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俐書有一肚子的疑問,只能探長脖子,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可翁然把話說完后,就看到了宋虔丞那受傷的額頭,他直接岔開話題,急聲:“你怎么受傷了。”
翁然護主心切,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我馬上給您安排醫生。”
宋虔丞繃著臉的走回房里,坐到了溫俐書正對面的單人沙發,那周身的怒火,讓她瘆得慌。
翁然跟著宋虔丞的身后進來,他邊打電話邊往里走,走了幾步過后,才看到溫俐書也在里頭。
他神情一愣,偏意外,但還是匆匆的別開臉,快步的往陽臺方向走去。
溫俐書把視線投向陽臺那邊,不斷在想翁然說的話,越想就越懵,好想跑過去問問,他剛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百思不得其解時,坐在他對面的宋虔丞朝她一吼:“還愣著干嘛,還不將衣服弄好!”
那聲音相當的不快活,嚇得溫俐書身體一震,急忙的收回目光。
她低頭一看,才意識到剛才在拉扯的過程中,肩帶都跑出來了。
難怪翁然剛才一看她,就別開臉。
免得又惹宋虔丞不快,她連忙伸出手,將衣服整理好。
這時,翁然從陽臺走了回來,他說:“宋總,這邊的醫生上門速度偏慢,還是由我送你去醫院,先把傷口處理好吧。”
宋虔丞擺手,不太上心的吩咐:“酒店對面有一家二十四小時藥店,你下去給我買些包扎的藥物回來,我自己來弄就好。”
溫俐書下手還挺重的,這下心急的說了出聲:“這怎么行啊,你又不是醫生,萬一處理不好,感染了怎么辦?”
才說完,她就收到了宋虔丞的一道死亡凝視。
溫俐書瞬間癟了,禁聲,安靜的沙發坐好。
翁然向來都是服從命令的人,宋虔丞已經把話說明了,他并沒有多說什么,就領命而去了。
翁然走后,房間一下又剩下了他們兩人。
宋虔丞一直在捂著額頭,一個眼神都沒丟給她,溫俐書尷尬的坐在沙發上,越坐心就越慌。
剛才那一波怒火被那一砸也徹底弄沒了,她這人又挺容易心軟的,看到宋虔丞的傷口,她心里多了點愧疚感。
爭吵都拋一邊去了,她默默的抓緊了雙手,主動的道歉。
“那個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有心砸你的,我就是一時情急,一沖動就砸了,我鄭重的跟您道歉。”
宋虔丞沒搭腔,好似沒聽到她說話一樣。
溫俐書不安的看著他一眼,他可呈現的神情,卻在給她透露著一會跟她沒完的信息。
溫俐書可經不起他的驚嚇,心一急,整個人都亂了,她只想盡力的去彌補自己的過錯,好讓宋虔丞能消火。
她想到什么是什么,嘴里一頓說:“我真不是有心的,我不知道會下手這么重,也不知道那個煙灰缸會這么硬,我要是知道”
“給我住口。”宋虔丞一聲吼住了她的喋喋不休,“你它麻吵的我頭都疼了,再敢多說一句廢話,我丟你去隔壁的風塵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