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俐書目光呆呆的看著扔在地上的襯衫褲子,耳根飛快的燙起來。
她將手中的毛巾擺到了一邊的桌子上,趕緊的拿被子給他蓋上。
再次拾起濕毛巾,她就坐在床沿,認真的替他擦著臉,她的動作,一下接一下,下手總是輕輕的,并不敢打擾到他休息。
毛巾擦過他的臉,可能給他帶去舒適感了,他的臉色很詳和,嘴邊更是掛著一抹似有又無的微笑。
溫俐書在心里呢喃著,明明笑起來這么好看,為什么總要老是板著臉呢。
忽然想起,他剛才說過的那些傷人話,她在小聲的自言自語:“宋虔丞,你是不是就仗著我愛你,才這般有恃無恐,你對我這么狠,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會很疼的。”
她微微一嘆,繼續幫他擦著臉,心里想著他的不好,連帶手中的動作也加大了幾分。
毛巾一擦過他的臉,他當即不適的抬起手去撥開,溫俐書連忙放輕手,他這才沒有反抗。
不久后,她打算去衛生間再給他換條新的毛巾。
收回手,剛準備要站起來,宋虔丞卻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了下來,抱至懷中。
他身上的酒味,吸進她的鼻腔,壓抑了一晚上的人兒,心頭偏酸的說:“宋虔丞,你剛才不是嫌我臟嗎?”
也不知道他有幾分清醒,在她的質問聲下,宋虔丞抓起她的右手,極其認真的端詳著。
要命的是,宋虔丞全程都沒有睜開過眼睛,他是閉著眼盯著她的手看了數秒,之后就沒有其他動作了。
就在溫俐書以為就這樣當是回應她時,宋虔丞卻又突然出聲:“沒臟,很干凈啊。”
溫俐書真覺得自己瘋了,她竟跟一只醉貓去探討這種問題,真是其傻無比。
溫俐書想要推開他,宋虔丞非但不配合,還將一條腿壓過來,手腳并用的將她控制住。
溫俐書被迫困在他懷里,根本無法動彈,她無奈的嘆氣,原來喝酒的男人是這么折騰人。
兩人就保持著那樣的姿勢,躺了一個小時,溫俐書困的不行,但完全不敢睡進去。
她有自知之明,宋虔丞是喝醉了才會允許她來這,還會這樣抱著她,可明天等他酒醒了,發現她在他旁邊,估計她得死得慘不忍睹。
溫俐書不敢往下想了,他那些難聽的話,每一回都讓她心痛好久。
她小幅度的挪動著身體,以極慢的動作,一點一點遠離他,幾經艱辛,才最終順利的回到了地面。
溫俐書站在地上,動了動酸疼的脖子,后伸手給他掖掖被子。
在離開之前,她貪戀的多看了他兩眼,幾個眼眸之后,才戀戀不舍的站直身體準備離去。
可就在此時,宋虔丞突然發出了一句靈魂拷問:“你當年為什么要離開我?”
溫俐書聞言身體一震,緩慢的轉過身來,看向他這邊,宋虔丞還是閉著眼睛,剛才那一句只是夢囈。
他皺著眉頭,帶著痛苦,再道:“我找你三天了,你都去了哪里?你太狠了,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