。
翁然保持著平靜,駁斥:“你不會分氣話啊?宋總有時候說話確是毒了點,但做沒做又是另一回事。”
溫俐書在心中冷笑,宋虔丞那晚說的氣話?
別鬧了,想想也荒唐。
溫俐書無法將那晚過于細節的事全告訴翁然,畢竟她臉皮薄,難以將那檔事跟他侃侃而談。
但那些不堪回首的回憶,確是牢牢的存在她腦海里,宋虔丞那晚幾近是要弄死她,沒有一絲的手軟可言。
她躺在冰涼的地上,混身上下都疼,他還用一句句難聽的話羞辱她,句句都是發自內心的,又何來氣話這么一說。
于是,她篤定說:“我不認為那是氣話,天底下沒有父親會這般狠毒的詛咒自己的小孩,有的話也是真心不愛這個孩子,恨不得他去死。”
翁然附以一聲嘆氣,力挽狂瀾的盡人事相勸:“你知道在那一晚,游艇上有多少宋總的親信嗎,你跟魏霆先偷跑了,不就是讓大家都知道你給他戴綠帽了,他能不生氣么?”
“他生氣就有理將我賣給周家嗎,我是人不是商品啊。”溫俐書想起這事,還是意難平,“他可以不愛我,但不能借著跟周家做生意為橋梁,將我送給周明朗當媳婦。”
翁然被她的吼聲而弄啞言了。
溫俐書壓住心頭的怨,試著冷靜下來說:“你不用替他說好話了,我心里明白,我跟他確是處不來,等哪天他徹底嫌棄我了,我也就解脫了。”
“溫小姐,你真的誤解了。”翁然打岔,“宋總跟周家確是有生意來往,但并沒有要將你送給周明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