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俐書的心凝著,避重就輕的問:“你在宋虔丞身邊多久了?”
翁然沒問原因,直爽的給了個回復:“兩年多了。”
溫俐書在心中算了一算,這么說來,翁然是在宋虔丞出國后,就一直跟著他了。
這樣的話,就方便她的詢問了。
有個問題堵在她心里好久了,她一直想知道,但卻不敢開口問宋虔丞,就借著這個契機,溫俐書選擇了向翁然下手。
她的手指捏著衣角,緊張的開聲:“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宋虔丞這兩年都是怎么過的?”
溫俐書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生活環境,能讓一個溫文儒雅的人,變成這般偏執無情。
她用急切的眼神,定定的望著翁然,想要得到他的回復。
可關乎到宋虔丞的隱私,翁然一下就嘴密起來了,他說:“我不太方便告訴你。”
溫俐書的臉浮起失落,不死心的糾纏:“是一點點都不能透露嗎?”
翁然可能是可憐她,隱隱的說了一句:“他這兩年過得挺難的,他現在擁有的風光一面,都是靠他咬緊牙關換來的。”
言到于此,翁然不肯再透露,動身離開了別墅,溫俐書還站在原地,一遍遍的回想著那句“挺難的”。
可知,翁然的話已經被潤色過,這句話理應解讀為“他過得一點都不好”,而帶給他這一切磨難的,正是她的父親。
在某種程度來說,她也算是其中幫兇。
滿滿的都是愧疚感,她低頭看著手中的那一盒燙傷膏,即便肩上燙傷的傷口,還隱隱作痛著,可感性的她,終是心軟了。
她轉身,沿著樓梯走上去,直奔主臥。
推開房間門,入內一看,宋虔丞躺在床上,可能是胃難受,他一直捂著胃部。
醉酒的他,仍就愛輕皺眉頭,但卸下了白天的敵意,臉部少了幾分冷硬。
溫俐書忍不住多看幾眼,自從重逢之后,她連正眼看他一眼都不敢,也只能趁著他喝醉了,才能偷偷的看著。
溫俐書走到了床邊,眼睛一瞬不瞬的。
此時,宋虔丞翻了個身,難受的去扯他身上的襯衫。
說真的,她并不怎么會照顧喝醉的人。
記得以前,宋虔丞喝醉的次數為零。
他曾說過,在外面應酬還要喝醉回家,就是大傻子。
她當時不解,追問:“為什么這么說?”
他解釋:“在外邊忙了一天,難得回來可以抱抱女朋友,你說是不是只有傻子,才會喝到不省人事。”
談戀愛的時候,他出去應酬都是克制的,喝酒點到即止,從來沒有喝醉過,不像現在,一周至少五天都是帶著酒氣回來的,而且她發現,他真的把酒當水喝的那般。
提到以前,心又開始泛酸了,想起翁然的話,她終是放下了對他的所有不滿,動身跑去衛生間,給他弄了條濕毛巾。
從衛生間里出來,溫俐書再次走回到床邊。
結果回來一看,她的表情便僵住。
僅僅是她去弄條毛巾的時間,宋虔丞那家伙,已經將自己的衣服給剝了。