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機場,溫俐書跟陸加茜入住了同一家酒店。
拿了房間后,陸加茜就待在她的房間不肯走了。
這邊天氣炎熱,一進房間后,溫俐書就換上清涼的衣服,一眼可見她身上的那些深深淺淺的痕跡。
坐在沙發里的陸加茜見此情形,就將身體趴在扶手處,發出嘖嘖了兩聲,后念叨:“俐書啊,你家那位對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這也叫狠?你怕是沒聽過他平時是怎么跟我說話的。”溫俐書的心已涼透了,邊整理著自己的行李箱,邊自嘲道,“就在昨晚,他還跟我說,要我懷一個流一個,流到他不恨我為止。”
“我的天啊,這是什么話。”陸加茜乍舌了,騰出了毛骨悚然般的感覺,出于對溫俐書的關心,她提醒了句,“身體是你自己的,可不能讓他這么胡來。”
溫俐書也是這么認為的,才特意提早一天過來,好瞞著他斷了這后顧之憂。
溫俐書說:“你放心,他要發神經,我可不會陪他瘋,我一會就去動個手術。”
陸加茜坐直身體,問:“什么手術?”
溫俐書把行李箱合上,淡聲:“皮埋。”
陸加茜以前聽過這項手術,在國外這邊比較流行,術后可以達到效果。
她隱約有些擔憂,便問:“你家那誰沒意見吧?”
溫俐書特煩宋虔丞,不管不顧道:“管他同不同意,我今天就找間醫院弄了,壓根就沒有告訴他的意思。”
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這流一個都元氣大傷了,若真如宋虔丞所說的那樣,一個月來一個,她估計會一命嗚呼。
她才不奉陪,所以,這手術必須要做。
在酒店休息了一個小時,溫俐書就動身前往醫院,陸加茜當天還要去拍個,沒法陪她一同前往。
在來醫院之前,溫俐書已經預約過。
按照預約信息所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那醫院,溫俐書不懂當地語言,只能用英文跟服務臺的工作人員交談。
辦理了就診手續后,她就在邊上等候,今天候診的人并不多,不一會兒,就輪到她了。
隨護士進到診室,溫俐書還以為里頭的醫生也是位當地人,不料,進去之后,她卻看到了一位跟她有著同樣膚色,且長得非常白皙的男人。
他修長的手指,翻著一本文件在看,非常的養眼。
聽到腳步聲,那醫生抬起頭來。
可能是看到同胞,那醫生朝她多看了幾眼。
溫俐書也是如此,可幾個眼眸之后,她突地表情一垮,心中警鈴大響。
天啊,這個醫生竟然是她認識的。
那人叫楊頌文,是宋虔丞的好友。
早在兩年前,她跟宋虔丞熱戀時,她跟楊頌文也很熟絡,但是她跟宋虔丞分開后,也就遠離了他的朋友圈。
沒想到再次相遇,竟然是在這種時候。
一瞬間,溫俐書已不想看病了,但護士已經搶先一步的將她的病歷,放到了楊頌文的辦公桌上。
病歷上方有她的名字,她想裝作不認識他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