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語氣,那眼神,太可怕了。
好似每一眼,都在說:溫俐書,死定了。
她的手心冒出汗來,宋虔丞怎么不按套路走啊?
他不是該氣惱的將她丟出門外,再送她一句“有多遠滾多遠”的話。
溫俐書這下弄得沒底氣。
形勢不對,還是先溜為妙。
溫俐書慌得推開他,連忙去拉開門把手。
此時,手臂忽然傳來了力量,溫俐書連門把手都沒摸到,人就被宋虔丞拉著往房間走去,最后甩到了那張黑色沙發上。
溫俐書被甩得頭暈轉向,宋虔丞站在沙發邊上,抬起一腳壓住了她的雙腿,讓她動彈不得。
對上他的眼睛,他陰陰沉沉的說:“沒喂飽你,是我的錯,既然你玩的這么開,那我就成全你。”
溫俐書慌了,怒聲:“宋虔丞,你給我滾。”
“要滾也是和你滾。”他俯身下來,捏住她臉頰,“你嘴巴這么能說,那就從這里開始。”
溫俐書慌了,宋虔丞這下是要動真章。
瞬間,她的腦袋亂成漿糊。
一想到“一個月流一個”那魔咒,溫俐書混身都進入了抗拒狀態。
她激烈掙扎起來,宋虔丞耐心不足的去解領帶,企圖將她綁住。
溫俐書當下只有一個強烈的念頭,她不要她的孩子過上這么悲慘的人生。
情急之下,她的視線無意看到了茶幾上面的一個水晶煙灰缸,她幾乎是沒過腦的,把手伸了過去,一手抓住煙灰缸。
就趁著宋虔丞在解領帶,溫俐書抓著那個煙灰缸,就往他的腦袋砸了過去。
這一砸,溫俐書是用盡力砸的,加上那個煙灰缸邊上還有菱形狀的突起物,攻擊力絕對滿分。
結果可想而知,宋虔丞的額頭被砸出了一個大口子,鮮血從傷口里冒出來。
她躺著,還有一些血滴到了她臉上。
當沖動歸于平靜時,溫俐書變得慌亂無主,看著他額頭上的鮮血,她嚇得手一松,手中的煙灰缸直接掉在地面。
宋虔丞被她砸了之后,那雙眼睛惹上了一絲嗜血,搭配著那流血的傷口,那一張臉特別嚇人。
她手發顫著,雙手無處安放。
宋虔丞伸手捂著自己的額頭,發狠道:“溫俐書,你是不是想死?”
“我、我”溫俐書慌得的連組織語言能力都沒了,只能眼睛焦急的望著他。
與其同時,房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之后是翁然的聲音:“宋總,是我。”
宋虔丞瞪了她一眼后,才把腿收回去。
他捂著額頭,走去開門。
溫俐書驚魂未定的從沙發爬起,抬手把臉上的血擦干凈,心底的懼意在翻倍,她四肢都在發抖,只能用呆呆的目光,看著宋虔丞的背影。
宋虔丞走到門后面,伸手把門打開了,翁然一進來就說:“宋總,已經抓到謀害溫小姐的兇手了。”
溫俐書一聽,眼睛滯了滯。
她望著翁然,眼中有無數個問號?
是她聽錯了嗎?
他剛才是不是說了,抓到謀害溫小姐的兇手?
那個溫小姐說的是誰?
是她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