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朗撒腿動身就跑,一下就跑遠了。
傭人連忙在后面喊:“少爺,你等等我。”
傭人連忙追上,但在臨走前,還是抽空的跟她笑著說。
“少爺回去睡一覺,就會忘了這事,溫小姐還是等改明兒得空了,才來周家拜訪吧。”
她的突然出現,周家人還不知情,傭人不敢揣測周夫人的心思。
這樣說最為穩妥,最起碼要讓她回去跟周家人有所交待才好。
溫俐書心底明如鏡,知道傭人在想什么。
她并未點破,點點頭同意了。
在健身區域只剩下她一人時,她忽然發現自己是多么的可悲。
溫俐書心沉沉的往魏霆先的車里走。
魏霆先正坐在駕駛座里抽著煙,她拉開車門時,他便問:“怎么樣了。”
溫俐書坐到了副駕位,心情偏堵,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那個問題,轉而跟魏霆先伸手,“給我一根煙吧。”
魏霆先沒搭理她,默默的熄滅了自己手中煙,后在車頭位置拿起了一個牛皮袋子,遞到了她這邊。
魏霆先沉聲:“反正已經心痛了,那就再看看這個吧。”
聽他這么說,這代表里面的文件是她承受不起的。
溫俐書頓時壓力倍增,手顫顫的接過了那個袋子。
拆開袋子一看,里面放著一沓文件,但全都是復印本。
她無法得知這文件的來源,但上面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寫著,周家跟宋虔丞一起開了一家新的娛樂公司,簽署文件的時間就是在他們領完證的第二天晚上。
看到這里,溫俐書再也沒力氣替宋虔丞解釋任何一句。
記得在來游艇的路上,宋虔丞跟她提過,說等她跟魏霆先解約后,會給她安排一家新公司。
她當時多嘴一問,問了下新公司的名字,他跟提了個名字,不偏不巧,就是她手上這家新公司。
她天真的認為,違約金是宋虔丞付的,接受他的安排也不為過,但萬萬沒想到,他卻是拿她當生意來做了。
她將眼睛閉起來,眼淚滑過眼角。
是她把宋虔丞想的太簡單了。
這些天,她一直有在思考宋虔丞為何不跟她離婚一事。
或許,當初他真是為了個大冒險才跟她扯證了。
但后來,他不肯離婚,全是出于自己的利益,他不是不離婚,而是等時機成熟之后再離,之后再打包將她扔給周家。
真夠狠的,她的心疼的抽搐。
實在憋不住了,溫俐書在魏霆先的車里哭了出來。
腦袋回想起宋虔丞知道緋聞之后,那一個憤怒的模樣,現在只剩下一片荒唐與可笑。
他這一出自導自演,玩的可謂爐火純青。
他怎么可以裝作若無其事的,把所有的過錯都扣在她的頭上。
還企圖叫翁然派人來,將她給那啥了。
宋虔丞怎能殘忍到這種地步?
一邊借著緋聞的事而折磨她,讓她在那幾天過得生不如死,而一邊又伸出了一只黑手,慢慢的將她推進深淵。
他這一身的算計,隱藏太深了,溫俐書心碎了一地,撿也撿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